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神通之事,道友竟然不知道?”莫率臉色一怔,似乎被項逸的話語驚到,連語調也不由自主的高了幾分,引來周圍眾人一陣冰冷冷的眼神。顯然是他說話聲音太高,影響到這些人靜坐修煉了。他趕緊扯著項逸的衣袖,三步兩步,走至離驚天碑文一裡以外的地方,至此才停下來,心有餘悸的打量著驚天碑文之下靜坐的眾人,眼神斜了斜,沉聲道:“咱們到這兒再說,那些人實力高強,一個都不好惹,雖然在驚天碑文下不會為難咱們,可一旦懷恨在心,日後要報複你我二人,隻怕難以我們難以抵擋。”繼後喝了一口烈酒,才又說道:“凡我妖修之人,天生便有傳自祖輩的血脈中的天賦神通,隻要修為達到神宮級彆,就能覺醒天賦神通,這神通彆人也學不來,運行之時,隻需運轉心頭一滴熱血,將之激發出來,逆行進入經絡中,便能施展天賦神通。”“當然天賦神通的威力,因人而異,我看道友那五色花光的神通,現在雖不具多少威力,但五色光線十分強烈,等到過些日子。靈氣爆發的時候,天降靈石,當時天空會被烏雲罩住,地麵十分陰暗,那時候隻要你一施展天賦神通,晃暈他們眼睛,漫天靈石還不都是咱們的?”“敢問道友,何為妖修?”項逸問道。“你身具天賦神通,又不知道何為妖修,難道你也是輪回河九曲之內,那些凡夫俗子家的子弟?”莫率眼中光輝,陡然間變得極為神采奕奕,他接連說道:“那妖修,按照尋常凡人的說法,就是妖類修行之士。如此說來,咱今日與道友相會,乃是上天注定的緣分。我雖也有天賦神通,算得上是一個妖修,但也在輪回河九曲之內,凡人居住之地長大,直到後來天賦神通覺醒,這才被妖修高手帶到驚天碑文之下,來此學習神通功法。”然後伸手對著驚天碑文之下,那些盤膝坐著之人指指點點,怒道:“這些人卻欺我修為地,譏諷我乃是凡人子弟,怒罵我沾汙了妖修血統。其實我這天賦神通大成之後,加上這九十年來在驚天碑文中學到了三種功法神通,若到了千年萬年後,必定會將這些人踩在腳下。道友日後在此修行,可千萬要小心了,莫讓這些人得知你血統不純,否則你也會像我這般,遭人恥笑,被人疏遠……”他說話之時,神態自是憤憤不平,但話語之間自卑的情緒,卻被項逸捕捉在眼中。難怪他是這些靜修之人中,唯一一個走上前來跟項逸搭話之人,原來是遭人排擠。不過這人倒也不錯,至少他心中想著要項逸釋放五色華光,幫他奪取靈氣爆發之時,那些從天而降的靈石。卻也沒有將想法藏著掖著,反倒是直接說了出來。這種行為,讓項逸覺得這莫率也算一個光明磊落之人,不是那陰邪之輩。“哼!我不是正統的妖修又如何?就算我身上有人類血脈,可億萬年前,那人類還不是由猴子化成的?說來說去歸根結底,人類修士也是妖修,隻不過如今他們人多勢眾,才會把異類修行之士,劃歸為妖修。”莫率似是滿腔怨氣,狠狠的瞪了一眼碑文之下眾人,隨後才緩緩言道:“自從妖修這個詞出現後,人與妖兩類修行之士,其間的關係便生出了一道裂痕。道友你看天下十二仙門,卻隻有天宮一門,屬於妖修勢力,這未嘗不是人類修士排擠的結果。”“道友言重了,天宮一門,雖是唯一進入十二仙門的妖修門派,但驚天碑文在此,天宮的實力,隻怕還在三教中的聖殿之上,天下修士又怎敢小覷天宮?”項逸將被一口酒醉得腳步蹣跚的雨寶寶抱在懷中,朝莫率一拱手,道:“在下項逸,初來乍到,就識得莫率道友一人,日後在此修煉之時,還望道友多多照拂。”“好說好說!你既稱我一聲道友,日後有事,儘管找我。如今天色也晚了,不妨去我洞府內,先度過一宿,等到明日,再去驚天碑文之下,細細的品閱神通功法,若有緣能尋得上品功法,日後風光之時,可莫要忘了你我今日情誼。不過驚天碑文雖記載有功法與神通合計三萬道,但其中多半是下品功訣,小半是中品功訣,隻有百道上品功法神通。而超品的功法神通,隻有十種,三萬年前被天宮掌門巫天易,用莫大的神通,將之封存起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得到,不過需要莫大的機緣,咱們是想都不用想了。”莫率臉色,又是一陣頹喪,歎息道:“來,不說這個,今日與道友一見如故,咱們喝酒、喝酒。到了明日,再去碑文下,學那功法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