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禦者使也 守者衛也。(1 / 1)

音樂聲叮叮咚咚的響在羅納爾溫蒂酒莊內,這座曆經千年的酒莊曾經在一四二五年被毀過一次,但很快就又被重建了起來。它名不見經傳,跟那些所謂名頭大牌比起來簡直就是個鄉下小作坊,然而它卻是歐洲各個國家的君王欽點的禦用酒坊,那些名流王公也許看不上所謂的羅斯柴爾德酒莊、白馬莊,但卻無一例外的對這個小作坊出品的美酒趨之若鶩。傳說,這裡釀造的美酒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夠讓人在瞬間消除一切疲勞,男人常喝能夠雄風常駐、女人常喝能夠永葆青春。當然具體是因為什麼在經曆過這麼多年之後也沒有人再記得了,但美酒的滋味卻曆久彌新,一代一代的傳到了當代,它仍然是整個歐洲名流圈子裡最出名的美酒集散地。什麼是貴族?說白了,貴族並不是人們印象裡那種有著醜惡嘴臉的暴發戶,他們的富有從來不流於表麵,不管世界上任何地方,貴族們見麵從來不會問人這段時間賺了多少錢,更不會問那些所謂的八卦。因為不管在背地裡是怎麼樣的,至少在人前的時候貴族們都一定會秉持著一種彬彬有禮、道德崇高的樣子,他們不同於騎士們,騎士說白了就是一群死腦筋的苦修士,但這幫貴族的生活可就豐富多彩咯,今天一個酒會、明天一個沙龍、後天一個舞會,雖然裡頭究竟有多少臟兮兮的東西並沒有人知道,但看上去一定是富麗堂皇、光鮮亮麗。每每到這種時候,歐洲各地的名媛都會穿行在人群中,用她們的美貌和智慧在這一群掌握著國家經濟或政治的大碗身上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一點和暴發戶美帝的聚會不一樣,電影電視裡經常描寫的美帝富豪集會裡頭大多充斥著衣著暴露的舞女、震耳欲聾的音樂和一堆堆充滿肉欲的男男女女。這一點可是讓老歐洲土著貴族十分看不上的,認為這是低俗下賤。所以在歐洲那些真正有頭有臉的人物聚在一起時。場上總是由穿著考究的複古樂隊演奏著悠揚的古典音樂,紅酒和香檳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四周圍燈光明亮但不刺眼,各種精美的食物玲琅滿目。畢竟在這個地方的人看的可不光是錢,還有那種日積月累代表家族的修養和花費無數金錢養起來的氣質。說實話,在這地方要穿個什麼古馳、阿曼尼都不好意思見人。畢竟這些品牌的繼承人在這種地方都算是小角色,更彆提比他們更低檔一層的渣渣品牌了。不過凡事都有特例,比如這次的溫蒂酒莊的品酒大會就出現了幾個很是紮眼的人。首先就是一個東方人,他身上穿著非常普通的衣服,雖然也算是乾淨整齊,但隻要是有點見識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上的全套行頭加起來絕對不超過一萬英鎊,這種檔次可是連這裡一根皮帶的平均值都達不到,但人家就是站在那裡了,像個帝王似的俯瞰全場。還有一個人雖然奇怪。但這裡的人倒是對她沒什麼意見,畢竟整個英國翻遍了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她的身份更加尊貴的人了,隻是她的氣場實在有些奇怪,從沒有見過品酒會上穿著吊帶褲鴨舌帽的。當然,第三個人大部分人他們都不認識,可從她和亞瑟同款的金色長發和眸子可以看出來,這女人絕對不是什麼交際花。一個每年都舉辦的酒會,居然能同時看到兩個聖騎士。這叫什麼?這叫肯定有事兒啊!所以原本該有的靡靡氣氛從一開頭就有些不對,就連那些有名的交際花都不敢太造次。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是老實的不得了,見麵就開始聊天氣,從英倫三島的天氣聊到了巴倫支海的天氣……當然,這裡也沒人敢去調侃那個東方的年輕人,因為他身上的味道……很可怕好麼。他看上去年紀並不大,但是他眼神裡露出來的那股子上位者的氣息卻是分外顯眼。該怎麼形容呢。就好像一個皇帝站在那裡看著一群小醜在表演似的。