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案子,無論是常規犯罪還是超能力犯罪,其實都需要一個動機,這個東西或許很微不可查,但如果忽略的話,很可能就會錯過重要的線索。”夜幕降臨,醫院解剖室的鐵台子上的躺著一具全身**的女屍,這具屍體看不出任何體外傷痕,但卻能很直觀的看到她乾癟的腹腔,裡頭所有的臟器都已經被掏空,可以說隻剩下一個空殼掛在那裡,看上去並不十分可怕。旁邊主持解剖的是千若,不管怎麼樣,她對這一行還是熟悉的不要不要的,思遠隻要看著就行。而在他旁邊則站著陳明和那個臉色煞白的博雷。這博雷吧……雖然是個好刺激的主兒,可這個刺激著實是過頭了,他什麼時候看過這樣一具女屍躺在那,旁邊的一個塑料盆裡還裝著心肝脾肺腎這樣東西,他能保證自己不吐出來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我還記得思遠第一次看到屍體時候的樣子呢,當時就吐的跟狗一樣。”陳明笑著拍著博雷的肩膀:“小子,你還是很有慧根的。”“我……”博雷一張嘴,差點就給吐出來,不過他卻硬生生的給憋住了,隻是連連搖頭擺手,一臉悲傷。陳明倒是習以為常,他抱著胳膊看著那女屍說道:“我們有時候會直接從魂魄上抽取信息,但大部分時候受害人早就魂飛魄散了,所以隻能靠屍體給我們透露信息。”說完,他扭過頭看著博雷:“你想參加我們嗎?說真話,現在你還有退出的機會。”博雷想了一會兒,然後堅定而有力的點了點頭。“我們說白了,就是另類的警察。我們現在的扛把子當初也是我引進門的。我和他和你都是說一樣的話。這是一份終生製職業,一旦同意你就沒機會退出,能走出這扇門隻有死人。你還同意嗎?”“嗯!”“那好,我先告訴你。”陳明指著那具女屍:“如果我們不介入,這樣的人,無論她是罪有應得還是純粹躺槍。她身上的故事都會永遠的消失。我們要做的,就是還她一個公道,一個應該有的公道,哪怕是她罪該萬死,那也不由得她死在彆人手上!你從今天起就是守衛這個世界秩序的一員,平衡人類和非人類,守護任何一個被允許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命。你能做到嗎?”“能……”博雷年輕,他被這番慷慨激昂的演講哄得是熱血沸騰,他突然感覺現在自己乾的事。真他媽比當飛車黨有意思也有價值多了!這簡直就是瞬間就找回了他作為一個人的意義。所以當問到他能不能接受的時候,他頭腦一熱就義無反顧的點了頭。“好,你現在多聽多看,少說話。千若,可以開始了。”千若點點頭,手下微微用力,就見薄如蟬翼的手術刀劃開女屍的腹腔,腹腔裡隻有因為冷藏而導致滲出的黃色體液。其他臟器早已經空空如也,千若檢查一番之後。並無明顯發現:“切口平滑,甚至沒有出血。這不是人力能做到的。不過在腰部的脊椎上發現了生活反應。”“嗯?”“死者生前做過劇烈掙紮,但全身唯一能動的地方就隻有腰部。”千若走到她的頭部,分開她的嘴唇:“聲帶完好,但頸部肌肉上有出血點。雙目睜大突出眼眶八點二厘米,這說明她當時的顱壓非常大。而且她的神智是完全清醒的。”“什麼!”博雷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神智感覺不到惡心了:“完全清醒!”“沒錯,完全清醒。也就是說她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器官被一件件的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的。這個過程中她掙紮過,但是無效。恐懼、疼痛和絕望。”博雷的眼珠子都爆出來了,雙手捏拳惡狠狠的說道:“這是人乾的事?”“當然不是人。”陳明眉頭一皺:“多聽多看。少說話!”“哦……”博雷自知失言,往後退了一步,怒目圓睜的繼續看了下去。千若這時已經開始檢查臟器了,但是檢查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隻有為數不多的因為按壓而出現的淤血層,這應該是犯罪在取內臟時觸碰產生的按壓痕。“基本上就這樣了。”千若摘下手套和口罩:“手法嫻熟,而且能讓受害者保持神智在三十分鐘以上,確定不是人類。”陳明皺著眉頭扭頭看著千若:“你覺得這個做法……有點……”“木乃伊。”千若點點頭:“根據古埃及的記載,給法老陪葬的木乃伊都是用這樣的方法極快的取出內臟再塞入防腐香料,當陪葬者被裹進白布之後,他仍然能保持一定的神智。”“看來是個不得了的對手。”“而且它的目的應該是取樂。”千若點點頭:“純粹為了取樂。”