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沒有故意放水。”思遠在和小龍女解釋的時候,實在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嘴,小龍女的意思就是責怪他對那個名叫山雨的符宗弟子放水了,但思遠自己知道那真是沒放水。先不說對手的能力自己並不清楚,光是那些剛烈的招式其實就讓他有些頭疼腦熱了,要不是那把勺子居然能幫助思遠分析出靈力的運作方式,他能不能贏都是一說,更彆提什麼放水了。當然,這話說出來可信度還是挺低的,也難怪的小龍女一直在埋怨他。“那你確定他受傷了?”“非常確定,他最後逃跑的時候,我還以為他要自爆。這樣程度的經脈逆流還能不受傷的人,我早就被打趴下了。”思遠分析的有理有據:“我覺得他跑不遠,還是在這個地方。”“嗯……那我會派人排查的。”小龍女現在暫時扛起了坐鎮特案組總指揮部的權利,所以她的消息要比思遠他們更加靈通一點,而且她現在更是任務派發人,雖說大部分的任務都移交給了特事組,不過一些點名截留的任務還是得特案組原班人馬出動。“是那個童屍的案子?”“那個案子你先彆插手了,我已經讓蚯蚓他們跟進了。現在手上有兩件事,一個是沂蒙山的地脈噴發,一個偏僻小鎮上的鬨瘟。你跟哪一個?”“鬨瘟?什麼意思?那不是我們管的吧,應該歸疾控中心。”“死者複活。你覺得是不是我們的事?”死者複活?思遠倒是在書上看到過一些關於死者複活的記錄,最近的一次大概是在明嘉靖九年,當時鬨的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帝都那邊,最後在當時的類似特案組的機構的管控下,活生生的建造了一座方澤壇才鎮壓了那波死者複活的怪事。具體情況有些模糊不清,但大致情況在書上的記載則是明嘉靖九年六月中,一名陳姓寡婦被人發現死在家中,死相淒慘,渾身上下像是被野獸啃咬過一樣,後來經過調查發現殺害這個寡婦的人居然是她已經死去數年的丈夫。而在這之後。更有許多類似的案件發生。導致當地的衙門根本無法處理。最終因為事情鬨的太大驚動了全城,這才引得當時的特案組出手。根據記載來看,為了處理這件事情,一共損失了一百六十餘上等好手。可想而知失態的嚴重性。當然。相比較當時而言。現在的科技更發達,通信手段也更多,所以事態還沒有進一步擴散。當地政府已經開始實行戒嚴和信息管製了,並在第一時間上報給了中央。本來這時是得的特事組來辦的,但這種近乎是群體性的事件,他們顯然沒有經驗,最後不得已隻能交給特案組的留守人員來操辦這事。而思遠明白,這事肯定鬨的不小,不然小龍女不會直接把任務交給自己這樣族長級彆的人來操辦。“那你就確定要辦這個咯?”“好吧,給我地址。”小龍女爽快的把任務清單交給了思遠,可當思遠看到了這個地址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這個地址……豁然就是陳明上次給思遠說是真正大壯所在地的地址。思遠自從上次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一直沒有時間去探查,現在倒好了,這陰差陽錯之下,還真的要到那一片去執行任務了。“下午出發,人員的話你自己看著辦,最好不要超過五個,因為人太多了的話,會造成恐慌。身份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就說是中央司法警官學院的刑偵專家。我覺得你帶上千若和清遠去會比較好,她倆對屍體很有了解。“是啊,她倆對吵架還很有造詣呢。”思遠苦笑著搖搖頭:“我現在都不敢去找清遠了,千若吃醋……”“女人麼,吃醋太正常了。”小龍女了然的笑著:“放心吧,我會給你協調好,你家那倆小朋友就交給我了。對了,鬼母最好留在這,因為如果真是死者複生,那那個地方對她肯定是會有傷害的。”“靠你來協調咯。”“你也真是……怎麼天大的問題都難不倒你,碰到這種兒女情長的事你就不行了呢?”“雪姐,你八成沒談過戀愛。”思遠這一句話把小龍女給噎得夠嗆,紅著臉半晌沒能發出聲音,隻是無奈的揮揮手:“準備出發吧,那邊沒有傳送陣法,坐飛機到漢中再轉汽車過去,那邊會有人給你們接應的。”