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忘記飛翔(1 / 1)

李然接到命令之後,心裡充滿了疑惑,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天守門要搞這一出戲碼,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批東西如果到了這些所謂的變種人身上之後會讓他們的勢力暴漲到一個怎樣的境界。很可怕,真的很可怕。李然雖然是個堅定叢林法則擁護者,她從來不會貿然去挑戰上位者的權威,但這樣的事一旦發生,連她都知道會造成一場災難,一場可怕的災難。清單上的那些東西,足夠這些變種人像耗子繁殖似的呈幾何數往上翻,用不了多久,這幾百個變種人就能夠分裂出上千、上萬、十萬甚至幾十萬的數量。然而這一切都會算在李然的頭上。這是一個細思極恐的事情,如果一旦成功,李然作為這個計劃的始作俑者,她會成為變種人集團的首腦,這是毫無疑問的,甚至直接控製這個集團都不是不可能。她知道自己是個臥底啊!而天守門明顯是要扶持自己這個臥底走上老大的位置!太可怕了,天守門太可怕了,齊思遠太可怕了。李然何等聰明的一個人,她在第一時間就知道齊思遠和天守門的想法,如果這件事成為事實,那麼再結合自己與蜀山和李家的關係,天守門要用自己遏製蜀山發展!乾不乾?當然乾!李然沒有任何意外的肯定了天守門的計劃,因為權力!莫大的權力!根據叢林法則,隻要自己不去挑戰上位者的權威,這個在塵世中算是頂級的力量就會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一個足夠與蜀山與李氏家族匹敵的巨大勢力。不可能?怎麼可能不可能,就算不可能天守門也會把它變為可能,因為天守門裡的人都是好人。他們需要一條惡犬,一條幫他們咬人、幫他們看門、幫他們嚇唬人的惡犬。既然是一條惡犬,那就必須擁有強壯的肌肉、鋒利的爪牙和凶態畢露的麵孔,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力量之上,隻有天守門給足了自己力量才有可能達到這樣的程度。力量!有了力量、有了權力,那麼給人家當狗也不是什麼壞事。特彆是給天守門這樣的組織當狗,要知道二郎神座下的哮天犬可也是有神格的。想通這一點,李然的心徹底放開了,從黑暗中消失之後,她很快的回到自己所住的賓館開始籌劃這一場讓她心潮澎湃的大計劃。“懷特博士,我從一個驅魔人偵探身上找到了這個命令,我不太理解。”李然把一張用密文寫成的紙條遞給懷特博士,這張紙就是天守門送給她的大禮之一,她要做的隻是把這張紙條遞給懷特博士。然後就能開開心心的看一場熱鬨了。跟驅魔人鬥智鬥勇幾十年的懷特博士對這種密文並不陌生,他很鄭重的開始破解紙條上的信息,隨著破解的深入,他的呼吸愈發的厚重、急促,那雙麻木的雙眼中透出銳利的光芒,就像是草原上的豺狗看到一灘無人守護的肥肉時一樣。“懷特博士?博士?”李然推搡了他兩下,將他從亢奮中搖醒,在醒來之後。他立刻死死盯著李然的雙眼:“這件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什麼事?發現密文?沒有,隻有我知道。”“那就好。那就好。”懷特博士大聲的笑了起來:“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她滿臉純良的搖頭——這代表你要掛了,老家夥。“孩子,用中國的習俗來說,你就是我的福星。”懷特博士用力親吻了一下這張帶著李然體香的紙片:“如果這張密文上的信息是真的,我們恐怕會迎來這些年最大的一次蛻變。”李然側過頭,轉身離開:“這是您需要關心的事。我隻負責聽您的就好了。”懷特博士滿意的點點頭,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之後就一腦門子鑽進密令中辨彆真偽。而李然在帶上房門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副冷冽的笑容,撩動了一下肩膀上的長發,踩著輕快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密令的內容她早就知道了。