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市中心一棟高檔寫字樓內。頂層辦公室有一整麵巨大的玻璃幕牆,可以俯瞰整個榕城的景色,遠處穿城而過的蜿蜒閩江也清晰可見。現在這間足有一百多平方米、裝修豪華的大辦公室裡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了一地,價值不菲的意大利純羊毛地毯上落滿了玻璃碎片以及難看的茶水汙漬。範子宏臉色鐵青地站在巨大的班台後麵,麵目猙獰。之前他得到消息,榕城市委宣傳部部長賀衛國調任省政協研究室副主任,這就意味著他針對方揚的這次動作徹底破產了。如果僅僅隻是如此,範子宏到不至於生這麼大的氣,畢竟方揚再怎麼折騰,這把火也不可能燒到他範少身上。但剛剛的一個電話卻讓他一下子暴怒起來。成立沒幾天的星辰文化涉嫌行賄遭到了調查,榕城市動作之迅速非常罕見,相關部門很快以涉嫌違規經營給星辰文化開出了巨額罰單,還吊銷了其營業執照。什麼遲振雲、郭遠征等人的死活範子宏根本不關心,即便是賀衛國被賦閒範子宏也沒有太在意,這種層次的乾部,而且還是能勉強算是範家的外圍人員,損失一個範子宏並不會受到什麼責罰。而且他天性涼薄,彆人為他賣命,到頭來栽了他也不會有任何憐憫之心。但是星辰文化卻是他自己的產業,他把星辰集團看得比命還重。家族企業再大也不是自己的,可是星辰集團卻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韋辰隻不過是他的一個代言人而已。這次剛剛在榕城嘗試成立子公司就遭到了如此沉重的打擊,不但損失大量金錢,而且被吊銷了執照,範子宏借家族企業的便利讓自己的公司也進軍東南省的計劃遭到了重創。他能不氣急敗壞嗎?身材********的女秘書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範子宏抬眼看了看她,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毫不隱藏原始的**,他朝女秘書招了招手——他需要通過彆的途徑宣泄自己的怒火,女人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女秘書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不過她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在範子宏的身邊任職,這個女秘書自然難以幸免,不過範子宏每次在情緒不好的時候,總是特彆的粗暴,經曆過好幾次的女秘書也是不寒而栗。可是她知道如果不順從的話,自己的下場會更淒慘。這點毋庸置疑。也許是嫌女秘書動作太慢了,範子宏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地一拉,將她整個人一下子拽了過來,緊接著便粗魯地撕開了女秘書的緊身短裙,重重地將她壓在了大班台上……女秘書吃痛地皺起了眉頭,嘴裡還得配合地發出呻吟聲,不過範子宏完全不管不顧的粗暴動作讓她的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就在這時,被範子宏隨手扔在班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範子宏一邊粗暴地動作著,一邊罵罵咧咧道:“草!誰特麼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沒有去管一直震響的手機,範子宏咬牙切齒地蹂躪著身下的女孩,他麵目猙獰雙目通紅,仿佛一個瘋子。手機響了幾聲之後就停了下來,範子宏喘著粗氣雙目赤紅地聳動著,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女秘書嬌好的麵容,範子宏則在腦子裡幻想著現在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是徐清雅、蘇荷……這樣心中那種變態的快感才會更加強烈。所以女秘書強行裝出來的呻吟聲在此時就顯得相當刺耳了,而且一聽之下腦中的幻想也全部都化為了泡影,範子宏重重地一巴掌拍在女秘書的****上,吼道:“鬼叫個屁啊!不許叫!”女秘書的呻吟聲戛然而止,她的眼中噙著屈辱的淚水,咬著牙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來。好在範子宏也是個銀樣蠟槍頭,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所以他的暴虐行為並沒有持續多久,前後可能還不到十分鐘,範子宏就大吼了一聲停止了動作。他一邊喘著氣一邊提起褲子,然後一腳踹向了女秘書,說道:“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滾出去!”女秘書連大氣都不敢出,胡亂地套好裙子,腳步有些蹣跚地去收拾一片狼藉的辦公室,之後朝範子宏微微躬身,紅著眼睛退出了辦公室。範子宏靠在大班椅上抽了一根煙,才想起剛才那個電話,於是拿過手機來看了一下,隨手回撥了過去。他的雙腳架在班台上,大大咧咧地說道:“小胡啊!找我有事兒嗎?”來電話的正是胡明亮,剛才他打範子宏的手機沒人接聽,正在猶豫要不要再撥一個的時候,範子宏電話就回過來了,胡明亮也是大喜地說道:“範少,打攪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有一樁大生意想要跟範少您談談,不知道您有空沒有?”