這可不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應該有的氣質,在場的人眼睛得多毒,除了小聲討論一下他的身份之後,也都選擇的以禮相待並沒有因為他的廉價西裝而去調侃和嘲笑當有些年輕人沉不住氣想去撩撥一下他時,他們的父輩都會連忙拉住。生怕自己家裡的二世祖捅了馬蜂窩。“那個,那個,那個還有那個。”思遠看了一會兒,走到貞德旁邊說道:“那四個人是乾什麼的?”“老霍華德,是維多利亞時期就來到英國的猶太人後裔,皇家珠寶都是由他來打造。霍維茨,威廉二世的嫡孫,看上去很低調,但卻掌握著半個英國的造船業。”貞德對這些人似乎比本土聖騎士亞瑟更加熟悉:“第三個是金,據說他的父親是維多利亞的私生子,現在是國防大臣。第四個的名字你肯定熟悉,他也叫溫斯頓丘吉爾,是那個著名首相的侄子,丘吉爾家族可以說是新貴族裡最顯赫的家族了。”“抓起來。”思遠連打聽都懶得打聽,直接一揮手就說讓把人給抓起來,這弄得貞德都有些詫異了,畢竟他點出的四個人在現在英國都是影響力巨大的人物,特彆是那個丘吉爾,當時可是連撒切爾夫人都拿他沒轍的家夥,現在居然被一句話就要逮起來了?“沒聽到嗎?”思遠轉過頭對身邊的亞瑟說:“這四個人,抓起來!”“你確定嗎?”“不然呢?”思遠眉頭緊蹙:“要我親自動手嗎?”“好的。”亞瑟朝思遠行了個禮:“如您所願。”說完,她一拍手,外頭走進來幾個金發西裝漢子,接著她對著思遠指點的那幾個人輕輕點了點。那些漢子齊齊點頭,接著殺氣十足的鑽進人群,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把被點出來的人左右夾了起來。可還沒等他們反抗呢。就見那四個人的臉都漲紅了起來,思遠再次緊縮眉頭,雙手背在腦後,冷笑著空切了一下手刀。這一下切斷了一切靈力聯係,原本控製他們血脈的力量被阻隔在了另外一個空間,根本無法穿透這層壁壘。那四個人的臉色也逐漸恢複如常。“帶走。”思遠頭一甩。率先走了出去,亞瑟則對在場其他人微笑了一下,然後緊跟著思遠走了出去。可就在他們剛出門的時候,一個侍者突然從托盤之下抄起了一柄鋒利的鍍銀匕首,猛地向身後的丘吉爾刺了過去。思遠微微笑了笑,然後向前伸出了一隻腳……被絆倒的侍者在地上掙紮了兩下,背後突然掙脫出了兩隻翅膀並發出獰笑的飛上天空,嘴裡說著不清不楚的話,表情不明。“他說啥?”思遠仰頭看著那個咋呼的家夥並轉頭看著貞德:“你懂的最多。”“古希伯來語。意思是你們終將被懲罰。”而隨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那些尊貴的客人可算是嚇壞了,一個個不是驚慌失措的逃跑就是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原本氣氛和美的酒會變得一片狼藉。警衛很快就趕到了現場,不過他們那些自衛性武器根本無法傷害到天空上那個具有石化皮膚的石像鬼,瞬間就是滿場叮當聲不絕於耳。“這就是石像鬼對麼?”思遠指著天空上正要逃跑的那個玩意:“不得不說,你們老外的妖怪和比我們那的醜多了。”貞德掩嘴一笑,白了思遠一眼。然後手上凝出一個光團甩出去,這玩意看上去慢慢悠悠的。但沒想到卻比那個快速飛行的石像鬼快了那麼多,後發先至,幾乎在瞬間就把那石像鬼從天上給拍了下來。那看上去也就比人大一點的怪家夥,落在地上的聲勢可以說是地動山搖,堅固的地麵被砸了個大坑,直接砸進了地下酒窖之中。思遠來到地洞的邊緣超黑漆漆的酒窖裡看了一眼:“你把它弄死了?”“應該沒有。隻是個小小的聖光術而已。”旁邊的亞瑟和貞德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側了側頭,接著從陰影裡又走出幾個大漢從洞裡跳了下去,沒多一會兒就從底下把那個已經半死的石像鬼給拉了出來。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它猙獰的長相和青灰色的皮膚,還有那一對帶著倒鉤兒的大翅膀。至於那四個已經被控製起來的名流卻早已經是麵如死灰。