長長的睫毛一閃,那神態氣質,仿若神聖不可侵犯,姬宜羽微微張開丹唇,言道:“宜羽來到傾城劍宗,不開口說話,隻是因為站在你麵前,不知是要稱呼你為夫君,還是要稱呼你為項逸道友。”此等絕代佳人,何人不會動心?隻是在項逸心中,姬宜羽再絕美千百倍,也及不上項寒芷,繼而道:“你如此冰雪聰明,難道還不知在我麵前要如何稱呼,再說這乃是你的事情,與我何乾?”對於姬宜羽此人,項逸談不上有多喜歡。但此女當初出現在玄冥冰脈,也是奉了師命,項逸也談不上有多厭惡她。可此刻門派草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項逸也不想與她計較。“聖殿弟子姬宜羽,前來祝賀項逸道友,創建傾城劍宗一派!”揮手將賀禮擺在門外,姬宜羽婷婷站到項逸身前,玩下腰身施了一個仕女禮,再輕言問道:“夫君,宜羽該坐在何處?”“我不是你夫君!”項逸道。長長的睫毛下,眼神一眨,姬宜羽笑臉嫣然,反是走上前來,粉嫩的唇貼著項逸耳朵,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恬然言道:“宜羽願賭服輸,難道夫君認為宜羽是一個女子,就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見得此番景象,鬆竹真人與白衣真人等人,本就慘白的臉色,發出陣陣青光,汗水濕透了後背。天闕宮、濯劍亭、天宮、聖殿,十二仙門中三大教派與三大旁門,竟來了四個!他們已是不敢再想,今日會落下個如何淒慘的結局,但且雙眼一閉,隻能聽天由命了。此刻,廳中眾人隻品著美酒,吃著瓜果,相互之間並不言語。隻是孔若海眼神,時不時落在姬宜羽身上,而房一的眼神,卻經常往返在項逸與孔若海身上,人人各懷心思。而天色恍然變暗,好似一下子從下午到了黃昏,落入院中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有些晦暗。項逸抬頭仰望蒼穹,隻見一座孤峰,從高空緩緩降落,繼而落在傾城山主峰後方百裡以外,高度比起傾城山主峰,竟是相差無幾。而自此峰之上,飛來一人,轉瞬已是橫移百裡,到了傾城劍宗大院內。此人滿頭白發,進入院中。當先就把怯生生站在一旁的雨寶寶,攔腰抱起,橫放在懷中。伸出五指修長潔白的手指,在雨寶寶屁-股上輕輕一拍,頓時啪的一聲響起,那人不顧雨寶寶死命掙紮,口中笑罵道:“見到叔叔居然想跑,該打!”他滿頭白發垂下,與山外冬雪一般的顏色,竟是把雨寶寶全身都擋在白發之內。隨後才十似是想起廳中還有其他人存在,才將雨寶寶放下,走至項逸麵前,道:“十萬大山淩霄殿修士寂滅,前來恭賀道友創建傾城劍宗,卻是來的太急,忘了帶上賀禮,今日就將這幾人殺了,將人頭留下作為賀,請道友笑納。”五指從衣袖中伸出來,在空中虛虛一爪,鬆竹真人等人隻覺得有十萬斤力道,禁錮著全身血肉,使得身軀難以動彈一分一毫。繼而再從寂滅衣袖內,飛出一道青光,隱隱有龍吟響起,六顆頭顱,已是隨著青光飛回,磊在一起,被寒冰凍住,落到了項逸腳下。可憐這些修士,來傾城劍宗隻為殺人奪寶,卻被人砍瓜切菜般滅了。“寂滅今日來此,是為三件事情。其一是為感謝道友幾年以來,替我照顧雨寶寶,寂滅感激不儘。其二是為祝賀項逸道友開創傾城劍宗一派,雖來得倉促,但賀禮已經補上,也不算寂滅失禮。其三,寂滅想請雨寶寶拜道友為師,替寂滅代為管教,今日帶來那一座藥峰,還請道友手下,當是雨寶寶拜師之用。”此人滿頭白發,神情修長偉岸,乃是當初在悲鳴群山大戰神木的寂滅天驕!項逸早有想過,雨寶寶家中之人必會前來尋他,隻是沒有想到寂滅天驕來此,會對他以平輩相稱,還將雨寶寶正式拜在他名下,作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