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是為何物,項逸也曾在藏書樓中了解過,此乃是修行之士,在修為初始進入神宮層次,便要將體內氣態真元,化成液狀。等修為神宮四相之後,便開始將體內真元,逐漸壓縮成更為精純的氣息,再將之聚攏成液狀,便成了法力。尋常一滴法力,抵得上千滴真元。耗費了三百年法力,雖不說要用整整三百年光陰,才能將之恢複。可若沒有數年光陰靜修,或者是服食靈丹妙藥,難以將耗費的法力輕易恢複。可那空中,呂文遠頭頂原本搖搖欲墜的三恨大鼓,陡然爆射出漫天金黃光輝,明亮至極。似夜空裡突然升起的一顆太陽,將周圍百裡之地,照的幽若露在白晝烈日下。項逸霍然發現,僅僅片刻時間,遠空呂文遠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比起先前受傷之時濃重了數倍!“風華雪!今日本座突破道心境界,全拜道友所賜,日後必有厚報!”此厚報,必定是要報仇雪恨,非是報答恩情。呂文遠修為多年來不曾精進多少,就是因為心裡頭遲遲放不下,與師妹步輕搖之間的感情糾紛。如今被風華雪辱罵,反而自行頓悟,拋卻了當年舊情怨恨,再不沉迷心中情-欲,道心自然而然變得穩固,突破先前的境界。咚咚咚!鼓聲震天,呂文遠從空中四種光輝的夾縫中,衝了出去,直到天際深遠之處,消失不見,還留下一句話語遙遙傳來,聲音回蕩,“龍魚!你等四人,在千裡之外施展神通,倉促做成一個四象陣法,就想留下我呂文遠?”話語猶在,而人影已然消失。“莫非被風華雪一激,道心受損,呂文遠反而破而後立,此刻已經是太上忘情?”視線中三恨大鼓已然消失,項逸心底一驚,猛然想道。如此一番鬥法,那些在驚天碑文下靜修的修士,早已被驚醒過來,隻因見到空中各色光輝交錯,聲勢浩大,一時不敢出現在大戰之地。他們本就如項逸一樣,在驚天碑文之下不遠處山中,開辟簡陋洞府。此刻見項逸獨自一人站在鬥法之地,便紛紛走上前來,說些不冷不熱好似在關心項逸的話語。畢竟眾人都是在驚天碑文之下靜修,牽強的說也算是同門修煉。不管是否真的關心項逸安慰,都得過來寒暄幾聲,而其中有幾道眼神,在不經意間看向項逸之時,眼底落出一抹寒光。那眼底寒光中,淡淡的殺氣,剛剛泄露出來,就被項逸眼神捕捉到。對於殺氣與殺機,項逸有一種天生的敏銳感。等到旁人相擊相繼之後,莫率才走上前來,對項逸道:“剛剛那女子被稱之為風華雪,而那離去的男子名為呂文遠,莫非這兩人一人是濯劍亭長老,另外一人乃是太上道掌門?”言語之間,掩飾不住心頭激動,見項逸點頭承認,莫率的神色竟帶有一絲慌張,驚道:“沒想到項道友雖修為不高,但與這些仙門高手,卻有著牽扯不清的關係。如今這些靜修之人,見了項道友能用飛劍斬落太上道呂文遠的法寶,肯定會有人想謀取道友飛劍,我觀剛剛離去幾人,有幾人心存不軌,道友還是小心為上,你我日後還是少來往的好。十年之後我就會從此地離去,這期間要苦修一番,若十年之後你我有緣,自有見麵的機會。”空中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影像光輝,慢慢變淡。剛剛雙方大戰,莫率心有餘悸,此番回去之後,竟是連夜搬走。到驚天碑文之外另一個方向,尋了一個僻靜所在,再開辟一座山洞,與項逸相隔百裡,明顯在刻意疏遠兩人關係。“大叔,寶寶知道,那個莫率是怕被人來找大叔麻煩,然後他怕打不過人家,所以才走掉的。如果他們有人要打大叔,寶寶就用拳頭揍他們,寶寶可是很厲害的,不過大叔不知道而已。”此番大戰,雨寶寶站在遠去看著,空中法寶神通爆閃華光,寶寶卻不驚不駭,好似習以為常。這時候說起莫率之時,神色憤憤不平,好似莫率是臨陣脫逃的叛徒。項逸一把將雨寶寶從地上抱起,也不言語,深深的看了莫率離去的方向一眼,心中再度回想一番剛才那些修行之士的神色,將那幾個目露寒光之人的樣貌,在心底回憶一番,隨即便有了計較。暗道:“若有誰想謀取我身上法寶,我就留下誰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