這是驅魔人的高層傳達給那些偵探的信息,上麵說讓他們收集一下在法蘭克福郊外一家工廠裡關於能力複製的信息。那家工廠正是孫林林名下的產業,裡頭有沒有能力複製裝置?李然覺得肯定是有的,因為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齊思遠也就不是齊思遠了,他不算頂尖的聰明,但那個家夥的大局觀簡直讓人感到害怕,李然雖然不喜歡他,但也絕對不會懷疑他。當然,這個信息自然也被透露給了驅魔人,做戲做全套。李然甚至已經對即將到來的殺戮急不可耐了。“我們幫你拖住菲利爾德,其他人不會是你的對手,明天晚上就動手,隻要帶著人去搶就行了,東西是真的,甚至還有說明書和一個工程師。”這是齊思遠給她傳達的口信,東西是貨真價實的能力複製裝置,甚至還有一個經驗滿級的工程師。而這個工程師也是真正的工程師,能夠操控設備的那種,這甚至都算不上是騙局,因為這裡沒有什麼是假的,除了自己……果然,在第二天一早,懷特博士就開始和幾個李然沒見過的人商討突襲法蘭克福的方案了,昨天晚上他似乎親自去探查過,並沒有任何問題,那個神奇的能夠讓整個變種人都活過來的東西是貨真價實的,甚至他還看到了實際的操作效果,讓人心生震撼。“四十五個精衛,都是高手。如果一旦觸發警報就會有那個東方組織的人衝過來,我們沒有能力和他們進行戰鬥的,那些人既神秘又強大,我們主要的敵人是驅魔人,沒有必要讓自己四處受敵,隻要把這件事放在驅魔人身上就好了。讓他們狗咬狗。”“您打算怎麼做?”麵對旁人的疑問,懷特博士晃了晃手裡的密令:“這個可是無法作假的。”在旁邊聽到這句話的李然心裡已經笑成了一朵花,這東西的作假對彆人來說也許難如登天,但對天守門來說,這種東西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用規則之力作弊這種事恐怕也隻有天守門能乾的出來。當這邊的實時消息被呈在思遠的桌子前時。他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小魚上鉤了,準備一下吧。”他靠在椅子上等待著法蘭克福那邊發出信號,在這個過程裡他並沒有閒著,而是不斷跟旁邊的人討論明天該用怎麼樣的措辭去找菲利爾德的麻煩。雖然那個菲利爾德是敵非友,但至少明麵上天守門和驅魔人可是聯盟關係,這層臉皮暫時還不能撕破,不然很可能造成天守門鞭長莫及的效果。但他知道,天守門是絕對無法容忍驅魔人的,在救世主計劃啟動之後。這個世界上隻允許有一個關於特殊能力的組織,那就是天守門。在得到法蘭克福方麵的信號之後,陳明就慢慢的離開了房間,他作為這次將要被俘虜的工程師顯得有些雲淡風輕,他不是臥底,他是俘虜。所以他隻需要扮演好自己就可以了,接著就看思遠怎麼潑臟水了。這個計劃簡單嗎?當然簡單,世界上其實沒有哪個單獨的計劃是複雜的。那些看上去複雜無比讓人不可理喻的計劃如果拆分來看其實隻是一個個簡單的小東西組成的龐然大物而已,思遠對這個熟。夜色慢慢降臨。思遠已經坐在了法蘭克福總部裡,這裡完完全全是他的地方,他對這裡有著百分百的控製權。這也是天守門最後的一絲香火,如果出現了天守門全滅的事件,那麼這裡就會成為天守門新總部,並自動肩負起重建天守門的責任。他坐的地方離今天晚上的目標地點不到五百米。雖然中間有圍牆隔著,但他還是能看到對麵乾活的全貌。時間一點一滴的來到了深夜,他慢慢的站起身來到落地窗戶前,一隻手插在西裝口袋裡一隻手捏著一杯紅酒,看上去悠然自得。突然。遠處出現了一個亮點,接著這個亮點被撕開成了一個巨大的洞,裡頭的人像下餃子一樣衝了下來,然後他麵前的玻璃破了。是被聲波震破的,這樣高強度的聲波不但能震破玻璃,還能讓人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昏厥過去。這一點他很滿意,因為如果他們抱著殺人的想法過去,今天他們晚上就注定失敗了,因為那四十五個保安全都是佩戴了全套裝備的天守門徒,也許打不過李然,但對付這些人絕對是綽綽有餘。在聽到指令之後,那些保安很自覺的倒在地上開始裝死,不過這時庫房裡的自動哨崗武器開始發揮作用了,12.7毫米的子彈擊發時的聲音驚天動地。