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錚和譚娜上了飛機。貝尼爾和喬治.克魯尼等人忙站起來：“我們在聊波音的授權。”“這個問題？”林錚點點頭，“坐吧，都坐，怎麼樣？”這話自然是對貝尼爾說的。“沒問題，國際噴氣機改裝公司得到了波音的改裝授權，經過他們改裝的飛機是可以得到波音認可的。”貝尼爾道。“這是個好消息，”讓空乘給自己送來一杯紅茶，望著喬治.克魯尼三人，林錚單刀直入的道：“克魯尼先生，鮑比先生，還有安吉先生，你們對波音的BBJ有多少了解？”設計師鮑比推了推眼鏡，小心的道：“先生，我參與了BBJ座椅部分的設計，我的同伴……”他伸手指了指安吉：“安吉先生曾經協助總設計師做過一部分實際的改裝工程。”這個國際噴氣機改裝公司與波音的關係比自己認為的還要深啊，林錚有些驚訝，不過這倒是讓林錚更高興了：“這麼說來國際噴氣機改裝公司對BBJ很了解了？那就最好不過了，BBJ的設計乘坐人數是63人，如果我打算將我們的飛機提升到70人，同時保持相當的舒適度和配置，有沒有問題？”“沒有任何問題，”鮑比毫不猶豫的道：“BBJ是以波音737-700為基礎改裝的，737-700的機身長度是33.6米，您的飛機是一架波音737-400，機身長度是36.5米。機身長度比737-700多出來2.9米，多安置7個人完全沒問題。哪怕10個人都沒有問題。”“這個問題我們再討論，”林錚皺了下眉頭。隨即才道：“我最看重的是飛機的舒適性和航程，國際噴氣機改裝公司有豐富的私人飛機改裝經驗，相信營造舒適性對你們來說不是問題，但我需要我的飛機在滿載的狀態下達到8000公裡的航程，這個有沒有問題？”為什麼要8000公裡呢？因為8000是可以直接橫渡大西洋的距離，從美國中部起飛，在夏威夷經停一下就可以直達共和國，所以林錚的要求是最少不能低於8000公裡。8000公裡？鮑比拿出個本子和計算器來算了一下，才對林錚道道：“波音737-400的滿載航程是4005公裡。假設您的飛機設計滿載人數是70人，貨倉也之需要攜帶乘員的少量行李，7500公裡的航程完全沒問題，但能否達到8000公裡，這個還需要看您整個改裝工程的總質量，不過問題不大。”“我問一下，”自打林錚來了之後就一直很安靜的貝尼爾忽然開口問道：“這飛機的底部貨倉的高度是多少？”“737貨倉的高度？”鮑比愣了一下，他雖然很奇怪貝尼爾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不過還是立刻道：“應該在1.8米左右。怎麼？”貝尼爾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扭頭看向林錚，道：“boss，我是這麼想的。既然這是我們公司的公務機，貨倉的利用率很低，能不能加裝空調係統和增壓係統。將其中一部分貨倉……大約50%或者2/3的貨倉空間……改裝成睡臥區？”咦？林錚的眼睛也亮了：這個想法不錯啊，不管是什麼私人飛機。主客艙最多提供兩三張床，其他的人都是在那張可以完全放平的豪華真皮大沙發上休息。這當然也不錯，但如果有個睡臥區那毫無疑問就更美了。說起來波音737-400的底部貨倉那畢竟也有將近30米的長度呢，不利用起來簡直是嚴重的浪費。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似乎改裝成睡臥區也是個不錯的主意？而一米八左右的高度也足以讓大多數成年人直著行走，要知道，除了灣流這樣的大型公務機之外，絕大多數的私人飛機的客艙高度也就在1.4米至1.7米之間呢，真的能夠將底部貨倉加裝增壓和空調係統，改成睡臥區，這架飛機可就舒服了。“怎麼樣？能改嗎？”林錚挑了挑眉毛，向鮑比問道，他對貝尼爾的這個提議很感興趣。“這個……”鮑比遲疑了一下，卻不敢立刻給出答複：“抱歉，以前從來沒有人這麼改裝過，我需要向波音公司了解一下情況，並且實際計算一下737-400的底部空間之後才能夠給您一個準確的答複。”“OK，我等你的結果，”沉吟了一下，林錚接著道：“我的要求的要求三位大概已經知道了，考慮一下，回頭給我一個大致的報價。”