沒錯,這一點千若和陳明是想到一起去了,雖說千若是個傀儡,但到底還是特案組最優秀的探員之一,經驗和記憶她可一點都不少,這A級的組員可不是吹吹牛逼就能來的,那一個個可都是各領域的超級高手。“第二具。”陳明掀開另外一張台子上的白布:“在這裡。”還有第二具!博雷的眼睛開始充血,他的心理素質還沒有那麼強大,接二連三的衝擊讓他有些吃不消了,不過為了爭這口氣,他雖是搖搖欲墜,但仍然堅持站在了那裡。這具屍體是一具男屍,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左右,皮膚略黑……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再黑也都能稱之為麵無血色。“我想,不用解剖了。”千若用鑷子撐開那男人臉上的傷口:“一目了然。”沒錯,就連博雷這個外行都看出了這個男人的死因。這具屍體,全身上下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長條形傷口,每一道傷口都非常均勻,大概拇指長、三厘米深。這些傷口因為皮膚的緊縮而綻放開來。就好像這個男人身上長滿了猙獰的嘴,紅色的肌肉組織、黃色的脂肪和褐色的內臟在無影燈下格外清晰。“一共一萬七千刀。”千若掃了一眼便報出了數字:“四厘米長、三厘米寬,鋒利銳器導致。死因休克後失血過多。”“還好……”博雷長出了一口氣:“不是清醒狀態。”“大概在一萬二千刀之後休克。”千若分開的男人額頭上的刀口:“因為這樣的貫通傷如果速度極快的話,失血量不會那麼大,所以他是在的劇烈的疼痛之後才死亡的。”這話說的博雷菊花一緊,那種感同身受的怪異感像螞蟻爬遍了他的全身。像過電一樣難受的不行。“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還真是扛不住。”千若回頭看了陳明一眼:“刀法快準穩狠,比專業的還專業,我速度不夠,思遠也做不到,他不夠專業。”是的,能這樣刀刀避開要害的本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光有速度不行。光有技術也不行。隻有速度和技術雙達標才行。“兩個受害者應該是被同一個凶手殺害的。”千若眼裡泛著青光:“目的為了取樂。”聽到這個判斷之後,陳明陷入了沉默。雖然是特殊警察,可他照樣研究過全世界各地的典型案例,無論是劫殺、情殺、仇殺甚至是誤殺和自殺他都很有研究,作為一個死亡刑偵專家,他深切的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辦的就是這種為了取樂或者沒有動機的殺人案。最有名的是1866年倫敦開膛手傑克案和1947年黑色大麗花案以及96年南大碎屍案,這些案子到現在都隻是推論卻沒有實際的證據。更彆談抓住凶手了。雖然如果這些案子讓特案組接手的話,也許並不算困難。可現在犯罪分子明顯也是非人類!所以難度並不亞於去破獲那些無頭公案。“下麵請首席專業執法隊員,齊思遠出場!”陳明打了個響指:“快快,讓思遠出來。還彆說……你們這樣雌雄同體還真是棒,方便多了。”“喂,我隻是暫時跟她神經接駁而已,狗屁的雌雄同體。”千若再說話的時候。語氣和語調已經變得和大齊組一樣了:“彆弄得我跟個變態一樣。”“行了,你變態誰不知道。說說吧,你經驗很豐富。”“我經驗豐富有什麼用,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先去了解一下情況。”“到哪了解?那女人的父母一個瘋一個在醫院。那男的倒是有個十五歲的妹妹,不過也被嚇得傻傻的,問了半天沒問出個所以然。““不能不去問啊,我們先去那個小姑娘家。”“現在?”“明早!”大齊組的行動力那確實不是蓋的,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他就起床……當然,其實是千若就起床了,穿戴好衣物梳洗完畢,直接就換上了大齊組並一腳踹開了陳明的房間門,把他從床上拎了下來。“二十分鐘啊,我在樓下等你,叫上你的小徒弟。”不過這次調查的話,羅敷和莫然也跟著一起去了,當然還有紀嫣然這個思遠不成器的小徒弟,畢竟人多說不定能發現一些不被注意的小細節。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後,陳明精神抖擻的拖著平時不到十一點不起床的博雷來到了和思遠的彙合點,介於博雷這廝的精神狀況,這次的車由陳明來開。“思遠。”紀嫣然稱呼思遠從來不叫老師,一般都是叫思遠或者思遠哥,而思遠自然更是喜歡這樣的稱呼:“昨天我找到了三個同樣撿到紅包的人,下午他們就會過來做筆錄。”“嗯,最好不要宣揚出去,還是挺麻煩的。”