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好大的力氣!”戰劍說重不重,但二十斤有餘,而項逸此刻,隻是一個剛到七歲的幼兒罷了。能夠抓起戰劍,已經讓眾人驚異於他小小身子骨中蘊含的力氣。畢竟項逸早已習得羽皇秘訣,與修改版的龍虎騰雲拳譜,在庭院中修煉拳腳,舒展身體的時候,項逸就在刻意模仿龍虎騰雲拳譜中各種姿勢,幾個月下來,修為更進一步,卻是已經達到了呼吸四相之中的息相。抬手抓起一柄短劍,自然不在話下。他掌中逮著戰劍,一步一步,再循著原路走了回來,旋即停在古琴旁邊。手臂緩緩的舉起,好似費了許多的力氣,將戰劍抬起放在古琴之上,然後手臂往下一拖。咚的一聲,琴弦顫抖,被厚重的劍鋒一下子全部斬斷,隻剩下黑黝黝的琴麵,正好倒影出項陽樂的影子。“若彈琴是你這種君子的素養,我毀掉這琴又如何?”項逸心頭,如此想道,嘴上卻沒說話。畢竟出言譏諷之人,是他的二叔。雪亮的眸子,在項陽樂臉上驚鴻一瞥,這一刻,項逸還真不像一個年僅七歲的幼童。琴麵中影子形象,十分的模糊,好似張牙舞爪,正在嘲笑項陽樂。頓時項陽樂尚且還算年輕的麵孔,霍然變得如同豬肝一樣,似是隻想在大堂中找一個地縫,就此鑽了進去,再也不好意思見人。而有資格坐在大堂中的項家三位祖輩之人,臉色俱是發生變化。項錦巧更是神色飛揚,指著崩壞了琴弦的古琴,勃然大笑道:“不愧是我項家的種,僅僅七歲,殺伐果決,氣勢風度,都快趕得上大哥了,比起他那傻鳥二叔,不知要高出多少倍!”斬斷琴弦之後,項逸就連手中斷劍,也丟在地上不管不顧。再看一直站在旁邊的項寒芷,她見項逸忽地拽起一柄短劍,就怕項逸受到任何傷害,心中萬般糾結,又不敢叫出聲來怕嚇著項逸,隻有滿臉淚水嘩啦啦的流,將好好的一張如詩如畫小臉,哭得淚水縱橫交錯。猛然加速幾步,項逸已衝進項寒芷懷中。見項寒芷趁勢將他抱起,項逸也不顧大堂中許許多多的人,嘴唇已經印在了項寒芷臉上,“啵”的一聲,極為響亮。如今做了幾個月幼童,這往項寒芷臉上親一口的本事,倒是越來越精湛了。“古琴你不要,戰劍也不要,文不成,武不就,原來一心隻想著女人!好在長大了以後,是要嫁到姬家去做夫人的,不然留在項家之內,辱沒了項家門風,又怎麼對得起項家列祖列宗啊!”聽這聲音,尖酸刻薄,項逸已然明白,這乃是項陽樂的妻子連城珍月,項君潁的母親。此時是見她丈夫,竟然在一個七歲的小孩子麵前吃癟,一時間大腦轉不過彎來,竟然在項元誌三人麵前,說出這種話語。“放肆!項家祠堂,哪有你這婦人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