當然,至於社會輿論問題,這可不是思遠他們要考慮的,畢竟在場的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點,隻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身邊居然隱藏著吸血鬼,甚至還需要圓桌騎士團團長亞瑟大人過來親自捕捉。而至於那個神秘東方人的身份則更是讓人迷惑了,在兩個高貴的聖騎士之間突兀的加上了這麼一個東方人,怎麼看怎麼彆扭,可事實上這個東方人反倒好像是在指揮著兩個尊貴聖騎士,這相當不正常。所以在這隊騎士走了之後,在場的人頓時不顧形象開始八卦了起來,重點還都在那個年輕人身上,在場的人眼光都很毒辣的,亞瑟看那個男人的眼神比較正常,但旁邊那個揮手就乾掉一個石像鬼的聖騎士看那人的眼神可就不正常了,那分明就是個小女人眷戀極深的眼神。要知道在他們貴族圈子裡有個潛規則,那就是約炮絕對不能約女騎士,不然可能會因為言語上的冒犯而被騎士團給格殺掉的。這還隻是個普通階級的女騎士,那可是金發金眸的聖殿騎士,可以說是最接近神的人。按照正常的理論,聖騎士是神的左膀右臂,那就必須以侍奉神靈為畢生事業,可現在那個不知名的女聖騎顯然已經墮落了。當然,墮落不是事兒,關鍵是讓她墮落的那個人啊,這可不是說著玩的,能把聖騎士勾搭上這得多牛逼才能做到?要知道聖騎士可不是單純境界上接近神,能力也是接近神啊,一個聖騎士的戰鬥力絕對頂的上一個軍團。能征服這樣的女人,恐怕不光是器大活好就能做到的吧……就這樣,本來挺酷炫挺帥氣、讓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吃了一大驚的抓捕,聊著聊著就變了味道,石像鬼、女騎士和女騎士的征服者一下子就變成了討論中心。人民群眾自然是以惡趣味為中心的,但到底這算是一件大事,而且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抓捕,所以這種事幾乎不用宣傳就在一夜之間響徹了整個英格蘭,甚至還有人拍到了石像鬼飛天瞬間和被聖光擊潰的畫麵。再加上那四個在英格蘭赫赫有名的大貴族被當局逮捕,幾乎一下子就坐實了吸血鬼入侵的消息。但讓英國方麵始料未及的事情卻發生了,那些民眾不但不感覺害怕,甚至還發生了小規模的示威來表達自己的訴求,而這些訴求在思遠看來簡直就是放屁!“釋放吸血鬼,和平共處?荒謬。”思遠坐在潔白的窗簾後看著公館外的遊行人群,臉上掛著冷笑:“這些人啊,用兩個字來形容,愚昧!”“任何一個政府都不可能把百分百的真相告訴群眾,根據二八定律,世界上總有百分之八十的人處於愚昧狀態。”老查理在旁邊優雅的吃著早餐:“這種事既然無可避免,我隻能調用憲兵對他們進行鎮壓了。”“其實比起這個,我更在意媒體的宣傳。”寧清遠把一份報紙放在老查理的麵前:“看看你們的喉舌。”報紙上的標題很驚悚——《新黑暗時代的來臨》然後上頭開始各種給那些黑暗種族洗白,各種攻擊政府還有各種批判所謂的神秘力量隻是用來掩蓋政府大清洗的借口。總之就是什麼都是官方的錯,官方乾什麼都是坑害人民坑害這個國家。“真是有意思。”老查理拿過報紙看了一眼:“居然會有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聲音隻有兩個可能,不用我直說了吧。”寧清遠抱著胳膊滿臉認真的說道:“我倒是以顧問的名義讓你們的軍6去調查一下這幾家報紙的幕後老板和這些遊行者的幕後指使者。”“這個是當然,謝謝您的建議。”他們聊著天,思遠則一直看著在路邊遊蕩的示威者,若有所思:“那四個人審出來了沒有?”“他們的嘴很硬,不肯開口,甚至還試圖自殺。”“那你想過沒有,為什麼那群示威者會在我們這間招待所的門口靜坐喊口號嗎?”思遠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難道不是應該去政府機構外圍嗎?”聽完他的話,老查理停住了手中的動作,睜大了眼睛,轉身匆匆的走出了大門。而寧清遠轉過頭看著思遠,突然笑了出來:“你故意放出消息的?”“不然呢?”思遠吃了一口難吃的早餐:“英國的飯,真是慘不忍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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