“但是我們破案一定要快,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現在外頭已經沸沸揚揚了。”紀嫣然歎了口氣:“我怕再不結案,會出問題。”“了解。”思遠點點頭:“隻不過現在用千若的身體……很多事不太方便。”“除了尿尿不方便,還有什麼不方便。”陳明扭頭瞟了他一眼:“行了,反正夠用就行了。查案子不是咱的老本行麼,剛好一邊等小龍女那邊的消息一邊在這乾活了。”一行人來到那個受害者的父母家時已經接近中午。那個男性受害者的家裡是洪都周邊縣城裡的居民,這地方還並不是那麼富裕,住的地方還是那種青磚瓦房,看上去頗有些年頭了,年頭上的蒿草已經一人多高,隨著冬風呼來擺去。在進門的時候。他們看到一個驚恐的眼神在窗戶後頭一閃而過,接著就聽見大門砰的一聲緊閉了起來。“博雷,去敲門。”陳明朝裡頭指了指:“態度好一點。”“哦……”博雷聽話的走上前輕輕敲門,可裡頭卻沒有任何一點聲音,弄得他著實有些尷尬,畢竟剛才他確實看到了一個小姑娘……好在這時,一個穿著灰色棉襖的蒼老男人叼著煙,目光呆滯的走了進來,徑直撞在了陳明的身上。被這麼一撞。他愣了一會兒,抬起頭看著陳明卻沒說話。“你好,我們是省公安廳的。”紀嫣然主動出示了證件:“請問您是不是曹騫的父親?”“啊。”那男人木訥的點點頭:“找我家兒子做麼的。”“是這樣的……我們是來調查他被謀殺的案子的,我們能進屋詳談嗎?”沒想到紀嫣然這麼一說,那老頭居然嚶嚶的哭了起來,渾濁的眼睛裡露出絕望的神色,蹲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吧嗒吧嗒的抽著煙,嘴裡還嘟嘟囔囔著聽不懂的方言。紀嫣然剛要上去提醒。卻被思遠拽住了手,思遠朝她輕輕擺手。示意她不要去打擾。本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了,看樣子那個受害者應該還是個挺孝順的人而且還是家裡的頂梁柱,這樣的悲痛實在不好打斷。等了足足有十分鐘,那老頭才算是緩過勁,原本就有些佝僂的身子顯得更加瘦小,背影全是蕭條:“對不住啊……公安同誌。快進屋坐。”他一邊哆哆嗦嗦的掏出鑰匙開門,一邊絮絮叨叨的說道:“兒子沒了,丫頭的瘋了。我也沒兩年活了,我就指望我死之後,政府能好好對我家姑娘。給口吃的就行。”“放心吧,我們會給你個公道。”思遠點點頭:“既然來了,你說對吧。”“公道……那就好,那就好。”博雷站在原地神色複雜,他有時候會想如果自己突然有天跟人打架打掛了,他老爹恐怕會直接給他埋了草草了事,可自打前天他挨揍之後老爹那關切的樣子出現之後,他現在突然能深切的理解這個老頭所背負的痛苦。走進門之後,思遠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房子雖然舊,但還算是乾淨,隻是現在一張碩大的遺照放在前堂,遺照的目光看得人有些發慌。而博雷從進來之後就一直盯著那個所在角落渾身顫抖的女孩,他怎麼看都覺得這女孩怪怪的,身上好像用重影一樣。“明哥……她……”“看出來了?”陳明拿出一副眼鏡戴在眼鏡上看了一眼,然後驚奇的扭頭看著博雷:“行啊,小子。天生陰陽眼。”在這裡能直接用肉眼看出那女孩不對勁的,隻有思遠和博雷,思遠雖然是精神狀態,但天眼畢竟是高階精神屬性,所以並不隨著**改變而改變。博雷呢則是天生的陰陽眼,一眼就看出了那女孩的問題。“這叫魂體分離,本來魂魄離體的話,她就成了植物人,再也無法蘇醒。但她的魂魄和身體似斷非斷,還有一定的聯係,所以看上去就好像有重影一樣。”思遠小聲的對博雷說道:“這個時候,如果強行塞回去的話,會破壞魂魄的完整性,她會變癡呆。看我的,仔細看。”思遠走到那女孩麵前,一隻手摸在她的頭頂,抬頭問道:“這就是你女兒吧?”“是啊……多好的女娃,因為要中考就住在她哥那,這一來一回……我兩個崽都沒的。”思遠朝博雷使了個眼神,然後博雷全神貫注的盯著思遠手上的細微動作,隻見他大拇指按在那女孩的眉心,另外四根手指頭分彆按在了其他四處穴位上,左手趁著那老頭轉身倒茶的功夫,用力的在自己右手背上一彈。“進去了!”博雷不由得驚叫了一聲,以為在他眼裡,那原本身上有重影的女孩,突然就變得清晰了起來。“麼的進去了?”老漢剛回頭,就見那女孩哭著飛撲進了他的懷裡,哭著大喊一聲:“爸!”——今天扭傷的腳……疼的我撕心裂肺啊。導致晚上wei*xin群裡YY聊天唱歌都沒能去玩……水靈靈的少婦唱情歌啊,這是千載難逢的啊,我的jo……好痛啊。還有……想聽可愛的少婦唱歌嗎?請關注公眾號:BDXMTA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