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過的還算是挺溫馨和諧的,雖然父上母上都不是很喜歡鬼母,但畢竟她倒也算是一直很儘心儘力的照顧思遠,所以他倆也就沒什麼好說的,隻是陪著思遠把病養好再和老孫聚了幾次,在大年初八的時候就打算回縣裡。“我過兩天得出一趟差,大概得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吧,要有什麼事你們就打電話給林林。”思遠讓孫林林開車把老爹老媽送回家之後,準備出門的時候說道:“缺點啥都跟她說就行了。”“是啊,叔叔阿姨,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我現在是思遠的助理。”不得不說,這段時間以來孫林林愈發的乾練了。難怪說老孫在家庭聚餐的時候眼淚都留下來了,看到自己這女兒眼瞅就得比自己能乾了,這感覺那絕對不是思遠這種沒當過爹的人能體會的。“回去吧,忙就去忙著。”老齊乾淨利落的一擺手:“下次注意點身體就行。”倒是老媽硬往他懷裡塞了一大袋子自己包的湯圓,說是讓他出國也帶著,在國外過元宵節的時候也有點念想。雖然一直在外頭工作,但說實話像這樣離家千萬裡還真的是人生第一次,思遠也不由得有些緊張,而且現在看到老爹老媽已經出現了老態,他實在是有些不忍。“愣著乾什麼?趕緊滾蛋。”老齊在屋裡咆哮著:“還要不要工作了!”思遠一愣,委屈兮兮的後退了兩步。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卡:“老娘,分紅之後的錢都在這了,老婆本啊,放你那了。密碼是你生日。”“好好,我給你存著。”老媽笑著點點頭,然後悄悄說:“不忙的時候就常回來看看,你爸說夢話老喊你名字。”“嗯,一定的,反正現在有車了也方便。”思遠心頭一酸,有種很強烈的失落感:“那我就先走了。”“等會。圍巾帶上一條。今年出奇的冷。”老媽快步走回屋裡,拿出了兩條灰撲撲的圍巾圍在思遠脖子上:“去吧!”思遠笑了一下,然後頭也沒回的就鑽上了車,正在車上聽音樂的孫林林扭頭看了他一眼。調笑道:“估計啊。讓你爸媽知道你在乾什麼。恐怕你也沒法繼續乾了吧?”“不,他們還是會讓我乾,我爸還求之不得呢。”思遠靠在車座上歎了口氣:“我就是怕萬一有一天我回不來了。他們怎麼辦?”思遠這段時間算是比較虛弱的,夢鱗一直在他身上沉睡,他自己天眼的能力又暫時失去了,萬靈卡也因為不認他這個還沒完全恢複的魂魄所以不聽號令,所以現在他所能依仗的就隻有那件脫不下來的甲胄和鬼母羅敷了。至於這趟出差,思遠也得到了總部的消息,他們的意思也是讓思遠去看看,看看這幫有錢人到底怎麼就要邀請全世界範圍內的青年驅魔師出席這次的聚會,應該不會是單純的隻是出去玩鬨。“下午就要啟程去新加坡,從新加坡轉道吉隆坡,在那會有人跟你接洽。”孫林林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其他的事情特案組那邊會給你一定的協助,在船上已經有自己的人了。”“嗯,那這邊的事,就多麻煩你了。”“應該的,你沒看我過年去同學會的時候,那幫人都怎麼看我的。”孫林林笑了一下:“所以你現在就是趕我走,我也得賴著不走了。”孫林林在年前接受了電視台的采訪,她現在可是一個知名企業的負責人了,她和千若合夥開的裝飾材料廠三個月的利潤高達四千萬,雖然這裡頭多少有他老爹的人脈和老寧的麵子,但是倆姑娘能做出這樣的成就,那其實也真算是厲害了。當然,開廠的錢麼都是思遠的驅魔鋪子賺回來的,他算是大股東之一,不過他倒是大方,大筆一揮直接簽了個股份轉讓,他這個大股東也隻有百分之三十不到的股份,其他的都歸了孫林林和千若。“而且我可是知道你老底的人呢,我要真走了,特案組肯定會滅我口。”孫林林撇撇嘴:“跟他們合作多了,知道那幫家夥的風格。”這倒是不假,雖然孫林林因為思遠的關係成了特案組的外編聯絡員,但如果她到處宣傳特案組的話,估計她的小命也是活不長的,這國家超級暴力機關可不是好惹的,思遠最清楚裡頭的門道,所以沒事的時候就經常告誡身邊的人,千萬要保守秘密。