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笑的癲狂的維克托.克裡欽科，林錚的表情很平靜，小馬的臉卻抽了兩下：這老頭沒毛病吧？“你也認為是這樣？”維克托.克裡欽科笑容猛地一收，一臉認真地盯著林錚，問道。“鬼扯！”林錚毫不猶豫的道。“哈哈……小子，我有點喜歡你了，”維克托.克裡欽科點點頭，老實不客氣的問道：“中國小子，既然你能找到這裡來，想必你肯定是做過功課的，我有點好奇，你讓老頭子給你當顧問，打算給老頭子開多少薪水？”“月薪10000美元，”林錚豎起一根指頭，不帶維克托.克裡欽科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林錚接著道：“這是第一年，隻要你在第一年裡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除了每年固定30萬美元的年薪之外，烏克蘭的收益的1%歸你，算是你的獎金。”雖然曾經身為烏克蘭共和國GC黨&中央總&書記，可維克托.克裡欽科還是被林錚給自己開出來的加碼給嚇到了：不提那1%的年收益是多少，單單30萬每年的保底年薪……維克托.克裡欽科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當年還在烏G中央總書記的位子上的時候，他對錢根本沒什麼概念：反正自己的一切需要都會有國家滿足，國家會將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嗬護到，錢？自己需要錢嗎？但當自己被克拉夫丘克那些混蛋從烏G中央總書記的位子上一腳踢下來、連養老金都沒有之後，這8年的時間裡，維克托.克裡欽科終於深深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沒錢寸步難行……自己攤上擺的這幾件舊衣服。已經是家裡最後能夠用來出售的東西了，如果賣不掉。甚至今天的晚飯都沒著落，至於今年這個冬天該怎麼做。他根本既不敢去想！剛剛裝出來的高人架勢瞬間蕩然無存，維克托.克裡欽科哆嗦了兩下嘴皮子，兩眼放光的望著林錚道：“你……現在就能給我錢？”“現在給你錢也不是不可以……”林錚伸手一招，小馬立刻從包裡掏出兩疊美元交到林錚手裡。維克托.克裡欽科再一次很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唾沫。他根本就不懷疑這兩疊美元是假的，一個能開著吉爾-41047過來找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拿兩疊假美元給自己，開什麼玩笑？！如果他真的敢這麼做，丟的是他的人。“給你也不是不可以，”林錚接著道：“不過有個問題我需要你幫我想一下。”“你說。”再次咽了一口泛濫成災的口水，維克托.克裡欽科有些急切的道——今天早晨他還沒有吃飯呢。似乎是為了配合維克托.克裡欽科的這個表情。他肚子忽然“咕嚕~咕嚕~”的響了兩聲。林錚沒笑，維克托.克裡欽科卻自嘲的拍拍肚子，對林錚道：“昨天的晚飯就沒吃，肚子在抗議呢。”“這個要求不高，”林錚笑了：“想吃什麼？”“黑麵包和香腸，”維克托.克裡欽科毫不猶豫的道：“如果再來一瓶伏特加就更好了。”這要求的確不高，這家夥甚至沒要求去館子裡大吃一頓，更沒有擺出一副“既然是你有求於我，就要禮賢下士”的嘴臉來。這讓林錚對維克托.克裡欽科的觀感相當不錯，對小馬點點頭。小馬立刻對旁邊的保鏢低語了幾句，得到了吩咐的保鏢立刻飛快的跑到馬路對麵的商店，沒一會兒去買了兩塊巨大的黑麵包和幾根香腸回來。另外一個口袋裡裝著的明顯是個瓶子的形狀，裡麵裝著的是一瓶伏特加。自保鏢拎著黑列巴麵包、香腸和伏特加從商店裡出來，維克托.克裡欽科的眼睛就如同被磁鐵吸住了似的。死死地盯著保鏢手中的黑麵包、香腸和伏特加，嘴裡不住的吞咽著口水……毛子果然是一個離不開伏特加的民族。這家夥的日子過的果然夠艱苦的。看到一塊黑麵包都能饞成這個模樣。林錚看的暗自搖頭，對這位前烏G總書記拮據的生活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前烏G總書記的素質果然是有的。連續兩頓飯沒著落的他，雖然望著林錚保鏢手中的黑麵包一個勁的咽口水，但並沒有很沒出息的上前去搶。把東西遞給他，林錚乾脆在維克托.克裡欽科旁邊坐下：“慢慢吃。”“謝謝，”在一個黑麵包麵前，維克托.克裡欽科對林錚客氣了很多，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林錚道：“讓你見笑了。”