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風卷起了什麼 讓人看不清。(1 / 1)

“你還沒到死的時候,彆忙著求死。”思遠坐在桌子前,對麵則是被特殊材料捆在在椅子上的大司命,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大神,現在可謂狼狽至極,身上全是乾涸的血痂,紫褐色連成一片。俊朗的臉上更是縱橫交錯布滿傷口,兩個犬齒也被硬生生的掰斷,滿嘴的血沫子在嗆進肺中之後,咳嗽出的濺射血點布滿他麵前的辦公桌。“殺了我……是男人就殺了我……”“我說了你彆忙著求死。”思遠點起一根煙,抽了幾口就把煙頭按在大司命的傷口之上:“後頭還有很多花樣。”“殺了我……”“對了,你不是對我們都很了解嗎?來來,說說我在你們那的信息是什麼樣的。”思遠並不急著救白澤,因為白澤的地點隻有這個家夥才知道,而這個孫子似乎嘴挺硬,但思遠並不怕他嘴硬,就怕他嘴不硬,這會總算是可以把之前積攢的怒氣一波全部發泄到這個家夥身上。雖然思遠並不善於折磨人,但對於自己麵前這個凶殘無比視人命為草芥的混蛋來說,他儼然變成了刑訊高手。“齊……齊思遠……”大司命虛弱張開嘴,其實他是不得不說,如果連這個都不開口的話,他真的不知道後麵會招來怎樣的折磨:“一九七八年生,今年二十八歲。”“然後呢。”思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啊。”“2000年畢業於省城一所計算機專科學院,後托關係進入一家民營企業……後因為機緣巧合繼承萬靈卡並被北鬥青丘收為弟子,授予禦守印。在此過程中,成為特案組華東區負責人,在大天魔事件之後,成為特案組核心人物之一。具體能力不詳。但因為生性軟弱被列為一類乙等對象。但根據傀儡的情報,齊思遠具有麒麟血脈,後被定位一類甲等對象。”“很好。”思遠點點頭:“我其實是生性軟弱了點,但是我覺得挺好。”聽了思遠這句話,如果大司命還有力氣罵人的話,他肯定跳起腳來罵人了。這家夥的心狠手辣和那股毫不猶豫的勁兒。怎麼看都不像是心慈手軟的那種人啊。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真的一點都不害臊嗎?“對了,蠱蟲是你乾的?”“不……不是……”“你們組織夠龐大啊,那是誰乾的?”“涅伽爾……”“涅伽爾?是誰?”“蘇美爾人的冥神。”思遠聽到這,仰起頭看著大司命:“不是我說,你們這還是個跨國組織啊?誰是頭兒?”“不知……不知道,我們誰也沒見過。隻是由影子代為傳話。”思遠點點頭,摸著下巴:“生魂祭天是誰的主意?”“我……我的……但我並沒有執行。”“很好,年輕人你很有想法。”思遠的怒火再次燃起。額中的符文豁然亮起,猙獰妖氣絲絲縷縷的往外噴薄著:“你也是曾經是人吧?”“是……是的。”大司命垂下頭,已經有氣無力了:“所以,請殺了我吧,我罪孽深重。”思遠雙手撐在桌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慢慢走到他的麵前,一屁股坐在桌上,兩隻腳踩在大司命已經折斷的雙腿之上。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大司命冷不丁的慘叫了起來,像殺豬似的。“你當然得死。”思遠用手拍了拍他的臉:“不過不是現在。我會一直給你療傷。”說完,思遠用一根手指頭插進他胸口的傷口之中來回攪動,那種殘忍的疼痛讓大司命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再次昏厥了過去,而思遠這才慢慢治療好他身上所有的傷,再用桌上那杯滾燙的茶水潑到了他臉上。“為……為什麼還不殺我……”大司命睜開雙眼,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雖然已經恢複。但法力仍然被禁錮著,本來以為可以一死解脫的他,現在再次墮入黑暗的絕望之中,心智幾乎崩潰:“求求你……殺了我……”“哦,對了。”思遠根本沒搭理他。隻是轉過身拿過一個檔案袋,從裡頭甩出一疊照片:“來來,看看你的傑作。”這些照片是寧姐幫他找出來的檔案,這些檔案上頭正是那一係列的童屍案的現場照片,上麵一叢叢慘不忍睹的屍體整齊的碼放在那裡,幾乎沒有一具屍體上沒有受折磨的痕跡。“怎麼樣?開心麼?”思遠用力的甩了一巴掌在大司命的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我從看到這一幕的那一刻,我就發誓,我一定要幫他們報仇,你是始作俑者對吧?那你肯定能享受到他們的待遇的,而且我要讓你嘗個遍。”“麒麟血脈不……不能殺生。”“是嗎?”思遠哈哈一笑:“你們肯定都沒接觸過麒麟,我告訴你,這世界第一殺神就是那家夥,隻是他上頭還有規矩在約束他。