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不簡單？回去就開始操作。”謝思紅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謝行長，不是吧？”林錚被謝思紅這痛快的方式給嚇到了：“我要是沒記錯，似乎國家還沒有批準這種貸款？”“這你就不懂了吧？”謝思紅鄙視的看了林錚一眼：“早就有了，隻是你不知道、也沒有個明確的說法而已，這種貸款叫做個人貸款，不過要咱們銀行的人陪同辦理，到時候要拿他的車子做抵押物，貸款放出去了是我們的成績，放給政府工作人員和國有企事業單位的員工不用擔心貸款收不回來；要抵押物有抵押物，你說這貸款有什麼問題？不就是沒有掛一個汽車貸款的名義麼，算什麼大事？”林錚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頭豬，聽謝思紅這話裡麵的意思，人家都不知道已經玩了多長時間了，人家玩的熟練地不能再熟練地業務，自己竟然還傻乎乎的替人家擔心？“小林啊，汽車貸款這個東西呢，畢竟還是新生事物，建行不是在長安和合作嗎？這很好啊，先讓建行去嘗試一下，成功了也可以為我們尋找到一條新的利潤增長的道路不是？至於咱們工行，現在要做的不過就是老人家以前的指示：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看著得意的不行的謝思紅，林錚發誓，這輩子也不和這混蛋說汽車貸款的事兒了，隻有自己是個傻子，不過看在這有實無名的汽車貸款的份上。當一回傻子就當一回傻子好了，哥們我認了！————————————————————————馬勇的速度比林錚想象的還要快得多，江北市的事兒還沒有處理完。馬勇的電話就遺精打了過來：“小林，敢進來首都一趟，你的那些發動機到了。”“不會吧，這麼快？”聽到這話的林錚差點兒摔了個跟頭：老馬啊老馬，不是我說你，這種事情是能夠開玩笑的嗎？在林錚的印象裡，這些發動機應該在一個月之後才能到。當遠洋貨輪是飛機啊，十幾個小時就能從大洋彼岸飛到咱們這兒？電話裡的馬勇不但興奮，甚至還有些不耐煩：“這還算快？知不知道這些發動機全都是空運回來的？”“空運回來的？”林錚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們瘋了？！”沒錯。國航已經有了直飛美國的航班，用的是現今世界上最好的、也是最普遍的、可以跨洋飛行的珍寶飛機波音747，既然是自己家的飛機，運費方麵倒是好說了。但在人家美國人的地盤上加油。你這油費總是要算的吧，難不成不給人家油錢，等美國人的波音747過來加油的時候兩邊進行衝抵？說起來慚愧，這種跨國性質的民航運輸的油費應該怎麼算，林錚還真不清楚，或許真的是兩邊相互衝抵、多退少補的？不過這似乎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不過隨即，林錚的臉色久變了。一句話衝口而出：“你們是怎麼瞞過美國人，把這麼多發動機送上飛機的？”“為什麼要瞞著美國人？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馬勇很奇怪林錚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民用汽油發動機技術並不是西方禁止対咱們出售的技術。克萊斯勒公司早在80年代的時候不就把他們的488發動機技術全部賣給咱們了麼？他們不賣，不是因為他們的政府不允許，隻是因為它們想要賺更多罷了。”我就是一頭豬！林錚又有了抽自己耳光的衝動：該死啊，虧的自己還是個二手車小老板，竟然連大名鼎鼎的“奧迪100+克萊斯勒488=小紅旗”這條公式都給忘記了，是啊，既然克萊斯勒早在80年代就已經將488發動機的技術轉讓給了咱們，現在過去10年了，咱們找人幫他們研發發動機又有什麼不妥？之前隻不過是找不到願意這麼做的公司而已，現在找到了，美國政府也不好說什麼……最起碼是表麵上不好說什麼。表麵上？林錚心裡又開始擔心起來，他從來都不覺得美國政府是個多麼大方的政府，馬勇他們這麼大鳴大放的把發動機給送了回來，美國政府表麵上沒話說，背地裡會不會拚了命的找自己的麻煩？把自己的擔心說給馬勇聽，馬勇聽的哈哈大笑：“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告訴你，你這是自己在嚇唬自己。”“嗯？這話是怎麼說的？”瞪大了眼睛，林錚一定要馬勇給自己一個說法。“要說先進，你這發動機可真算不上先進，如果是被管控的軍用技術還有可能，但你這發動機技術？美國人自己鬥看不上眼，你放心吧，不會有什麼麻煩的。”