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到底打算乾什麼，林錚並不清楚，但沒關係，以高盛在今後若乾年裡配合美國政府對共和國乾的那些齷齪事兒，林錚哪怕隻是用腳底板來想也能想到高盛打的絕對不是什麼好心思。“那……好吧，”貝尼爾無可奈何的道：“可是我們要怎麼和他說？”“這個還有什麼疑問嗎？”林錚對貝尼爾竟然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感到很驚奇：“他們竟然敢無視我這個老板的存在，你覺得我還會和他們合作？你就告訴他們，他們高盛對我的無視讓我很不滿，所以我決定讓他們滾蛋……哪怕他們開出4000萬美元每1%的股份的價格，也不要指望我還肯給他們機會。”“……”貝尼爾張了張嘴，卻一句勸慰的話也說不出來：這個道理好強大，他完全無言以對。高盛的反應夠快的，貝尼爾的電話掛了沒多久，亨利.鮑爾森的電話就打到了林錚的手機上，丫上來就是一疊聲的道歉：“林，這是我的疏忽……”林錚打斷亨利.鮑爾森的話，毫不客氣的道：“亨利，我不在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我隻在乎我看到的，我看到的就是高盛展現出來的傲慢……就這樣吧，希望我們今後還有合作的機會。”給亨利.鮑爾森解釋的機會？丫憑什麼？與那個資格麼？林錚反應的激烈程度完全超乎了亨利.鮑爾森的預料，麵對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林錚，亨利.鮑爾森頗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林。高盛是最好的……”“摩根士丹利和美林、雷曼兄弟也說他們是最好的，亨利。不好意思，我這會兒有點忙。就這樣吧，改天我們再聯係。”說完，根本不給亨利.鮑爾森再次開口的機會，林錚毫不遲疑的掛上了電話。“……”貝尼爾一臉佩服的看著敢掛華爾街風雲人物亨利.鮑爾森的自己的老板，好一會兒，高高的豎起了大拇指：你牛！但另外一個問題是：“boss，高盛空出來的這部分股份怎麼辦？”“不就8%麼，其他幾家投行願意接手就接手，不接受我們就留著自己玩。”林錚沒好氣的問道：“另外，告訴那幾家投行，我很生氣，所以為了提醒他們以後不再犯類似的錯誤，現在這8%的價格漲了：4000萬美元/1%，外加3億美元的三年期無息貸款。”“他們不可能同意的……”貝尼爾小聲的道，底氣相當的不足。“不同意就不同意唄，算個多大的事？”林錚一臉的不屑一顧：“難道我們缺這點錢？”那倒是真的不缺！貝尼爾急忙搖頭：哪怕沒有高盛的這8%的股份，其實也算不了多大的事。ICQ網絡商城項目的初次投入，ICQ公司自己就可以輕鬆的掏出來，可是貝尼爾還是有些擔心：“可高盛好歹也是華爾街的金融巨頭，您在這個時候切斷了和他們的聯係。等於是在他們的臉上打了一巴掌，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吧？”以貝尼爾對華爾街那些金融巨頭的了解，錯失了這麼一個機會。如果不在這個時候給ICQ找點麻煩，這些家夥也就不配冠以“吸血鬼”的稱呼了。“你不說這個我還差點兒給忘記了。”林錚拍拍腦袋，貝尼爾不說這個他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告訴美林、摩根士丹利和紅杉那些家夥。在之前的條款上再補充上一條：不許說我們的壞話；另外，誰敢說我們的壞話，他們就有責任幫我們打他！”“……”這樣都可以？貝尼爾滿心的無語。但是事實證明，這樣真的可以，對林錚的這些“過分”的要求，摩根士丹利、美林銀行、紅杉資本和雷曼兄弟四大風投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他們正在為自己手中持有的ICQ網絡商城的股份太少而鬱悶呢，這驟然多出來的8%的股份，登時讓之前正為ICQ拿出來的股份太少而鬱悶不已的幾大投行笑歪了嘴。什麼？每1%的股份要價4000萬美元是不是有點貴？四大風投隻是嘰歪了兩句，見ICQ完全沒有鬆口的意思，立刻痛快的答應了下來。答應的這麼痛快不是沒有原因的，經過一個多月的醞釀和市場培育，ICQ網絡商城項目在北美地區和歐洲地區的反響相當熱烈，有分析機構已經對ICQ網絡商城給出了2年後的估價：不低於80億美元，2年就能讓自己的錢增值一倍，平均年增值率高達50%！