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逸母親之事,在項家好似一個忌諱,少有人提起。但是,私下裡卻有人因為項逸還是一個幼童,沒少在這個問題上,對項逸拐彎抹角冷嘲熱諷。姬亦江辱沒了項逸母親,乃是觸及了項逸的逆鱗。項逸心中,本就已經對姬亦江心生殺機,此刻胸中殺意昂然,心頭一橫,已經是有了決斷。“姬亦江!你真當我是你姬家未來的家主夫人?”他一隻沒有開口說話,此刻霍然指著姬亦江,渾身散發一種寒意。“當然!”姬亦江斷然回答,欣喜的情緒,已經呈現在他心頭,心中暗道:“我鬥不過項錦巧這粗人,受到百般侮辱,難道還鬥不過你這個幼童?”已然是將年僅七歲的項逸,當做他今日掙回顏麵的目標。“姬家的規矩,難道是教導你在家主夫人麵前,如此目中無人,不動上下主仆的尊卑?”這一席話,霍然是用姬家家主夫人的身份說出來。姬亦江即使心中有再多的想法,此刻也不得不雙腿一曲,麵對項逸,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道:“內院管家姬亦江,拜見少夫人。還請少夫人高抬貴手,不要與小人計較。”他的的確確是一個小人,來到項家就以禮儀倫常的規矩為依據,辱罵項家滿門。而此刻,項逸卻又要用禮儀規矩,來宣泄心中殺意。緩緩走了幾步,繞到姬亦江身後,項逸道:“在姬家之內,像你這種刁奴,辱罵家主夫人,該當何罪?”既是身處內院總管的職位,對於家中規矩刑罰,當然是一清二楚。幾乎是不假思索,姬亦江脫口而出:“視情況而定,輕者鞭打二十,逐出家門;重者當場處死,拋屍荒野。”說出之後,臉上已經冒出冷汗,暗道:“這娃娃莫不是真的想要處死我吧?”旋即這個想法,讓他覺得一陣好笑,心想如今項逸隻是一個七歲的娃娃,難道還真的下得了手,要將我這個內院總管殺了,再說這裡是項家祠堂,我乃是姬家內院總管,他項家沒有權利將我處死,隻有姬家之人,才有此權利。嘴角浮著笑意,姬亦江回頭看著項逸,也不擦頭上冷汗,悠閒問道:“敢問未來的家主夫人,準備如何處罰小人啊?”“你這刁奴,罪當致死!”項逸掌中,握著一柄匕首,有兩個手指長短,刃口陣陣寒光。踏!踏!……腳步沉穩,項逸緩緩走向姬亦江。可姬亦江不僅不怕,掃了匕首一眼後,反而彆過頭去,用後背對著項逸,嘴角露著譏笑,心中想道:“小娃娃一個,就算跪在這裡讓你殺,你拿著兩指長的匕首,鋒刃也隻有一指長短,給你捅幾刀,也捅不死我!”大堂之內,匕首寒光一閃,已經從姬亦江後腦刺入,頓時鮮血沿著匕首灑下來。“逸兒!”眾人一聲驚呼,此刻姬亦江跪著的身軀,直挺挺倒在大堂之內。頃刻間,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項家城池,數十萬民眾都在議論,族長家中直係子孫中,年僅七歲的長孫項逸,在項家祠堂,把那姬家使節,親手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