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我們都沒怎麼看過你出過手呢,人家都說你是天守門數一數二的高手,到底是有多厲害啊?”天守門其實是一個相對鬆散的組織,上下級的關係除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比較嚴謹之外,其他時候並沒有太多人在意這種事情,甚至曾經還出現下級組員把本組女組長給泡上床的奇聞異事。所以在這種集體慶功會上有人開開思遠的玩笑也並不算是個事,所以不多一會兒大夥都開始起哄,鬨騰著讓思遠露一手。思遠坐在位置正專心對付一隻比他胳膊還長的龍蝦,聽到這幫崽子們在那起哄,他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但很快隻是搖搖頭就繼續埋頭對付龍蝦起來。大夥看他這麼不配合,沒多一會兒就失去了起哄的性質,開始三三兩兩的湊到一起喝起酒來。歐洲攻略在今天差不多就可以告一段落了,這次的行動可以用大獲成功來形容,不但完全殲滅了歐洲的黑暗力量還把上三界那幫家夥全部給摳了出來,甚至連那傳說中的圓桌騎士團都宣布並入天守門,以後統一聽從天守門的部署調度。雖說美中不足是英國驅魔人本部傳來消息,拒絕和天守門有任何接觸並發布了驅逐命令,但總的說來這次出征可以說是這些年來天守門最輝煌的一次勝利了。而今天,是天守門在這裡駐紮的最後一個晚上了,於是天守門和幾個騎士團一起開個慶功會,大家來了一次小聯誼。這次聯誼最**其實並不是思遠入場的時候,而是亞瑟穿著一身宮裝帶著一堆同樣風姿綽約的女騎士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那幫光棍差點就爆炸了。畢竟誰也沒想到這幫高級騎士居然全是姑娘,穿著盔甲並肩作戰兩三個月。愣是沒發現身邊那些金色鎧甲的家夥居然都是妹子。而且麼,這些高階騎士一個個長得都特彆漂亮,就算不是那麼漂亮的,身材也好到讓人內分泌失調。現在看到真身之後,怎麼能不讓天守門這幫老爺們的哭爹喊娘、捶足頓胸。在騎士們入場之後,接下來則是代表皇室的老查理慢慢的走進大廳開始宣讀大英帝國女王給在座諸位的表彰信。因為都是秘密組織。所以女皇無法親自到場,但她仍然在信中很直觀露骨的表達了對遠道而來的客人和英勇作戰的騎士們的感激之情。當然,天守門的猴子們並不在意女王不女王的,他們更在意的是那筆相當可觀的獎金,沒人平均下來能分到超過一百五十萬英鎊的獎金,這錢並不需要上交,完全屬於他們自己來支配。所以當老查理宣布獎金的事情之後,全場達到了第二次**。而思遠一夥入場時,反倒並沒有太多人有激動的表情。不過思遠倒也並不在意,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悶頭對付那一人一隻的澳洲大龍蝦。就在這時,在不知名的角落裡就傳來了那聲讓思遠露一手的要求。說實話,這個要求不但讓天守門的那幫崽子們興致昂揚,就連亞瑟和貞德都翹首以盼。但很顯然,思遠真的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愣是充耳不聞。繼續該乾啥乾啥。由於他的無視,讓場麵一度尷尬了下來。不過好在這時倒是有幾個好熱鬨的家夥嘩啦啦的湊上前自告奮勇的要表演絕活,才把尷尬的場麵重新暖了起來,可從始至終思遠始終沒有抬頭看上一眼。“你這麼酷可不好。”羅敷給思遠夾了個雞腿:“會讓組員有隔閡感的。”思遠放下餐具,用桌布擦了擦嘴,笑眯眯的說道:“我能表演啥?”羅敷一怔,接著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啊……思遠能表演啥?他出手可就是要見血的。哪怕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都儘可能不去使用能力,更不用說給人表演了。