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這個世界真的讓人感覺無奈(1 / 1)

“全軍覆沒?奧裡西斯帶領的隊伍全軍覆滅?”羅睺有些吃驚,因為他最強的部下就是奧裡西斯了,雖然是用一些獨特的方法才控製住了這個埃及曾經的至高神,但他的戰鬥力確實強悍到讓人心醉。作為一個初窺領域規則的強者,哪怕是羅睺自己都自認為沒這麼容易能解決掉那個擁有真正神力的男人。奧裡西斯並不是那種自認為是神的家夥,他雖然也是從上頭下來的,但曾經他可是活在這個世界的,從這個世界去往那個世界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可都是能夠破壞這個世界本身規則的存在。而那些二代目、三代目甚至四代目,他們的能力在這些初代的麵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可即便是如此,羅睺還是在今天晚上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完全消失,徹底的塵歸塵土歸土。“真實世事無常。”羅睺從自己的盆裡撈起一朵常開不敗的白蓮花,走到窗口把白蓮花的拋到空中,那蓮花並沒有的落地,反而懸停在了半空,然後花瓣一片片散落,雖然隻是一朵花,卻鋪成了漫天花雨,像是櫻花墜落似的,沒得讓人窒息。“老朋友,做個好夢。”羅睺微微笑了一下,伸手輕輕一揮,花朵碎裂、炸開,接著一股妖風吹來,把所有的花瓣都席卷上了天空,鑽進了雲中不見蹤跡。而幾乎是同時,思遠蹲下身子,用沒受傷的手的輕輕撫上了奧西裡斯不肯合上的雙眼,然後站起身仰頭看著天空。因為天空上開始像下雪似的飄花瓣,不知道有多少花,那些細碎的花瓣慢慢的覆蓋上了奧西裡斯的遺體。把他蒼白的臉和破碎的肢體遮蓋了起來。“這花從哪來的?”正在處理現場的紀嫣然愣了一下,也跟著仰頭看著天空:“怎麼整得跟六月飛雪一樣?”“飛雪嗎?”思遠捂住自己受傷的部位:“挺好的。”他的心情很沉重,並不是因為受傷,而是因為奧西裡斯本人。他們之間的戰鬥隻持續了不到三秒鐘,兩個規則領域碰撞後的一瞬間勝敗就已經分了出來,劇烈的空間紊亂讓思遠和奧西裡斯都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創傷。可以說幾乎致死的重創。思遠當時真的以為就這麼完了,空間和時間的屏障完全破裂,巨大的能量異常暴虐的摧毀著兩個人的身體,這種超越物理能量的規則能量,即便是思遠也根本想不到應該如何應對,他甚至沒有辦法逃出因為亂流所引起的屏蔽圈之中。可就在他靜默等待的時候,那個給他造成嚴重傷害且自己同樣受傷男人的卻掙紮著、拖著他已經被炸碎的下半身爬到了思遠身邊,握住了他的手。被一個陌生人,而且是敵人握住手。如果放在平時思遠一定會斷然甩開,但這一次他實在是沒力氣了,因為自己雖然沒有他那麼狼狽,但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這種規則衝突造成的逆流,他根本無法承擔。思遠當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歪著頭看著同樣奄奄一息的人,那個人一直在說話,但思遠根本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好像是一種古老的不屬於現在任何一種語言的語言,他說話的時候表情莊嚴肅穆。就像是在進行一次禱告。而隨著他的禱告,思遠的身體居然開始慢慢恢複,可他的卻在一點點的枯萎,可眼神卻充滿了超然和灑脫。當禱言結束之後,空間亂流的能量還是衰減,但仍然在瘋狂撕扯著在風暴中心的兩個人的靈魂。不知道為什麼。思遠清晰的看到了那個握著自己手的男人心靈最懼怕的和最渴望的東西,雖然是短短一瞬,但思遠卻突然能感受到了他所感受的絕望和無奈,以及現在的那種輕鬆和喜悅。“奧西裡斯。”那個人並沒有告訴思遠的自己的名字,但思遠卻能夠準確的默念出這個名字的發音。