這話是陳述的語氣，可不管是喬治.克魯尼還是貝尼爾，都絲毫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是陳述的語氣，同時也是命令的語氣。喬治.克魯尼唯唯諾諾的連連點頭：“好的，完全沒問題。”……………………當飛機降落在菲律賓首都馬尼拉國際機場的時候，林錚已經美美的睡了一覺、順便吃了一頓美味的早點，下了飛機，菲律賓航空公司的董事長朱思迪竟然已經在機場等著了。朱思迪的出現讓林錚先是稍稍有些驚訝，不過隨即就釋然：如果不能在9月23日之前籌措到2億美元用於還債，菲律賓航空公司就要麵臨著被銀行強行清盤的命運，如果真的被強行清盤，菲律賓航空公司將會成為亞洲金融危機爆發以來第一家停飛的航空公司。對於這個時候的菲律賓航空公司來說，每一筆資金都十足的珍貴，麵對一個能夠拿出幾百萬美元的超級富翁，朱思迪親自到場也是可以理解的……或許他心裡還有些其他的想法也說不定。朱思迪很熱情，熱情的超出了林錚的想象，不僅已經幫林錚訂好了下榻的酒店，還殷勤的向林錚發出了邀請，請他參加菲律賓航空公司舉辦的晚宴，屆時會有多位政府高官來參加。林錚皺了皺眉頭，敏銳的抓住了朱思迪話裡麵的字眼：“政府的高官？”似乎菲律賓航空公司將自己來馬尼拉的消息給透露出去了？“是的是的，”朱思迪的腦袋點的飛快，滿臉堆笑的對林錚道：“旅遊部長多明戈先生和交通部長門德拉斯先生也會到場，另外，聽聞您到來的消息後埃斯特拉達總統非常高興，今晚的宴會總統閣下將會參加。”尼瑪！到了這個份上，林錚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菲律賓人給算計了？對於菲律賓這個和共和國有島嶼爭議的國家，林錚沒什麼好感，彆說什麼菲律賓人民是無辜的，壞的隻是一部分當權者，那些所謂的“人民”難道就沒有享受到這其中的好處？被過直接甩袖而去？那未免也太幼稚了點。皺了皺眉頭，林錚沒有立刻答應：“為什麼沒有提前告訴我？”能提前告訴您嗎？提前告訴了您，你還能來？你林錚可是亞洲範圍內現金流最充沛的億萬富翁，多少人都盯著您手中的錢呢……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話不能這麼說，朱思迪對自己算計了林錚這一點連連點頭表示抱歉：“ICQ公司是世界上最好的互聯網公司，您的到來是菲律賓的榮幸，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失禮，沒有提前和您打招呼，還請您見諒。”得！到了這個份上，說什麼也晚了，林錚鬱悶無比的看看譚娜，譚娜回以一記無奈的眼神：情況就這樣了，人家擺明就是在算計你，你還能怎麼樣？“……”沒有回答，林錚隻是淡淡的道：“先去酒店吧。”開什麼玩笑，以為拿總統來壓我我就得鳥你是哪根蔥了？……………………作為和高層領導的默契，到了酒店，林錚和國內取得了聯係，把在菲律賓遇到的情況和國內說了一下。國內的意思很明確，總統的麵子還是要給的，不管菲律賓是什麼意思，先聽聽他們的意思再說……對於菲律賓這麼算計林錚，國內實際上也挺惱火：知道你們菲律賓因為東南亞金融危機的影響，現在看到林錚這樣的主兒眼珠子都是紅的，可難道我們不知道林錚手裡的錢是好東西嗎？可還是那句話，麵子！麵子啊！既然國內這麼說了，林錚也就不再客氣，雖然答應了，可卻打定了主意，這次去就是去吃飯的，不管菲律賓方麵怎麼說，自己一概含糊過去。但當到了宴會上之後，林錚才發現自己小覷了現在已經紅了眼的菲律賓人的胃口：宴會上，菲律賓交通部長和旅遊部長不停的和林錚迂回著，試探著林錚有沒有接手菲律賓航空公司的想法，隻要林錚願意接手菲律賓航空公司，菲律賓政府一定竭儘全力來支持他。我擦！林錚被菲律賓人現在這份病急亂投醫的著急勁兒給嚇到了：讓自己這個和完全沒有任何航空運輸行業方麵運作經驗的人接手菲律賓航空公司？尼瑪菲律賓人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