這時,擔任思遠臨時秘書和司機的小關匆匆忙忙的找到了思遠,環顧四周之後俯下身子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頭兒,外頭有個人要見你。”“有人要見我?”思遠沒再多問。徑直站起身跟著小關走了出去。他不想問也沒必要問,在這種時候能來找他的人,絕對不會是敵人但也絕對不會是朋友。也就是說,來的人對他來說是一個陌生人,而一個陌生人在這個時候找到自己,那擺明了是有些重要的事來找他。果然,走出去之後他發現一個人正靠著一輛豪華汽車,從這個人的派頭和打扮來說,應該是個挺上趟的人,絕對不會是那種潑皮無賴。思遠慢慢走上前,上下打量了這人一圈:“你找我?”“你就是齊思遠?”來的人沒有任何客套也沒有笑容,表情幾乎都沒有波動,隻是靜靜的站在那看著思遠,在問出這句話之後,還沒等思遠回答,他突然再次出聲:“我要和你比一場。”“跟我?”“是的,跟你。”來者挑了一下眉頭:“敢不敢?”思遠冷哼一聲,連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走到一半時候停住了腳步:“走了就彆回來了,你們已經沒希望了,至少在這裡沒希望了。”雖然不知道那家夥確切是誰,但思遠從他身上的味道就已經判斷出這廝是什麼來頭了。雖然沒有跟他比試的念頭,但也懶得跟他過多糾纏,喪家之犬而已。“你不是怕了吧。”思遠輕笑一聲,腳步沒有停下,徑直回到了宴會大廳中。等他落座之後,早已帶著孩子吃得一嘴油的莫然湊過腦袋:“誰啊?是不是哪家小姑娘?”“一天到晚小姑娘……你老公已經過了招小姑娘喜歡的年紀了。”思遠捏了一下媳婦的臉蛋:“彆一天到晚看黃書,你都當媽這麼長時間了。”莫然撅著嘴滿臉不高興,就因為看黃書這事,她跟思遠吵了可不隻一架,雖然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但她現在一聽思遠拿她的興趣愛好說事她就煩的很。可就在他們夫妻倆暗暗慪氣的時候。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思遠抬頭一看,可不就是剛才靠在車上說要跟他單挑的那個帥哥麼。那人走進來之後,表情始終不變,隻是遙指著思遠,用他那清冷矍鑠的聲音說道:“敢不敢比一場?”他的突然入場。在整個宴會廳裡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幾百號人齊刷刷的看向了他。其中有幾個認識他的人,當場就變了臉色,其中就有寧清遠。她從另外一桌湊到思遠身邊小聲說道:“他是羅睺。”“羅睺?”思遠的聲音很大,而周圍的人一聽到這個名字,齊刷刷的就站了起來。不過羅睺渾然不覺,眼神直指思遠,如刀一般銳利。不多一會兒,外頭慢慢的走進來兩個人分列在羅睺的兩邊。一個是思遠的老熟人,那個符宗第一高手山雨,至於另外一個則是個完全不認識的家夥,還是個老外,年紀大概能有個四十多歲,瘦瘦高高的看上去就像個竹竿似的。“組團來刷齊思遠是麼。”思遠坐在位置上,抿了口小酒,抬頭看著過來的三個人並伸手虛壓了幾下。讓周圍的人坐回原位。他玩笑讓屋子裡的人爆發出一陣哄笑。確實,要是之前碰到這麼明目張膽踢場子的。他們還得緊張一下,但現在這局麵,彆說就他們三個人過來,恐怕就是上三界在歐洲所有的殘餘勢力過來都隻能算是白給。“大夥彆笑了。”這次出聲的倒是山雨,他靠在門廊上,手中把玩著兩張符紙。嘴角含笑:“今天我們肯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山雨!你這是作甚!快點跟我回去給師父道歉,讓師父跟齊先生求情,說不定還能放你一條生路!”站起來嗬斥山雨的是他的大師兄,門裡出了這麼一個叛徒已經讓符宗上上下下在彆的門派裡抬不起頭了。現在他居然還敢出現在這個地方,這讓同為符宗弟子的他著實顏麵無光。聽見師兄提起師父,山雨眼神裡出現了一抹閃爍,但接著他卻晃了晃腦袋:“空雨師兄,回去告訴師父他老人家,徒兒不孝,以後不能侍奉左右了。