麵對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哪怕是以高利潤著稱的風投巨頭也沒有什麼好不滿的。而那筆3億美元的3年期免息貸款……雖然這麼大一筆錢的確讓人心裡有點舍不得，但如果能夠借著這個機會換取ICQ下次投資時的優先合作權，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至於林錚最後這條“有人罵我你們就幫我打他”的條件，在這些華爾街巨頭們看來完全不是問題：他們隻需要和相熟的媒體打個招呼，那些說ICQ壞話的新聞就不會見諸於電視、報紙。況且就算高盛也有相熟的媒體那又怎麼樣？有1個說ICQ壞話的，大家就能保證有5個幫ICQ說好話的，最重要的是，任何一個項目，有說好話的、有說壞話的，才能起到最好的宣傳效果，才能吸引到更多的人來關注，這麼簡單的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就這樣了？”對於這個結果，貝尼爾同誌有些接受不了。林錚反問道：“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認為我們應該求著他們才合適？”“呃……”貝尼爾撓撓頭，也覺得自己的思路似乎不太對勁，“好吧，估計是我被高盛的名頭給嚇到了。”“除了這個你還能有其他解釋嗎？”林錚沒好氣的道。不過說是這麼說，林錚其實也能理解貝尼爾的這種心態，對於老貝同誌而言，有著上百年曆史、觸角深入美國社會的每一個角落的高盛，是他以往隻能仰望的存在，美國社會上流傳的關於高盛的各種神奇的傳說更是為這家公司蒙添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讓高盛看起來仿佛是一家躲在白宮的背後、神神秘秘的操縱著這個國家的神奇存在，讓貝尼爾自然而然的對高盛產生了一種發自心底裡的敬畏，在合適的時候，這種敬畏就生根發芽，影響著貝尼爾對事物的判斷。想要擺脫這種近似於心理暗示的東西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成功的，不過這總歸是一個不錯的開始，頓了頓，林錚問道：“華美銀行那邊，你多配合點兒，我希望ICQ和華美銀行之間能夠相互扶持、共同發展。”與大肆宣傳ICQ網絡商城即將上線的消息相比，ICQ在收購華美銀行51%的股份這件事上就低調了許多，整個收購過程高度保密，向來以無孔不入著稱的美國各大媒體，對此完全不知情。不過倒也可以理解，若是花旗、摩根大通、美國銀行這樣的巨頭級銀行，哪怕1%的股份變動都會在金融市場引起一場振動，但華美銀行不過是一家總資產剛剛超過1億美元的小型銀行，這樣的銀行在全美有近百家，幾乎每年都有這樣的銀行倒閉，哪家大媒體會在乎他們的死活？雖然華美銀行隻是一家小銀行，可對於ICQ來說，華美銀行的存在則意義重大，一家企業有銀行做後盾和沒有銀行做後盾，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隻要想著後麵有個奶媽隨時補血，整個人的底氣都足的多。貝尼爾明白華美銀行對於老板、對於ICQ的巨大意義，鄭重的點頭。“咱們的那個波音737不是馬上就要改完了麼，我準備趁著這個機會讓ICQ和華美銀行之間聯絡一下感情，同時也算是公司的獎勵和慶祝，你覺得怎麼樣？”林錚征詢著貝尼爾的意見。“我覺得可以，”貝尼爾也覺得林錚的這個想法不錯，既然兩家公司是同一個老板，大家當然應該加強一下來往：“飛機不是正在進行最後的測試麼？還有一個星期才能交付，正好首航。”說起從菲律賓航空公司購買的那架波音737-400，整個改裝的過程可是費了一番功夫，因為工程量巨大，整個改裝曆時將近3個月，改裝費用和購機費用基本持平。有一點不太好的是，國際噴氣機改裝公司作為波音公司的關係戶，這件事不可避免的被波音公司知道了，手頭上積壓了近2000架飛機的波音，現在眼珠子都是紅的，為了能夠將自己手裡積壓的飛機賣出去真的是下了血本，本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精神，連ICQ也肯放過，拚了命的想要說服林錚再買一架基於波音737改裝的BBJ公務機，給出的報價也相當的有吸引力：一架按照林錚的意思改裝的BBJ，隻要2600萬美元，基本上沒有太多的利潤了，可惜，林錚還是沒答應。“OK，那就這麼說定了。”林錚答應的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