然後看著他的眼鏡小聲的說道:“你去吧。”隨著思遠的話,那個男人的眼神漸漸失去了神采,額頭上的紋路也慢慢變淡直至消失,在這個過程中,思遠一直這樣看著一個生命漸漸逝去,一個曾經無比強大的生命。很快,思遠感覺亂流不再撕扯自己的魂魄,他的傷勢也好了不少。不過他卻一點都不開心,不但是受到奧西裡斯的影響,更是因為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懊惱。“是不是感覺很無奈?”當思遠被時空亂流甩出來的時候,狐狸一隻手拎住了他的衣領,為他格擋了一次撞牆重擊。然後用一如既往的清單沒有油水的語調說著話,眼神裡的東西思遠根本看不懂。“你救了我?”“我沒那個能耐。”狐狸微笑著指著地上被花瓣覆蓋的屍體:“規則之力隻有發起者才能破開。是他救了你。”“他?他為什麼要救我?”“你不知道嗎?他應該都告訴你了。”狐狸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與你為敵,未必我願與你為敵,世間之事本就不隨人願。”思遠站在原地,捂著折斷且無法自行複原的胳膊看著狐狸的背影,一言不發。“齊組,法醫組說要帶回去解剖,大概能發現點什麼,您看……”這時,一個過來勘察現場的法醫走了上前,看著思遠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他並不確定現場到底該怎麼處理,因為按照程序,這樣明顯不屬於人類的構造是需要拉回特案組進行解剖研究的,可……“不用了。”思遠搖搖頭:“好好安葬吧。”“可……可這樣不合規定……”“那是不是今天躺在那的是我,你也要拉回去解剖一下!?”思遠突然提高了聲調,回頭指著那具屍體:“然後告訴我的家人,我的身體構造不屬於人類!”“不……不是那個意思……我……”這時紀嫣然匆匆走上來,把那個法醫拽到了一邊,然後湊到思遠麵前。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紀嫣然認識思遠也有三四年了,這可是第一次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往日的他,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會,更彆說這樣對這人發出咆哮似的怒吼。“我沒事。”思遠眯起眼睛:“我先去給胳膊打個石膏,然後通知他們。去會議室開緊急會議。”“要不要通知二爺?”“要!”在思遠的發起下,整個天守門的所有的負責人都被緊急拉到了會議室,後勤保障的小龍女、戰鬥部的齊思遠、總部的二爺、人員訓練的兔子、特務科的貓爺、情報科的陳明,除了外事聯絡的老魚和總裝備部的白澤沒來之外,包括超級顧問狐狸都坐在了大會議室裡。“今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是吧。大家有什麼看法?”思遠提出問題之後,所有人都看向了狐狸,而狐狸卻正捧著一個新買的觸屏手機研究著,根本沒有心思去回答這個問題。“我們這坐著四個亞聖。”思遠指著自己:“狐狸、二爺、貓爺和我。對吧。沒錯吧,包括白澤有五個。”再坐的人沒人搭茬,畢竟今天晚上的事著實有點嚇人,看著思遠纏著石膏的胳膊就能看出來了,如果對方真的是拚死要思遠的小命,今天特案組第一高手就得折戟沉沙。那麼晚上也就不是開緊急會議了,而是給思遠開追悼會。“我就想問問,搞情報的兩位。這些人是怎麼進來。又是用什麼身份隱藏的。”思遠的表情十分嚴肅:“如果今天不是我,而是換了彆人。情況會怎麼樣?”這還用問,能使用規則之力和不能使用規則之力,那簡直就是兩個概念的產物。一百個頂級高手都不一定能夠搞定一個能使用規則之力的嬰兒,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而在座的人,隻有思遠和狐狸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使用規則之力。