來生如果有緣,山雨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他的恩情。”思遠搖搖頭,歎了口氣然後慢慢的站起身,走到門口,直麵羅睺三人:“怎麼?不肯認輸?”“陰謀詭計算什麼?還沒堂堂正正的交鋒過,怎麼就定下輸贏了?”這話說的,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出死鴨子嘴硬的味道,哄笑聲再次響起。輸就是輸,贏就是贏,現在坐在這裡喝慶功酒的可是天守門而不是上三界。這桌酒叫什麼?這叫慶功酒啊!慶功酒什麼意思懂不?還怎麼就定下輸贏……真虧這家夥居然就是羅睺星君,居然能說出這麼不專業的話。當然,羅睺哪裡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輸是贏啊,隻是他實在是不甘心輸的這麼不痛快,連還手都沒有還手就輸的一敗塗地,這種滋味可是不好受,而既然失敗了,倒不如過來看看這齊思遠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輕而易舉的把整個歐洲給滌蕩乾淨。對於這樣的死鴨子的邀戰,思遠真的不想搭理,雖然這人是天守門的死對頭之一,但思遠今天才和他見第一麵。“頭兒?要不要我們去準備一下,直接拿下算了。”小關湊到思遠耳邊小聲的說著,不過思遠卻直接搖頭拒絕了他的要求,反而笑著走到羅睺的身邊:“你既然敢來,肯定不會沒有準備的對吧。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必須答應我,不許傷害除我之外的任何一個人。”“齊組!”“思遠!”“頭兒!”一串的稱呼都蹦了出來,屋裡的人再次站了起來,氣氛頓時變得尖銳了起來。思遠說這句話的意思那可就代表的是生死局啊,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其他所有人都不得插手的生死局。說實話,思遠確實厲害,可羅睺也不差。如果這裡沒有思遠和羅敷的話,他一個人甚至能擺平在場的所有人,而他身邊還站著倆呢,這倆人的能耐看上去著實也不小。超自然戰爭一貫如此,高端武力是用來互相牽製的,中低端武力才是主流,戰爭的局勢也都是根據中低端武力的配置而配置的。但如果一方完全是中低端的話,那麼對麵的高端武力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們收割乾淨。這就是為什麼天守門要把上三界大部分的高端武力騙到遙遠的美洲去的原因。而現在,人家的最高端武力回來找場子了,那麼相應的自己這方也必須出動最高端武力來迎戰,不然很可能會被人一血翻盤。可如果讓思遠一人接戰,說實話在場幾乎所有天守門徒都不敢打包票,因為思遠在他們麵前幾乎沒露過幾手,一般都是以幕後黑手的形式出現。就像玩三國一樣,誰見過諸葛亮上陣抄刀子跟呂布對砍的?他們本以為思遠會玩個陰招,一哄而上把這幫家夥拿下,可現在他居然迎戰了……而且還是主動迎戰。這一下,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了,除了羅敷和莫然。特彆是莫然,這個逗逼界最漂亮的女人和美女界最逗的逗逼居然已經抱著孩子拿自己老公開盤口了,倒是羅敷抱著胳膊在旁邊默默搖頭。不過她搖頭倒不是為了思遠而是為了羅睺,彆人不知道,她倒是知道的,即使羅睺是星君也能夠使用規則之力,但思遠幾乎不可能輸……因為他剛收下了天道禦守的降魔杵,現在身負兩道之力,即使不能使用規則之力,難道兩道禦守之力和萬靈卡還對付不了區區一個星君?不過她也有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耍賴,萬一思遠撐不住了,她招呼莫然就衝上去了,自己可是帝俊之體,莫然還是燭龍血脈。這樣的組合還打不過對麵,他們也沒啥好說的了。“請。”思遠對麵前的三個人伸出手:“地方你們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