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習慣了，”對林錚的失望，亨利.鮑爾森其實無所謂：雖然知道不大可能，但不試試怎麼知道的？反正試一試又不會死。他代表高盛重新開出了價碼：“還是12%，高盛願意出1.2億美元。”換言之，亨利.鮑爾森認為ICQ網絡商城價值10億美元。但林錚心裡卻對亨利.鮑爾森的報價十分不滿意，望著亨利.鮑爾森，林錚似笑非笑的豎起一根指頭：“亨利，我們先不說股份比例的問題，我們隻說高盛的報價，這樣吧，一年，隻需要一年，高盛池子1.2億美元收購ICQ網絡商城12%的股份，一年後我出資2.4億美元回購高盛手中的這12%的股份，一年的時間高盛淨賺1.2億美元，年盈利率高達100%，亨利，你覺得這筆生意怎麼樣？”亨利.鮑爾森怎麼可能會同意？開什麼玩笑，如果不是看好ICQ的前景、亨利.鮑爾森怎麼可能會親自出馬？他搖搖頭道：“林，你的這個玩笑可不怎麼好笑。”“你的這個玩笑其實挺好笑的，”林錚一點也不給亨利.鮑爾森麵子：“亨利，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了，你這樣讓我感覺很糟糕。”亨利.鮑爾森歎了口氣：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很糟糕，以往都是自己用這個辦法牽著彆人的鼻子，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但現在，麵對這個什麼都不缺、油鹽不進的林錚。他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好吧，股份比例真的沒得商量了？”“沒得商量了。就是7%。”“10%。”沉默了下，亨利.鮑爾森開出了高盛的條件：“1億美元。另外還有一個補充條款：未來3年內，高盛可以向你或者你指定的任何人提供一筆總額不超過2億美元、為期三年的無息貸款，怎麼樣？”10%的股份比例林錚是絕對無法接受的，不過既然亨利.鮑爾森開了口，也總要給他個買**：“10%絕對沒可能，不過看在咱們是老相識的份上，我可以給你8%……ICQ網絡商城最多吸納3個投資商，股份份額分彆是8%、7%和7%，你們高盛拿最大的一份。”他甚至都懶得說每1%的股份的價格是多少。8%？雖然這並沒有達到亨利.鮑爾森心中最理想的數字。但明白林錚已經不可可能再讓步的亨利.鮑爾森，沉吟了一下，終於點點頭：“OK，8%就8%，還是剛才的條件，8000萬美元，外加未來3年內高盛可以向你或者你製定的任何人提供一筆總額不超過2億美元、為期三年的無息貸款。”“……”林錚沒有說話，而是就這麼盯著亨利.鮑爾森。亨利.鮑爾森被林錚看的心裡毛毛的，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怎麼？”林錚放下手中刀叉。歎了口氣：“亨利，你是高盛的首席運營官兼總裁，相信自去年的危機來你傑出的表現，你會成為高盛集團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最有利的爭奪者。這次與ICQ的合作，也是高盛贏取市場信心的絕佳的機會，但……”他又歎了口氣。失望的望著亨利.鮑爾森：“老實說，你這樣的表現真讓我難以相信你在華爾街的美名。”亨利.鮑爾森被林錚說的一張老臉微微發紅。可他也承認林錚的話的確有道理。因為去年10月份高盛首次公開發行的夭折，現在高盛麵臨的局麵比較糟糕。以美林銀行、摩根士丹利以及紅杉資本、軟銀等為首的高盛的對手們趁著這個機會對高盛大肆進行攻擊，偏偏這時候的高盛自己也不爭氣，屢屢有捅婁子的消息被記者給捅了出來，不客氣的說，自去年10月份的首次公開發行夭折以來，高盛麵臨著自成立以來最困難的局麵。在這種情況下，亨利.鮑爾森以總裁兼首席運營官的身份，帶領高盛艱難的走到了今天，眼看著就要走出困境，不出意外的話高盛也將在5月份首次在紐約股市正式上市，而隻要成功上市，他亨利.鮑爾森就是高盛最大的功臣，有很大的機會成為高盛這家有著悠久曆史的投資機構的董事長或者首席執行官。如果亨利.鮑爾森能夠在這個時候成功在ICQ網絡商城項目上合作一把，那就等於在他亨利.鮑爾森的履曆上再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甚至有超過8成的幾率能夠晉升為董事長兼執行官，成為這家風投機構最有權勢的人——林錚對亨利.鮑爾森的幫助就是這麼大。可偏偏，麵對給予了自己這麼大幫助的人，亨利.鮑爾森卻如同一個拚命計算著自己兜裡最後一個銅板的流浪漢一般，未免讓人失望。