馬勇毫不客氣的道，一點都不給林錚留麵子。是這樣嗎？你丫的沒有在忽悠我？林錚心裡有些犯嘀咕，不過自己這邊不但沒有接到任何美國政府部門的電話，也沒有接到瓦爾德加德的電話，那或許就真的像是馬勇說的這樣，人家美國人根本就不在乎？“好了，不說了，你趕緊來吧，知不知道你們搞出來的這個東西整個國防工業係統都被驚動了？雖然美國人看不上你們這發動機，可放在國內，你們這發動機絕對是頂尖的，知道了這發動機的數據之後，幾家央企都快要打破頭了，趕緊來！”我擦！你們這人腦子裡都快要打出狗腦子來了，哥們我竟然還不知道？馬勇的一席話將林錚給帶回了現實，想到一群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大佬們為了一台發動機擼袖子瞪眼睛的樣子，林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對了小林，對這台發動機你是怎麼想的？”嚷嚷著要掛上電話的馬勇反倒是忽然間變的八婆起來，興致勃勃的向林錚問道：“你傾向於和誰合作？軍方？航空航天係統還是重工係統？”知道這台發動機分量的林錚，從來沒有想過聯創科技可以獨自吞下去這塊肥肉，對於高性能、高可靠性闔高穩定性的民用汽油機想的快要發瘋了的國家也絕對不會允許林錚一個人吞下這塊肥肉，哪怕工廠就落在共和國也不行，多少親孩子還要靠著這碗飯過日子啊。可是雖然如此，選擇一個合作夥伴依然十分重要。航空航天係統？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三菱會與航空航天係統合作，在奉天成立了奉天航天三菱發動機製造有限公司，之後又學著大眾搞南北大眾自己跟自己玩左右互搏的勁兒搞出來一家東安三菱，看上去和航空航天係統合作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林錚知道航空航天係統的水很深，深的根本不是自己這種人可以探到底的，三菱汽車有背後的三菱財閥乃至日本政府做後盾當然不用怕，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就算了，重型工業係統？和航空航天係統也差不多，對於自己而言，最好的選擇莫過於軍隊係統，隻是這話直接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搖頭無比苦惱的道：“我還沒想到呢……”說到這兒，忍不住埋怨了兩句：“不過不是我埋怨啊，我的人搞出來這麼一個係列的發動機，相信沒到第二天整個體製內。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吧？可你看看過去多長時間了，竟然沒有一個人、一家單位主動來找過我，怎麼著？他們這是覺得我不和他們合作就活不下去還是怎麼著？你看這些家夥，一個個眼珠子都長在腦袋頂上，現在都這樣，以後的合作還怎麼進行？大不了哥們我不理他們了，自己搞這個項目也不是搞不起來。”聽到林錚竟然會埋怨單位不主動來找他，馬勇先是一愣，隨即樂的聽動靜似乎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唉喲……可是笑死我了，聰明的智多近妖的林大老板居然也有犯迷糊的時候，不成，讓我再笑一會兒……”“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想到馬勇不但知道內情，似乎自己的回答還挺好笑，被人嘲笑了這麼久，林錚有些惱羞成怒了：“你要是不說，大不了我不搞這個項目了成不成？我就不信靠著幾台發動機你們就能無師自通！”這話說的不假，彆說什麼逆向仿製，發動機這個東西看著雖然就是一堆金屬，但逆向仿製的難度卻大的驚人，否則也不會改革開放10多年了，咱們連一台像樣點的汽油發動機都搞不出來，難不成是國內缺好發動機嗎，那當然不是，如果逆向仿製真的那麼簡單，國內歐係日係美係汽車一大堆，隨便拆一輛車仿製不就成了？這裡麵的很多東西，如果沒有人告訴你，單憑你個人去摸索的話，不但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問題，更要命的是恐怕你做出的形似的零件根本就沒法用。馬勇雖然不知道這裡麵的道理，卻也能聽出來某人的惱羞成怒，原本還想要再刺激他一下的馬主任，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算了，隻是一販毒舌總歸是少不了：“嘖嘖嘖……沒想到林大老板居然急眼了，成，我給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