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林錚擺擺手笑道：“這東西對彆人來說算是好東西，可咱們就是生產這東西的，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薑亮心裡微微一驚！兩人不過是見過幾次麵而已，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剛剛無意中看到林錚，忽然想到麗聲VCD是聯創科技旗下的一個品牌，忽然腦子一熱覺得如果能夠阻止一批VCD作為禮物送人似乎也不錯，也沒怎麼細想就和對方打了招呼，打完了招呼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舉動有些魯莽和衝動，以兩人的交情人家憑什麼給自己麵子？卻沒想到林錚居然這麼給自己麵子，連“想要多少有多少”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剛想要說兩句感謝的話，林錚卻不等他把話說完接著道：“也彆說什麼零售價了，知道你們也不容易，薑書記如果真有需要就給我說一聲，不管多少都是內部價，算是我對你們的一點心意。”林錚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薑亮還能說什麼？人家這麼有錢的老板，也不可能有什麼事情求到自己頭上，用力一點頭：“成！那我就受之有愧了……這段時間我都在首都，林總什麼時候有時間，不妨出來喝一杯。”說著，遞給林錚一張自己的名片。儘管早就有了薑亮的聯係方式，但麵對薑亮遞過來的這張名片，林錚還是珍而重之的將其收好了。笑道：“那好，就這麼說定了，感謝領導給我一個獻殷勤的機會。”說到這兒。林錚心中忽然一動：長江750可是洪都廠最普通的產品，除了強5之外，洪都廠的產品可不少，甚至連導彈產品都有，航空方麵的人才濟濟，自己的小忙他們應該能夠幫的了吧？“說起來，還真有點事情想要麻煩薑書記您幫忙。”“哦。”薑亮的手微微一頓，抬起頭來大有深意的望著林錚，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微微點了點頭問道：“什麼事？”那立刻疏遠的表情和眼神已經明白無語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如果是什麼違反規定的事情你最好就不用開口了，免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林錚有不是笨蛋，薑亮這眼神當中表露的意思他怎麼可能會不明白？當即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薑書記儘管放心，絕對不是什麼軍事機密方麵的事情……是這樣。我們正在研製一種微型的航模。不過這種航模的精度比較高，主要用於影視作品當中的俯拍以及航拍，用來取代傳統影視拍攝過程中的吊車的，希望能夠在技術方麵從洪都廠這邊得到幾位航空方麵的專家的指點。”微微一頓，林錚又跟著補充了一句：“我知道咱們洪都廠的專家都是國內航空領域的專家，等閒有錢也請不到的，薑書記您願意幫我們這個忙我就很感激了，這個顧問費該怎麼收就怎麼收。千萬不要客氣！”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薑亮頓時就放下了心來。雖然並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聽過林錚的話，他大體也聽明白了是怎麼個情況：一個比現在市麵上賣的航模精度更高的航模唄，可以將攝影機吊在下麵的那種，對於影視作品的拍攝他多少也知道一點，有些需要俯拍或者航拍的鏡頭的確非常麻煩，如果研製一種可以帶著攝影機飛到一定高度的航模來完成這種拍攝任務，的確是比傳統的拍攝方式簡單的多了。確定了林錚找自己幫忙的事情不涉及到什麼軍事機密或者保密的東西，薑亮頓時就放下了心，這個時候他心裡隱隱有些後悔：對啊，這東西應該的確有些市場才對，有了這種專業的航拍設備，怎麼著不比租吊車便宜？洪都廠就是搞航空的，這麼簡單的東西能有多難？對於95年的洪都廠而言，如果有可能，薑亮甚至恨不得將一分錢跺成10瓣來花，有了這麼一個賺錢的機會他怎麼舍得錯過？立刻點頭：“這倒是沒問題，回頭我安排幾個人和你們聯係……最難的地方是機身穩定吧？”航拍嘛，保持載機機身的穩定性是最重要的，薑亮想當然的認為聯創科技現在遇到的最大的難題就在這一塊。可讓薑亮大跌眼鏡的情況出現了，林錚搖搖頭道：“機身穩定倒不是什麼太大的難題，思路我們已經有了……”“什麼？