“明白。”得到指令和布置之後,思遠立刻開始點將,不過他沒先急著點千若和寧清遠,反而是點了代號輝夜的老粽子。老粽子現在可不得了,他的人類形態是一個十足的中年帥哥,現在魔都開了一家茶館,因為泡茶的手藝正宗加上下得一手好棋可算是認識了不少老乾部,現在整天手拿一壺茶坐在茶館裡和講過去的故事,思遠去聽過兩次,什麼帶兵打仗啊、什麼宮廷內鬥啊,那是講的頭頭是道,靠著這說書的手藝,他也認識了不少老哥們老弟兄,還都是些混的很開的老家夥。所以現在老粽子可是今非昔比了。“將軍,好久沒來看你了啊。”思遠走進茶館,正在那選茶的老粽子嗖的一聲把桌子上的好茶全給藏了起來,警惕的看著思遠,雙手一攤:“我沒茶了,沒了。”“哎喲……”思遠撓撓頭,不就是上次過來順了兩斤上好的碧螺春麼,至於像防賊一樣麼……“不是……我這次不要茶。有任務了。”有任務?一聽有任務,老粽子當場就激動了起來,自從特案組暫時關門之後,這老粽子突然有了一種當年告老歸田的落寞,天天坐在茶館裡虛度光陰。這下可好,有任務了!“好好好,是不是又有什麼妖魔鬼怪?老夫要讓它們知道老狗也有幾顆牙。”“估計這次任務對你胃口。”思遠把簡報遞給老粽子:“將軍,你準備一下,下午四點機場集合。”“好說!”看著老粽子開始忙著清場和收拾東西,思遠推門而出踏入虛空,直接跨出了百餘公裡,來到了自己大本營根據地,找到了正坐在賭博機前麵瘋狂扔硬幣的仙水。“你沒事肯定不會來找我,說吧。”仙水吹了聲口哨,頭也沒回:“看看,我這把肯定能來個大的。”“跟我走一趟不?”“去哪?”“有地方鬨死人了。”“不去,巨海到雲南去買藥材了,我剛開了個藥店。他得半個多月才能回來,我走了沒人照顧茉莉。”“真不去?”“真不去,不過既然是鬨死人,我可以推薦個人給你。”仙水從口袋裡費勁的掏出錢包,摸出一張名片:“找他。”“這……是誰?”“趙順啊,上頭不是有名字麼?外號叫騾子,對這些事挺有研究的,他打不過你,可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你給他提鞋都不配。”“行,我信你了。”“身上有煙沒?”“有。”“拿來,我的沒了。”被仙水敲詐一包剛買的中華之後,思遠捏著名片就找到了那個外號騾子的趙順,這家夥居然是路邊上賣冥幣的,他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黑瘦黑瘦還滿臉胡子拉碴的坐在紙紮店裡昏昏欲睡,小電視裡放著無聊的電視節目。“小的一摞五塊,大的一摞八塊。元寶不論金銀一縷十塊,紙人五十、彆墅一百二、奔馳八十、手機四十,想要定做另外加錢。”“騾子?”騾子睜開迷蒙的惺忪睡眼,抬眼看了思遠一下,懶懶的說道:“道兒上的朋友是吧?做法事一千二,招魂三千,超度五千。”“我是仙水介紹來的。”一聽仙水這名字,這騾子當場就清醒了,從躺椅上跐溜一下就竄了起來,屁顛屁顛的端過椅子放在思遠麵前:“您坐,喜歡喝水喝茶啊?”“水就行了。”思遠笑著朝他點點頭:“你和仙水那家夥很熟?”“嗨,您彆逗了。這一片誰不認識水哥啊,那是大神。”騾子嘿嘿一笑,用紙杯給思遠倒了一杯開水放在他麵前:“您是有什麼事啊?”“看你也是懂行的,我就不跟你囉嗦了,我手上有個死人複活的事要查,仙水那家夥有事走不開,向我推薦了你。你怎麼看?”“這……”騾子愣了愣,苦笑著看著思遠:“哥,您看啊。我就守著這小店吃飯的,這……”“一天八百。”思遠笑著點頭道:“算我請你的。”“一天八百?”騾子搬著手指頭算了一陣:“那您最少得請我十天,不然我連吃飯的錢都不夠啊。”“一次給你一個月的。”思遠點點頭,拿出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那就是同意了?那你在明天下午之前趕到這個地方,到了打我電話。”說完,思遠從口袋裡拿出剛從銀行取出來還熱乎著的五千塊錢放在騾子麵前:“定金。”——今天更的略少……我也不想的,去了同學的婚宴,回來都九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