現在的特案組正在成長期,真的是要因為誰的泄密而造成了民眾的抵觸和恐慌,那特案組說不定就得從地下轉入更深的地下了,那辦事可就不方便了,而且輿論這種東西雖然可控,但實在是防不住有心人的挑唆,所以低調才是王道。“對了,BOSS。”孫林林現在已經開始稱呼思遠為老板了,語氣也顯得非常尊敬:“嗯……是這樣,跟寧老的合作在年後就要全麵開始了,我們會在美國注資成立一家科技公司以用來調查民間隱藏的特異功能者和非人類者。寧老打算讓特案組介入,你怎麼看?”“這個計劃是我提出來的。”思遠一直扶著腦門:“當然要有我的人參加。”在不知不覺中,思遠對特案組已經有了一份很難以割舍的歸屬感,他現在和總部或者兄弟部門交流的時候都會說我的人或者我們特案組,而隨著他了解的深入,他愈發有讓特案組變成世界頂級的非正常事物處理中心的衝動,這種根植在基因中的除暴安良讓思遠無形之中已經成為了華東華南兩個大區的精神領袖。現在就算是陳明,一聽到有大案子。他都會立刻掛上一抹笑容大拇指一比劃:“有思遠呢!”當然,總部對他也是很好的,他才參加特案組幾天,就已經隻比小龍女這個後勤組大BOSS低一級和陳明平級了,編製直屬總部,負責人力資源。彆看這個人力資源,這一塊其實權利大的很,也就是說以後特案組招新的話,必須得經他一手,麵試、考察可都是他要出麵的。間接來說他現在在特案組裡也算是實權人物之一了。開著車回到省城。思遠第一個任務就是回家找千若,他先是把手頭的事交代給她之後,轉身就要提箱子走人。“等等……”千若三天前就回來了,但這三天她忙到腳都沒怎麼沾地。所以到現在看上去都有些疲憊。一點都沒有往日神采飛揚的樣子。在思遠要走的時候。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我問了我爸媽,他們完全不知道我哥的存在。我還去拜訪了我哥讀過的初中高中,沒有任何資料。他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千若雙手捂著臉,顯得很迷茫:“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思遠蹲下身子,輕輕把她抱在懷裡,輕吻了一下她的頭發:“彆想那麼多了,等我回來之後,我們一起查清楚。”“嗯……”千若反手抱住思遠:“我有點怕。”“不怕不怕,我在呢。”“那行,不過下次請你帶套好麼。”千若突然擰了一把思遠的後腰肉:“我還沒做好當媽的準備。還有,以後我不想去賓館開房間,有沒有搞錯啊,明明是正兒八經的談戀愛,為什麼要弄得跟偷情一樣?”“明白啦!實在是沒經驗啊。”思遠訕訕笑道:“下次注意。”思遠又親了親千若才站起身:“彆想太多了,晚上林林會帶你去泡溫泉。”“有溫泉?那行了,沒你什麼事了,滾吧。”思遠一愣……腦子裡頓時翻出了紅高粱裡的一句台詞“你這婆娘,脫下褲子風流快活,怎麼穿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了呢?”。當然這話要是說出來的話,嘿……思遠覺得一巴掌都對不起他這張嘴。“那我就走了啊。”“滾吧。小心一點!”去飛機場之後,一切都很順利,從上飛機到飛機起飛再到安全落地,除了整個商務艙就隻有思遠一個人之外,其餘都非常平靜。當飛機安然落地,思遠走出機場之後,立刻有兩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洋鬼子迎了上來,恭敬的請他坐上了一輛銀白色的英菲尼迪。“您好,齊先生。從今天開始我將是您的翻譯,我叫卡琳。”上車之後,一個金發日耳曼血統的女人笑著和思遠打招呼,她操著一口非常流利的中文,字正腔圓到讓思遠這個蒙著考過普通話二級乙等的家夥非常不自在。“你好。”“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會成為您的全職秘書和助理。