當然,我上頭也有規矩,可……這一點都不妨礙我變成規矩來約束你們。當然,不光是你,所有參與過這件事的所謂的神仙們,一!個!都!不!能!少!”“白澤在哪?”“城北郊區工業區208號的地下倉庫。”“你們平時怎麼接頭的?”“影子會主動找到我們。”“好的,你的任務結束了。”說完,思遠打了個響指,黑漆漆的房間裡突然亮起了燈,接著外頭走進來一個身穿皮衣,身材火辣的女子,她看到思遠之後點點頭:“後麵交給我了。”“彆讓他死。”思遠轉身的瞬間,瞄了大司命一眼,然後微微一笑。但大司命卻沒有在這抹笑容裡看到任何一丁點暖意,隻有無窮無儘的嚴寒和那恨之入骨的冷漠。不過當他走出去之後,他沒走兩步,扶著牆就開始哇哇的吐了起來。就像醉到深處的人一樣,吐到視線模糊,渾身癱軟無力。“不要再勉強自己了。”突然一隻手輕輕撫住了他的後背,然後莫然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語氣裡帶著無儘的心疼。“我沒事……”思遠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蜷縮在牆角。看上去既疲憊又痛苦。而莫然沒再多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站在他身邊,低頭看著這個剛才還能把上神大人嚇得屁滾尿流的男人像個孩子一樣瑟瑟發抖。“彆這樣好嗎。”莫然慢慢蹲在思遠身邊,注視著他的側臉:“你真的太勉強自己了。”“嗯……”思遠現在處於極端虛弱期,短時間內兩次使用穿梭時空級的能量,讓他的身體處於一種崩潰的邊緣,這可不像召喚妖怪之後的那種虛弱,而是整個身體中的所有器官都在衰竭,他現在的腸胃功能已經停止。心肺功能也正在衰竭,肝腎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可以說現在思遠的身體正處於一個千瘡百孔的狀態,如果一個懂醫的人來看他,其實會發現他的脈搏近乎停止,瞳孔呈散射性放大,體溫也比正常狀態低了超過十度,可以說從科學的角度來看。他已經是死人一個了。不過因為身體的特質,他並不會死亡。但會經曆一次死亡的痛苦,這個過程沒人能幫他,隻有他自己慢慢的抗過去。“莫然……”思遠慢慢抬起頭,用玻璃體已經變得渾濁的眼睛看著身邊的莫然:“謝謝你……不要跟彆人說。”“不會的。”莫然輕輕把頭靠在思遠的肩膀上:“不會說的,永遠不會說的。”在她說話的時候,思遠的呼吸漸漸停止。臉上甚至快速的出現了屍斑,莫然擦了一把湧出的眼淚,輕輕背起已經僵硬的思遠,躲開人流密集的地方,回到了她的房間。然後她也沒閒著。先是幫思遠用熱水擦了一遍身子,當她的手觸碰到思遠冰冷的身體時,內心的悲傷再次湧了上來,眼淚啪嗒啪嗒的滴了下來。即使知道他在明天早晨太陽升起的時候就將複活,但麵前的這具屍體仍然讓莫然心疼的不能自已。“丫頭。”在一起幫思遠的“屍體”穿上乾淨衣服之後,龍淵冷不丁的喊了一聲,然後和莫然一起看著床上的“屍體”發呆:“你說,這樣會不會很痛苦?”“會,他說……每一次改變時間的進程,他都會死去一次。直到他的身體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為止。”“可不是說麒麟不被懲罰嗎?”“他也不知道,不過他最後說了一句蒼天饒過誰。”其實在回來的路上,思遠就把自己的狀況告訴了莫然,在這幾個小時裡,思遠是最脆弱的階段,如果有心懷不軌的人破壞了他的**,那麼他將永不能蘇醒,而且因為他更改了時間,自己不再入輪回,所以他將永不再能見天日。實際上,穿行時間的代價並不大,對身具麒麟血脈的思遠來說,代價幾乎沒有。但是他沒想到更改時間軸的代價如此之大,大到連他都必須一死抵債。這種生死的來回轉變,其中的痛楚並不是常人能夠感受和想象的,在大腦清晰的狀態下,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死去,然後又被一點一點縫合,這種對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摧殘,真的是會讓人瘋掉的。但思遠並不覺得後悔,當莫然質疑的問他到底值得不值得的時候,他腦中突然冒出了左明軒的那句話“我是禦守”,有的時候一個人的價值並不是他能乾什麼,而是他乾了什麼能毀滅什麼拯救什麼,思遠在自己瀕死的那一瞬間,突然感覺自己在這一刻那麼充實那麼飽滿。單單是這種感覺,就讓他覺得已經值得了。當然,守護自己身體的任務之所以交給莫然,不是因為自己跟她有那麼點曖昧,更多是因為莫然絕對可靠。這並不是說寧姐、狗蛋他們就不可靠,隻是對於思遠來說,心底有一種莫名的聲音阻止他把這件事告訴他們,所以莫然自然就成了不二選擇。莫然也並沒有辜負思遠的信任,她徹夜守護在思遠的身邊,哪怕是一隻蒼蠅在角落飛過都被她的劍氣劃成了兩段。這期間狗蛋他們也來找過思遠。