你們已經有了穩定機身的思路？”薑亮愣了一下，忙急急地問道，“你們是怎麼解決直升機機身穩定的問題的？”太不可思議了，薑亮能看出來林錚對於航空方麵的知識真的懂得不多，可他們竟然能夠解決機身穩定的問題？這簡直……讓人完全無法理解啊！“很簡單啊，”林錚奇怪的望著薑亮，很奇怪他為什麼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我們設計了一個有八個旋翼的‘油-電’旋翼機……”“八旋翼……”薑亮再次愣住了，微微眯著眼思索了一下，隨即眼睛大亮，不過下一刻，眼中卻滿滿的都是懊惱！對啊！多旋翼結構！多旋翼結構！傳統的直升機不好解決穩定性的問題，可如果如同蜘蛛一般有著多個旋翼的話，穩定的問題不就可以輕鬆的解決了，推而廣之，這種結構方式是不是也能夠在軍事方麵拓展一下用途呢……作為一名老軍工，薑亮不可避免的再次將思路回到了軍工方麵。“沒錯，就是多旋翼結構，”說到這，林錚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現在的難題就是不過就是飛機在‘懸停-起飛’這個動作的時候的穩定性有些不好，畫麵有些晃動的厲害，我們嘗試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解決。”“這是小事，包在我們身上！”薑亮用力的點點頭，不知道怎麼了，這家夥的臉竟然激動的微微有些發紅，“來，林總，咱們借一步說話。”嗯？薑亮這家夥是想要做什麼？儘管心中有些奇怪，可這家夥都這麼說了，林錚必須要給他這個麵子，和薑亮來到一邊，小聲的問道：“薑書記有什麼話但說無妨。”薑亮搓著手，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是這麼回事，林總您有沒有意思和我們一起開發這東西？”“一起開發？”林錚的微微皺了皺眉，薑亮這做法可有些不地道啊，你這麼做和直接上來搶有什麼區彆？不對！林錚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將薑亮的意思給想差了，洪都廠再怎麼落魄，那也是骨乾級國防企業，還不至於連這麼個小東西都看在眼裡，注意了一下四周的人群，林錚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道：“薑書記的意思是……開發軍用用途的航拍機？”“林總果然就是林總，難怪能夠把生意做到這麼大，真是沒得說的，”薑亮大拇指一挑：“既然林總知道，那我就直說了，我覺得這東西應該在軍事方麵有些用途。”豈止是有些用途啊，用途簡直大了去了！林錚差點兒喊出來：若乾年後，非洲的黑蜀黍們已經學會了戰前偵查這種高科技，利用從淘寶上買到的2999一台的民用航拍器對敵方進行高空偵查的報導屢見報端，連黑蜀黍都會用這種高科技了，可想而知真正的軍用連排級微型特種偵查無人機已經發展到了何種程度！“現在軍隊裡沒有這種適合特種部隊使用的微型、連排級特種部隊專用的戰地航空偵查設備嗎？”林錚小心翼翼的問道，在這兒，他小小的挖了個坑。微型？連排級特種部隊專用的戰地航空偵察設備？剛剛隻是腦子裡大致有了個印象，覺得這東西在軍事方麵有些用處的薑亮激動的恨不得抱住林錚狠狠的親兩口：親人啊！對啊，這東西就應該是給執行特種作戰任務的特種部隊使用的、對目標區域進行偵查的專用航空偵查設備！推而廣之，還可以發展出營團級小型區域戰場使用的稍微大一點的小型無人航空偵查設備，這些可都是傳統航空偵查係統的漏洞所在，在此之前各類軍事專家也都在研究如何填補這個漏洞，卻一直沒有一個行之有效的高效解決辦法，但是現在，薑亮忽然發現前麵一陣錢途大廣！“這裡麵的事情我不能給你說的太清楚，不過這東西對我們洪都廠真的很重要，”薑亮用力的拍拍林錚的肩膀，小心翼翼的瞅著林錚的眼睛：“林總，這可是支援國家的國防建設啊，你不會……嗯？”“薑書記您想哪兒去了，有你們來幫我們，我們求之不得！”林錚哭笑不得的望著這家夥，“這樣，這東西算是咱們聯合研發的，軍用方麵的歸你們，民用領域的我們來運營，大家各自管好自己的那一攤子，薑書記您覺得怎麼樣？”能夠忽悠洪都廠的航空專家們和自己一起玩航模，這可是林錚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將軍事用途的著一塊肥肉讓出去算得了什麼，反正在林錚之前的設想當中根本就沒有這一塊，何況……這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插一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