下麵我會給您看一下明天我們即將登上的那艘船以及上麵的人的一些資料。”思遠點點頭,看了看窗外並不想和這群神秘人有太多交集,而且儘量要保持神秘,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暫時失去了能力。“我們先去賓館吧,我有些累了。”卡琳上下打量了思遠一圈:“我是您的全職秘書,可以滿足您的一切需求。”“不需要,我隻想休息。”要放在平時,他不調侃幾句才有鬼呢,但這次的情況可非比尋常,他可不敢玩什麼出軌,會玩出奇怪的火花的,而且……鬼母就在身邊盯著呢好吧。見思遠拒絕的很乾脆,卡琳滿意的笑了笑,帶著歉意的說道:“那我們會在五分鐘內送您到下榻的賓館,明天早上九點我會來叫醒您。還有,您在酒店內可以任意消費。”這幫人的服務那是真的到位,思遠這輩子也沒感受過如此周到的服務,基本上前前後後的都給張羅好了,甚至還有美味晚餐和紅酒送進客房,還有那寬敞的套房更是金碧輝煌的讓人眼暈。“你說這幫家夥……”“噓……”他剛要說話,已經顯形的鬼母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走到電視機後頭、台燈下頭、吊燈上頭取下了一堆黑色的小球球,甚至連枕頭裡頭放了幾個。“竊聽器。”鬼母笑道:“你還是個現代人呢,還不如我了解。”“是啊是啊,你好厲害啊。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段時間無聊就看電影電視咯,我喜歡看007。”鬼母笑得嘴都合不攏:“恭喜你啊,終於不是童男子了。”“我……你……”思遠一愣:“這個你也偷看啊?”“有什麼不可以呢?我什麼沒看過啊,小哥。”鬼母用手指在思遠腦袋上戳了一下:“你屁股真白。”完了完了……一點**都沒有了,要羞死掉了。思遠頓時麵紅耳赤、瞠目結舌,半天沒說出一句囫圇話。反倒是鬼母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在房間裡巡查一圈之後來到思遠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什麼看啊……沒見過害羞啊?”“哈哈,真是太可愛了。”鬼母揉了揉思遠的耳垂,輕柔的躺在天鵝絨的大床上:“呼……好熱啊……”“姐姐,彆鬨了。”思遠哎呀了一聲跳了起來:“彆脫了~~~”“我脫我的,你彆看就是了。”她說話的時候已經把自己脫得隻剩下內衣內褲,而且還是那種鏤空的真絲情趣款:“哦?小哥?你去哪?”“陽台!”思遠叼上煙頭也不回的走到陽台:“吹吹風。”可他的煙剛點上,一陣香噴噴的風就吹了過來,他扭頭一看,發現鬼母穿戴整齊的站在他身後朝他耳朵吹氣。“還害羞呢,昨天可是剛乾了羞羞的事。”鬼母伏在欄杆上,事業線露出一大半,滿臉春情:“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啊?小哥放心啦,我吃誰也不吃你啊,你想怎樣都可以。”思遠懶得理她,這段時間以來,基本上每天都要被鬼母用各種方法勾搭一圈,什麼不穿內褲穿個短裙還彎腰撿東西啦、什麼隻穿一件白色襯衫裡頭不著寸縷啦,反正是清純的、妖豔的、淫蕩的、可愛的,隻要是毛片裡有的類型,鬼母都玩了個遍。所以思遠可以肯定,她沒事的時候絕對不隻是看了007係列這麼簡單……“那個人,背影好熟悉。”突然思遠指著不遠處一個樓頂上正背對著他的一個身影,身上穿著散漫的紅色風衣,背後背著一把劍,腰上鼓鼓囊囊的顯然是裝著武器。這樣打扮的人,思遠隻認識兩個!“那個?”鬼母的視力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她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不是狗蛋嗎?”“狗蛋?”思遠一怔:“他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