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收了冰魄玄珠。九曜歸元鐘,就留給師弟。”項逸道。蕭影影嘴角一撅,拒絕道:“你拿冰魄玄珠,我拿九曜歸元鐘。我是師姐,如今師父不在此地,你就要聽我的。”在她看來,這一張便簽裡麵,隻有兩句是記載九曜歸元鐘。而其後上百字,都指的是冰魄玄珠。可見這冰魄玄珠的珍奇之處,遠超九曜歸元鐘。而項逸修為遠不及她,所以她才一番好意,將冰魄玄珠留給項逸。隻是她卻不知,這便簽中有一句話,硬是斷了項逸的心思,就是那一句“或可超越上古太史帝君七大奇石”。如今項逸有七大奇石中破軍石在手,這冰魄玄珠雖然玄妙,對他卻無半分吸引力,若是其它六顆奇石在此,項逸自是當仁不讓會將之拿在手中。卻聽得項逸道:“師姐,這白花花的珠子,晶瑩剔透,是女人用的法寶。我堂堂齊齊男兒,怎弄用這種女性化的法寶?你看這銅鐘何其大氣,古色古香,看似青銅質地,模樣粗獷,正合我意。而師父陷空真人當年,定也知道你二人來此取寶,是一男一女,所以這法寶留在此地,正是一個秀氣一個粗獷,合該你我二人所得。”話雖如此,可蕭影影方才一番好意,項逸已是記在心中。“好,師姐聽你的。”臉色又是一紅,繼而伸出左臂將桌上冰魄玄珠拿起,朝著項逸微微一笑,人比花嬌。而項逸將桌上巴掌大的銅鐘拿在手中,用力一握,隻覺得古鐘之內一陣陣浩瀚氣息,沿著手掌傳來,頓時心頭一震,暗想:“隻怕這九曜歸元鐘的玄妙之處,還在冰魄玄珠之上!”眼中忽見蕭影影正捧著冰魄玄珠在眼前端詳,便問道:“師姐,這冰魄玄珠怎麼顏色不白?”蕭影影詫異道:“冰魄玄珠晶瑩如冰,師弟為何說它不白?”卻見項逸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先前還以為是珠子不白,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師姐的手掌太過白嫩,這冰魄玄珠被師姐握在手中,才會變得暗淡了許多。”“胡言亂語!”蕭影影暗自啐了一口,臉色又是一紅,便不再多言。可項逸此時卻無暇去欣賞蕭影影欲說還羞的美態,心頭陡然一緊,頓時感覺到陣陣危機在心底出現,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愈演愈烈。猛然回身,凝眸看向石室入口處。嗒!嗒!嗒!一陣腳步聲,忽地從入口石階上傳來。有一道人影,身形壯碩挺拔,一步一步走上前來,頭頂束著一處金色高冠,而身上也穿著一襲華麗的綾羅長袍,貴氣十足。他遠遠看著項逸與蕭影影二人,眼神落在兩人手中法寶上,繼而問道:“可是你二人,傷了我聖殿弟子姬宜羽?”二人心頭一緊,相視一眼,心神交流,蕭影影道:“這人此刻前來,追究姬宜羽之事,想必就是聖殿中的長老人物。師弟你若能活下性命,日後定要給我報仇。若是我活了下來,也會給師弟你報仇。”言下之意,已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可她卻在項逸眼底,看到一縷笑意,原本那些藏在心底的訣彆話語,竟是一句也多說不出來。隻由得項逸問問抱住她,對那人道:“是我二人傷她,那又如何?你聖殿弟子口口聲聲要幫我二人鎮壓玄冥冰脈,卻傷我師姐,還要奪我師父陷空真人當年所留法寶。隻因她是聖殿弟子,我才留她性命,若是換了旁人,隻怕早就叫她魂魄飛散,化作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