可現在,卻有一個能夠使用規則之力的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態下潛伏了進來。而且還完成了一係列的暗殺。這著實是情報科的重大失誤,而特務科也難辭其咎,雖然特務科現在主要還是以人員培訓為主,但這種重大的情報居然沒有任何信息,等到事情出了之後才馬後炮就已經根本沒有意義了。“今天我不是來發脾氣的。我隻想求各位,對戰鬥部的兄弟上點心。我們即將走出去,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種事,我不得不考慮把整個計劃延後,這是一場戰爭啊,同誌們戰爭啊。”思遠雖然輩分在這裡是最小的,但他的話卻沒有人反駁,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嚴肅。畢竟這次的失誤著實是太大太大了。“我雖然不負責人事,但我想請求二爺,讓情報和特務整合,陳明回來戰鬥部,兔子和雪姐一起負責後勤,人員訓練交給白澤。”二爺抬起頭點上煙用力的吸了一口:“你們呢?說話啊,陳明。你怎麼看?”“還能怎麼看……我特麼就不是搞情報的料。”陳明有些尷尬低著頭在紙上寫寫畫畫:“回去就回去吧,我就喜歡打打殺殺的。”思遠用手捂著嘴,沉默了一陣:“還有,這件事我基本上可以確定是歐洲那邊的問題。”他說完,打開投影儀,上頭顯示的歐洲的地圖,上頭有深淺不一的色塊:“除了法國之外,整個歐洲都已經一塌糊塗了,那些人的滲透已經無處不在,那些人跟我們就像光和影子,規模並不在我們之下,甚至更高。如果我們沒有裝備優勢,我相信……我們必敗無疑。”“那你有什麼打算?”“狗蛋昨天發回信息,他現在已經到了香港。”思遠雙手撐在會議桌上:“他現在正在遊說貞德,我們需要一個熟悉歐洲環境的人。”“還有,狐……青丘帶來的那批神,一定要培養他們的可靠性。對了,那個大魔鬼。”思遠看了看手機:“他的中文名字叫羅遠,他也是一名禦守,人間道禦守。”“這個你上次的報告裡已經提過了,我們也和他接觸了,他很願意跟我們合作。”二爺翻著手邊的卷宗:“不過我認為他另有目的。”“不管他是什麼目的,這個人僅此您。”思遠抬頭看著二爺:“是我見過的人裡,僅此您的第二精明的。”這個會議從頭到尾基本上都是思遠在那說,其他人都是低頭寫寫記記,根本沒人有異議,除了有不太明白的時候才會抬頭提問之外,其他時候都是老老實實的在那當好學生。等思遠散會之後,陳明第一時間就跑了,而小龍女則把思遠給拽到了醫務實驗室,開始給他用特殊方法接骨。“接不上的,隻能自然恢複。”思遠搖搖頭:“我是被規則之力傷到的,除了有力量能強過它,不然隻能等自然恢複。”“你剛才的語氣有點強硬,沒照顧到陳明的情緒。”小龍女一邊用藥粉給思遠的細小傷口上擦拭一邊小聲的說:“他好麵子,你又是他鐵哥們,這樣他心裡肯定不舒服。”“我知道……可是一碼歸一碼,如果他的工作完成的好,今天也不至於這樣。”思遠歎了口氣:“明天我會找他道歉的。”“那是最好了,咱們內部可千萬不能出裂隙,內部瓦解是最可怕的。”小龍女重新給思遠打好支架,然後溫柔的給他按摩淤血:“這兩天好好在家休息吧,二爺剛才悄悄給我遞了紙條,讓我勸你休息幾天。”“嗯……謝謝大家了,我今天情緒是不太穩定。”“誰碰到這事都不太穩定。”小龍女微笑著說道:“所以二爺讓你去休息幾天,陪陪孩子。”“哎……”等思遠從醫務室出來之後,他吃驚的發現狐狸居然在大門口站著,見他過來之後,這一臉高冷的男神朝他微微頷首,然後又默默的轉過了頭。“你在等我?”麵對思遠的問題,狐狸並沒有回答,隻是微微點點頭,然後跟思遠並排走在月光灑滿的路上。兩個人一路上默默無言,直到狐狸突然回過頭看了思遠一眼:“幾年不見,長大了。”“被你這麼一說,感覺怪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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