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有數百人,身騎駿馬,呼嘯而來,隊伍中扛著一杆大旗,高達數丈,旗上書者“姬”字。馬隊之後,滾滾煙塵,連天而起,隻消片刻,就已經截在了項逸三人之前。項逸與付博海騎著的都是項家神駿,可是一路奔騰數百裡,馬力有些不濟,被姬家之人半路截住,圍在當中。“你等何人,敢在我姬家領地中,肆意奔騰馳騁?難道不知道這千裡臨川的規矩,非是馳道與大路,不容許私自在沃野奔騰,踐踏沃土?”姬家騎軍為首之人,揚起馬鞭,狠狠指著項逸三人,麵色冷峻,卻掩飾不住她瑤鼻貝齒的美貌。項逸冷眼一掃,便知圍在這裡的騎軍數量,正好是五百之數。人馬合一,令行禁止,好一支鐵騎!五百騎軍氣息凜然,疾馳而來,卻不見呼吸急促,氣血翻湧,將三人包圍在中間,就像是一片突生在輪回河邊的樹林,不動如山,深得兵法要旨。除了不遠處輪回河水,浪濤奔湧,翻卷沸騰的聲音之外,就隻有越眾而出的那個女子,聲音悠揚清脆。騎軍將項逸三人團團圍住,若是一言不和,血濺五步,必有殺戮。“這位將軍有禮了,老朽付博海,是項家仆人,途經此地。今日是我項家大小姐參與聖殿考核的日子,我等策馬奔馳在輪回河邊,隻想速速趕回項家城池,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將軍海涵。”付博海坐在馬山,微微躬身,朝著那姬家女子拱手施禮,畢竟這裡是姬家地界。而且敵眾我寡,五百騎兵,氣息均勻,散發出的氣勢宛若一座山崖,想必是姬家軍中精銳。以項逸此時實力,早已經察覺到,這些騎軍身上實力,都是性命四相之二伐髓以上,人人具有二虎之力。若他獨自一人麵對這五百人,就算他超越脫胎級彆,也鬥不過堂皇大軍,若是能入神宮境界,那就得另當彆論。“項家?”為首那女子輕咦一聲,如水眸子在項逸臉上,不斷打量。隨即眼神一凜,身形矯健如若白鶴,從駿馬上翻身落到地麵,猛然往地上一跪,拜倒道:“姬家姬白清,拜見項公子!項公子作為我姬家未來的家主夫人,途經姬家,若就此奔馳而過,天下人豈不笑話我姬家不懂得禮數,怠慢了貴客?不如趁此機會,跟白清回姬家城池,也好讓我家少主,與項公子見上一麵。”竟是在片刻時間中,就已經猜測出了項逸的來曆!“姬將軍怕是認錯人了,我家公子雖然也姓項,但卻不是項家長孫,長孫少主還在青峰大獄中呆著,尚未出山呢。”付博海臉上沉靜,看不出任何異樣。仿若項逸就真的隻是一個項家旁係子弟,並非是項家長孫。姬白清伸手在背後一招,身後一位士卒,從腰間包裹之內,掏出一副畫卷,在麵前霍然抖開。旋即將那畫卷放在姬白清麵前,迎風抖動。這畫卷之上,筆墨清晰,又有淡墨清香飄散開來,明顯是新近所畫。寥寥幾筆,就已經將畫中人物的神韻描繪清晰,其中畫像,霍然就是項逸身背四尺七寸長劍模樣,竟是與他真人,有**分相似!今日剛剛從青峰大獄中出來,然後剛入家中,就被付博海騙來此地,而恰好姬白清帶著五百騎軍,在此處截住項逸三人,更有畫像為依據,項逸即使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場麵一時變得更加沉寂,姬白清微微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指著南麵荒野,道:“白清看到公子畫像之時,見畫中之人俊朗英偉,還以為是一副假畫,現在一見公子本人,才知道公子容顏,遠超畫像!項公子,南麵百裡之外,就是我姬家城池。公子與我家少主郎貌女才,在臨川千裡之內,可謂天作之合。”旋即手臂一振,道:“傳我將令!”“遵令!”“姬家鐵騎,護送項家長孫公子,回我姬家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