“大生意?”範子宏撇了撇嘴問道,“有多大啊?”胡明亮乾笑了一聲說道:“這個……反正肯定能讓範少滿意就是了。如果您有興趣的話,不如我們見麵再談?”事關重大,胡明亮並沒有正麵回答範子宏的問題。範子宏知道胡明亮找上自己合作,肯定是要借助老範家的名頭,那這錢賺的定然不會完全乾淨。既然有求於自己,居然還賣關子,這讓他心中有點不爽。不過轉念一想,星辰文化這邊剛剛損失了一大筆錢,有個地方找補回來也是不錯的。於是範子宏說道:“那你到我辦公室來吧!”“呃……行,範少您稍等,我一會兒就到。”胡明亮猶豫了一下,很快就答應了下來。範子宏也懶得再理會胡明亮,直接就掛了電話。不過範子宏並沒有等多久,他靠在大班椅上小眯了一會兒,就聽到敲門聲,剛剛那個女秘書推門進來小心地說道:“範總,外麵有位胡先生找您,說是已經跟您預約好了。”“讓他進來吧!”範子宏撇了撇嘴說道。很快,胡明亮就在女秘書的帶領下走進了辦公室,女秘書很快地為胡明亮端上一杯茶水,然後無聲地帶上門退了出去。“範少,在榕城生活還習慣吧?”胡明亮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問道。“彆提了!特麼一肚子煩心事!”範子宏煩躁地說道,他接著問道,“小胡,你有話就直說吧!到底什麼生意?”“範少,小弟這裡有個發財的機會,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留三成的股份。”胡明亮左右看了看,小聲地說道,“利潤至少在50倍以上……”範子宏聽了之後楞了一下,隨即淡淡地說道:“這麼高的利潤,那風險肯定也不小吧?”胡明亮嘿嘿一笑道:“對彆人來說風險肯定是有的,但是在範少這兒,怎麼可能有什麼風險呢?”範子宏盯著胡明亮的眼睛,好幾秒鐘之後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容來,然後張狂地大笑起來說道:“有道理!”胡明亮的話成功地勾起了範子宏的興趣,範子宏緊接著問道:“小胡,說吧,到底是什麼生意,需要我做什麼?”胡明亮神秘一笑,繞到班台後麵對著範子宏耳語了幾句,範子宏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說道:“乾這個能有這麼高的利潤?你小子不是在蒙我吧?”“範少,我蒙誰也不敢蒙你啊!”胡明亮連忙說道,“要不這樣,如果到時候沒有這麼高利潤,不夠的部分我私人掏錢給你補齊!”範子宏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盯著胡明亮看了許久才點頭說道:“小胡,我這個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如果被我發現你對我有什麼隱瞞的話……”“不敢不敢,範少放心,這件事情肯定是萬無一失的!”胡明亮連忙說道。“那我要做些什麼?你還是直說吧。”範子宏淡淡地問道。“範少,主要就是需要疏通海關那邊的關係,我想這對您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了……”胡明亮臉上露出了帶著一絲諂媚的笑容說道。“海關?”範子宏一臉狐疑地說道,“小胡,在東南省你家老頭子也算是個人物了,你會搞不定海關那邊?”“範少,今時不同往日了,我家老頭退居二線之後,很多人都不買賬啦!”胡明亮苦笑著說道,“跟我一起做這件事情的幾個哥們,也都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關係,所以我才想請範少來坐鎮的。”接著,胡明亮又說道:“對了,在您來東南省之前,我也找過方書記的小孩方旭,不過他對這個興趣好像不是很大……”範子宏撇嘴說道:“那小子就是個沒用的軟蛋!被他老爹管得死死的,他哪裡敢出來乾這個啊?”“是是是……”胡明亮附和了一聲,接著問道,“範少,那您看……”範子宏略一沉吟就說道:“行!三成股份要投入多少錢,我叫人轉給你!”“彆彆彆……範少願意幫忙就已經很給麵子了,入股的錢哪裡還能讓你自己出呢!小弟那邊還有點閒錢,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了!”胡明亮就是上門來送乾股的,怎麼可能讓範子宏掏錢呢!範子宏聞言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說道:“那行吧!小胡啊,那就謝謝你了……”“範少言重了,應該是我們謝你才對!”胡明亮連忙說道。“行了行了,以後就是一起合作的夥伴了,咱們也彆謝來謝去了!”範子宏大大咧咧地說道,“對了,到時候弄進來的車子,有不錯的給我留兩輛玩玩!”“沒問題,沒問題,範少您喜歡哪一款車,我直接通知那邊做好跟下一批的單子一起進來就好了……”胡明亮說道。“夠意思!”範子宏笑著說道,“我再想想吧,等我想好了我打電話給你!”“好的好的!”胡明亮說道,“範少,那我就先告辭了,我們這兩天約個時間,把股權分配協議簽了吧!”“去吧!”範子宏揮了揮手。胡明亮客氣地朝他躬了躬身子,然後退出了辦公室。在離開範子宏的辦公室之後,胡明亮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陰的笑容。聽說範二少是個大草包,今日一見果然傳言不虛,三言兩語就把他忽悠住了,今後拿他當槍使是肯定沒問題的了。走私幾輛車能搞到五十倍的利潤?想瞎了你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