讓他去主持一下慶功宴,但莫然都以沒見過為由搪塞了過去,她一整晚連水都沒去倒上一杯,一直到黎明將至。“丫頭,累的話就去睡一會吧,我幫你守著。”龍淵輕輕拍了拍已經將將要睡著的莫然:“反正也馬上天亮了。”“沒事的。”莫然用力的把自己嬌嫩的臉蛋揉成這個形狀:“我再等等。”“哎……傻丫頭。”龍淵搖搖頭:“等他醒了。我得讓他好好補償你。”“彆……真的不要。”莫然湊到已經開始恢複體溫的思遠麵前,看著他恬靜的臉:“他已經夠辛苦了,他承受著我們不能承受的東西。隻要他能安穩的活著,我就滿足了。”“不要這麼煽情。”龍淵抖著腳丫子,然後把光溜溜的腳湊到思遠鼻子下頭:“這小子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哎呀!你乾什麼啊。”莫然嗔怪的甩下龍淵的腿:“不要折騰他了啦!”正說著話,外頭的雀仔已經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天已經變得蒙蒙亮,思遠身上的氣息也毫無預兆的爆發了出來。感覺到這澎湃的生命力,莫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我去給他準備點吃的,你看著他哦,不許折騰他了。”“是是是,知道了。所以我就說女生外向,這還沒過門呢就這麼護著啊?”龍淵撇撇嘴:“對了,莫玄跑了,我們的身份是不是就暴露了?”“嗯,所以要想辦法了。”莫然聽到師妹的名字。恨恨的用拳頭砸了一下桌子:“莫玄太讓我失望了。”“我問你個問題。”龍淵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指了指床上的思遠:“如果有一天。他要殺莫玄,你怎麼辦?”“我……”莫然愣了愣,表情也變得糾結了起來:“我想……我不知道……”“到時候再看,對吧?我就知道你這丫頭。”龍淵捏了一把莫然的屁股:“哎……如果莫愁在就好了,那個妮子能壓的住莫玄,你這大師姐威望不夠啊。”莫然聳聳肩。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轉身去食堂排隊買第一籠包子。在房間裡的龍淵靠在椅子上,看著外頭越來越亮的天,默默的搖頭:“你們這些人類啊,生生死死的。真是讓人不習慣。”正說話間,突然她的眼睛泛起了金光,接著她皺著眉頭站起身,神情緊張的左顧右盼,甚至還把所有的櫃子、廚子全部打開檢查了一遍,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之後才滿臉詫異的坐了回去。“奇怪,明明有氣息。”“龍淵。”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龍淵一跳,她立刻彈起來想要召喚莫然,但下一刻卻被一隻手按回了椅子上。“不用叫她。”龍淵回頭,發現身後赫然站著的是莫玄,她一身白衣,站在那看著床上的思遠,表情複雜。“你好大膽子哦。”“我太了解這個家夥了。”莫玄突然笑了笑:“他……”“他什麼?”“他回來找過我了。”“對不起,我沒聽懂。”龍淵仰起頭看著莫玄:“不過我知道如果你敢動手的話,你肯定不能活著回去。”“分身啦。”莫玄擺擺手:“分身而已,這麼虛弱的分身,連隻雞都殺不掉。”“那你來這是什麼意思?”“來看看這家夥咯。”莫玄長出一口氣,盯著已經差不多快恢複的思遠,輕輕搖頭道:“差一點我就要被他弄死了。”莫玄說著龍淵根本聽不懂的話,這讓她感覺雲山霧罩的,不過看莫玄的樣子也不像要乾什麼壞事的樣子,而且這氣息也確實微弱,而且她看上去好像有什麼話要講,所以龍淵隻是微微用身體擋住了思遠,並沒有再為難莫玄。“龍淵,告訴師姐一聲。”莫玄突然抬起頭:“不要再跟這家夥去冒險了,背後的那個人,即使是他也隻能白白送死。”“這話要說你自己說去,莫然的脾氣你比我更了解。而且這家夥……嘿嘿,你不是跟他睡了好幾年麼,你不知道?”“我……”莫玄突然笑了出來,低頭看著思遠的臉:“是啊,我知道。不過我沒想到他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行了,你走吧。等他醒了,我覺得你八成走不掉了。”“嗯?為什麼?”“你以為他昨天真的是大意讓你跑掉的?”龍淵反手拍了拍莫玄的肩膀:“男人啊。”“你是說……”“還用我說?”龍淵哈哈一笑:“然而龍淵早已看穿一切,他明擺著故意放你一馬。你還不懂?”莫玄一愣:“可他為什麼……”“你比我了解他,對吧。”龍淵不耐煩的揮揮手:“滾吧,最好以後都彆出現了。”——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的**正式上線啦……請大家關注**bdxmta,不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