思遠清晰的看到在黑夜中一個人的身體膨大了十倍不止,渾身上下都覆蓋著金屬光芒,能夠穿透的輕薄裝甲的子彈打在他身上隻能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以及火花四濺。這個巨人在一拳打碎牆壁之後,發現裡頭居然裝有厚厚一層複合鋼板,這層鋼板的強度甚至是他都無法撼動的。思遠就這麼看著他們用火燒用冰凍甚至用高速衝撞都無法破開這道秘法鋼板,笑的不知道有多開心,如果這點困難都沒辦法克服,這些人恐怕也不配天守門去扶持他們了吧。不過很快,整件庫房突然毫無預兆的飛上了天空,然後就這麼在半空中解體了。思遠知道是李然出手了,不過這時其他的警衛也出動了,槍聲乒乓的響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射出的子彈可都是秘法子彈,即使是那個能變成鋼鐵的家夥也被打成了篩子。隨著一陣重物轟然倒塌的聲音,金屬巨人就這麼倒在了空地上,李然則接替了他的位置,用精神力死死頂住了瘋狂射擊的子彈。其他的人則用最快的速度將裡頭一個巨大的保險櫃抱了起來,匆匆鑽進了他們來時的那個黑洞,臨走的時候甚至還有一個人強行拉走了正在給他們低檔子彈的李然。整個過程速度非常快,隻有不到四十秒的時間,過因為強烈的火力壓製,變種人裡有五個永遠的留在了那裡。思遠看著歸於沉寂的倉庫,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因為他看到陳明在被套著黑布抓走的時候,朝他悄悄比劃了個OK的手勢。“去打掃戰場吧。”思遠說完,伸手在隻剩下窗欞的落地窗戶上拍了一下,那碎成一地的玻璃重新變回了完整的一塊,似乎從來沒有受到衝擊似的。“菲利爾德先生,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是戰爭行為。”當思遠重重的把那道密令拍在菲利爾德的麵前時,他分明感覺到了這個冷酷男人的迷茫。不過當菲利爾德看清楚密令上的內容時,他的迷茫轉變成了憤怒,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皺著眉頭站起身,把密令遞給身邊的人:“這是誰發出的命令?”旁邊那個漢子仔細辨認了一下,搖搖頭:“沒有,樞機處沒有發出這道命令。”思遠臉上全是不屑,語言上也不自不覺帶上了嘲弄:“是啊,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說我的秘書處沒有發出過這道命令。”菲利爾德的表情很難看,他是個強硬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可以忍受思遠的無禮質問和嘲弄,但絕對容忍不了彆人可以的栽贓嫁禍。“齊先生,我想這裡頭是個誤會。我希望您能給我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而且這件事是發生在驅魔人的勢力範圍內,我希望親自調查這件事。”“這是我們研發部門的機密,等你們走完所有手續,恐怕我的設備已經被拆成零件無數次了吧?”“你可以質疑我的能力,但我不允許你質疑我的信譽。”菲利爾德站起來跟思遠針鋒相對:“我說了會給你一個交代。”“三天。”思遠冷笑一聲,鐵青著臉坐回自己的位置:“我隻給你三天,如果三天之後你沒有任何結果,天守門會全麵介入!如果你阻止,我不介意申請和你們來一次炙熱的交流。最後,我請你記住,到今天為止驅魔人和天守門還是夥伴。”菲利爾德的臉色更難看了,他這次的目的就像驅逐天守門,不想讓他們再在歐洲事務中插手了,可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他甚至懷疑這是天守門自導自演的一場苦肉計,但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他也隻能在心裡罵人,臉上卻隻能是一片陰沉。“三天。”菲利爾德盯著思遠的眼睛:“我不希望這期間貴方有任何出格的行為。”“當然,我們是客人。客隨主便是我們中國人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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