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可高盛畢竟是一家投行，亨利.鮑爾森搖搖頭，坦率的對林錚道：“林，我承認如果我能推動高盛與ICQ在這個項目上的合作對我的確很有幫助，但我首先需要站在高盛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失望的望著亨利.鮑爾森，林錚沒想到這老家夥竟然頑固到了這種程度：“那我就隻能對你說一聲：真遺憾……亨利，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我隻能說，如果高盛就是這個態度，那ICQ就隻能選擇其他的合作夥伴了。”沒想到林錚的反應竟然這麼激烈，亨利.鮑爾森的臉色頓時一變，目光也變的有些冷：“林，你應該知道，高盛有近200名聯合合夥人，我們的合夥人遍及各行各業，都是所在領域的成功人士，我不認為你的這個決定是明智的。”你威脅我？林錚心中登時大怒！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的平靜：“高盛有近200名聯合合夥人，你們的合夥人遍及每一個行業，但那又怎麼樣呢？不管是摩根士丹利還是美林，實力和影響力都比高盛還要強的多，嗯，或者雷曼兄弟也不錯？”雷曼兄弟倒黴的時候，有陰謀論者根據誰得利最大誰的嫌疑就最大的原則，認為雷曼兄弟倒黴的幕後黑手就是高盛，對於這個算不上指責的推斷高盛當然不會承認，作為一名24K純diao絲，林錚雖然聽說過這個說法，但也沒當一回事……不管是雷曼兄弟還是高盛，和自己的距離都太遠了。但現在高盛竟然在和自己玩這一套？冷笑了一聲，林錚切下一塊牛排放進嘴裡嚼了兩下，這才道：“亨利，資本這個東西，從來都是有錢人才能玩得起的遊戲，如果高盛玩不起那就靠邊站，有的是人希望進來參與這個遊戲……我知道這話不好聽，但這就是事實。”亨利.鮑爾森的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他完全沒想到林錚竟然這麼強硬，在給林錚打了這通電話之後，亨利.鮑爾森對今晚的會麵結果充滿了信心，認為高盛一定會憑借這次入股ICQ網絡商城項目再次樹立起高盛在華爾街首席投行的地位，而自己也一定會憑此掃清“登基”的最後一塊障礙，成功的成為華爾街最有權勢的人物之一，但……林錚這個混蛋不按照常理出牌啊！不等亨利.鮑爾森開口，林錚再次道：“我說一下我的條件吧，”儘管心裡恨的牙癢癢的，不過亨利.鮑爾森還是道：“我洗耳恭聽。”“高盛最多可以投資8%的股份，每1%的股份為3000萬美元……”1%的股份要3000萬美元？！你認為ICQ網絡商城價值30億美元？亨利.鮑爾森登時大怒：你丫怎麼不去搶？！高盛去年首次公開發行失敗，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高盛過高的估計了自己的股價，溢價率高達300%！在亨利.鮑爾森看來，ICQ網絡商城的前景的確非常不錯，但就現在的價值而言，最多也就8到10億美元的程度，你林錚竟然也敢溢價300%？你當你是誰？！不等林錚把條件說完，亨利.鮑爾森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林錚的話：“林，恕我不能讚同這個條件……”“亨利，我隻是告訴你我的條件，你可以不同意，我不會勉強你們。”林錚的眼神裡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亨利.鮑爾森自己的意思：我不勉強你，覺得這個價格貴你們高盛可以退出啊。“……”亨利.鮑爾森登時被憋了個半死：ICQ手裡真不缺錢。投行手中最強大的武器就是金錢，靠著金錢，他們可以隨意揉捏那些缺錢的公司，可一旦對方手裡不缺錢，與各界的關係也很強大，投行就如同被拔掉了牙齒和爪子的老虎，雖然看著嚇人，可實際上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望著亨利.鮑爾森，林錚繼續道：“除此之外，高盛要為我提供一筆5億美元的三年期免息貸款；第三，5年後，ICQ可以根據自己的發展需要，在任何時間向高盛提出回購這部分股份，當然，價格方麵肯定是以當時的市價……”亨利.鮑爾森的一張老臉已經不能看了……————————————————————————PS：截止本章發出來之時，我們今天的月票數是68張，這個數字有些出乎千年的想象，很輕很激動，謝謝兄弟們的支持，太感謝了，鞠躬。另外，弱弱的問一句，還能有不？千年就是這麼人心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