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往前一步,朝著十米之外蕭影影所在之處走去,這種行動舉止。乃是完全無視項逸的存在,比之她出言反駁項逸,更讓人難受。若是換了旁人,麵臨這種境況,除了勃然大怒,便隻能自慚形穢。若勃然大怒,乃是因為姬宜羽似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底。若自慚形穢,乃是姬宜羽高貴絕俗的氣質,以及貌若天仙的麵容,她若不肯與人說話,舉手投足的動作,已是給予旁人一種自卑之感。唰!一柄四尺七寸長劍,忽地阻在姬宜羽胸前。深青如碧的劍鋒,恰恰橫在高聳酥胸之前,隻差一寸,便會切入姬宜羽胸膛之內,將她婀娜的身段,一劍斬為兩段。順著胸前修長的劍鋒往左邊看去,姬宜羽方才恬然一笑,就這般站在劍鋒之前,再不往裡走上半步。繼而饒有興趣的在項逸身上仔細打量一眼,才說道:“這位道友,為何要將宜羽擋在此處?”聲音清澈甜美,似一股溫泉,躺在人的心上。可項逸卻並未回答她話語,反而喝問道:“怎地聖殿之人,一代不如一代,一個比一個驕狂?我且問你,為何未經人容許,私自進入玄冥冰脈的冰洞內,難道你聖殿中未曾教導你,須得懂禮儀知進退?抑或是你以為自己是天下名士,這普天之下的修士,都須認得你聖殿姬宜羽。你隻需報上名號,就能暢行無阻?”一連三問,從項逸口中道出。他掌中青虹劍,依舊橫在姬宜羽胸前,紋絲不動。但姬宜羽從他眼神中看得出來,隻要再往前踏出一步,此人定不會憐香惜玉。她自數月以前,奉了師命從下山而來,沿途不知遇到多少駿逸絕倫的修士,卻沒有一個,如今日這人,全然不將她氣質儀容,放在眼底。嘴角忽地一笑,好似全不計較項逸話中嘲諷,她既未往前走一步,也沒有往後退去,隻是凝眸注視著胸前劍鋒,然後問道:“不知這位道友,與此處主人是何關係?”“誰是你道友?叫前輩!”項逸陡然喝出一聲,道:“你聖殿子弟,來此鎮壓玄冥冰脈之地,所為何事?”陷空真人是十萬年前成名高手,項逸乃是其弟子,在天下修士當中,項逸這輩分,確實不低。也非是項逸心底對姬宜羽怨恨在心,而是蕭影影此時修複太上火,到了最為緊要的時候,由不得任何人前去打擾。項逸此舉,隻為將姬宜羽拖住,為蕭影影爭取時間。如此令人驚豔的女子,項逸雖與她有著莫大的因果關聯,但終究是第一次相見,本不應該這般敵視。但就是在姬宜羽一步步走進之時,項逸心中那種危機之感越來越強。而姬宜羽經過他身邊,正往蕭影影方向走去之時,他心中那種預見危機的感觸,忽地凝重起來,好似就要爆發。如此情形,由不得項逸不將姬宜羽擋在此處。“聖殿弟子姬宜羽,拜見前輩!”身子輕輕往後一退,飄蕩柔順的青絲輕輕搖動,美得不可方物。姬宜羽竟是果真微微躬身,輕輕福了一福,對項逸行了一個後輩之禮,其後才言道:“前輩若是此間主人門下弟子,未先行拜見,確實是宜羽失禮。蕭前輩乃是與我聖殿長老同一輩分的前輩,晚輩貿然前來,雖有失禮之處,可卻是以悲鳴群山十萬裡方圓的蒼生為計,前來襄助蕭前輩鎮壓玄冥冰脈,不知前輩可否放宜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