“沒事，餓肚子的感覺我能理解。”林錚搖搖頭，維克托.克裡欽科一張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看著都讓人覺得心酸。“餓肚子的感覺確實不好受。”維克托.克裡欽科點點頭，對林錚的話很讚同，讓維克托.克裡欽科驚訝的是，林錚的表情當中完全沒有任何看不起自己的意思，這讓剛剛還擔心這個中國人會不會嘲笑自己的維克托.克裡欽科心裡舒服了很多。喝了一口伏特加，愜意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維克托.克裡欽科這才向林錚問道：“你說有個問題想要問我？是什麼問題？”“我是來烏克蘭投資的，剛才我已經告訴你了。”“沒錯。”“前幾天我們國家次席長老來訪問的消息你應該知道吧？我們國家在烏克蘭的第一筆投資的規模是5億美元，我們公司就占了2億美元。”“然後呢？”維克托.克裡欽科愜意的乾了一口伏特加，問道。“然後……”林錚將自己差點兒被阿爾法乾掉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不解的向維克托.克裡欽科問道：“在我們國家，誰敢破壞國家的招商引資，那就是在犯政治錯誤，可我想不明白，我們在烏克蘭的投資明明對對烏克蘭經濟的複蘇又這麼大的好處，他們為什麼還會這麼做？”“你這個問題簡直幼稚的……”維克托.克裡欽科一臉詭異的望著林錚，總算他記住了林錚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老板，還是給林錚留了幾分麵子，沒把“幼稚的可笑”這句話說出來：“難道你忘記了，這些家夥是什麼人？這事一群為了錢什麼都敢乾、什麼都敢出賣的混蛋，麵對一群連自己的國家都能出賣、為了發財自己連祖國都不在乎的人，你覺得他們會在乎你？你覺得他們會有多麼在乎你們在烏克蘭的投資？”他很奇怪林錚為什麼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在他看來這個問題簡直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這個中國人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你太天真了！維克托.克裡欽科臉上寫滿了這句話。專家，就要有專家的樣子，維克托.克裡欽科曾經是這一行裡最頂尖的專家，當他用自己的專業知識為林錚解惑時，立刻就重新恢複了頂級專家的自信。林錚覺得自己的臉燒的厲害，恨不得有條地縫讓自己鑽進去：“……我這個腦子……”是啊，既然這些家夥膽大包天道連出賣自己的國家都毫不猶豫，對付自己一個外鄉人，他們會猶豫？開什麼玩笑！到時維克托.克裡欽科，望著林錚的眼神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了：“剛才你對我說你們來烏克蘭投資是來幫助烏克蘭、要和烏克蘭實現雙贏，我覺得你是在胡說八道，所有來烏克蘭的人都這麼說，可現在我有些相信你說的話了。”“你現在才信我？”“當然，”維克托.克裡欽科一臉的理所當然：“政客是多疑的難道你不知道？雖然我不當政客好多年，可幾十年養成的習慣是那麼容易就能去掉的嗎？”這家夥……林錚笑了：誰說老外就是直腸子一根、不懂得拐彎的？他這意思分明就是在告訴自己，他準備為自己工作了。掂了掂手中的那兩疊美元，林錚問道：“你這個顧問的工作性質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維克托.克裡欽科回答的毫不含糊，道：“當然，無非就是利用我的政治經驗為您服務，放心，雖然我淡出烏克蘭政壇七八年了，可在我看來這個混蛋國家的政府的運作方式沒有絲毫的變化，我會對得起你開給我的每一分薪水的。”維克托.克裡欽科不含糊，林錚也不含糊，把手中的2萬美元往維克托.克裡欽科手裡一塞，道：“這筆錢是你的了，算是給你的安家費……隻要你幫公司把現在正在進行的這個項目運作成功，你可以拿到20萬美元的獎金。”“我需要一套豪華彆墅，一輛體麵地車子和配套的東西。”維克托.克裡欽科開始為自己爭取好處。果然是個政客啊，麵對現在就開始為自己爭取好處的維克托.克裡欽科，不過林錚也不認為維克托.克裡欽科的條件很過分，既然從現在開始他維克托.克裡欽科是自己在烏克蘭的顧問了，這些代表著門麵的、給彆人看的意義遠大於給自己用的的東西就不能寒酸了，林錚痛快的點頭：“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