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之上,楊易催馬緩行,腦子裡瘋狂轉動,“這個老道人是誰?如此手段,比長發道人可要厲害多了!就是不知與自家老爹相比如何?”如今天下間有十大宗師高手,大漢獨占五成,在這十大宗師高手之中,儒道釋魔每家都有一個代表人物,其中儒門高手尤其多。其中又有三個無上大宗師,一個是儒門楊慎行,一個是魔門蕭天動,另一個便是道門李真陽。如長發道人之流,雖然也算得上是武道宗師,但距離大宗師的境地還差了十萬八千裡,更不要說與楊慎行這種無上大宗師之間的差距。但即便這樣,長發道人也已經是世間了不起的武學高手,遍數天下,也就二三十人能勝得過他。這武學之道越往高處,越是艱難,即便如今武道昌盛,能達到武學大宗師地步的人也還是少之又少,三十多個國家裡的武學好手,加起來也就那麼十來個人,而能被稱為無上大宗師的絕世高手,古往今來上萬年的時間裡,有記載的也就那麼十多個。但不知為何,如今大漢卻是一下子出現了三個無上武學大宗師,這不能不令人感到驚歎。楊易如今眼光已經與往常大為不同,一身功力也已經超越凡俗,不在普通武道宗師之下,坐在在馬上微微想了一下,結合剛才那個老道說的幾句話,他對老道人的身份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天下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如此戲耍之人,恐怕除了十大宗師之外,蓋無旁人。功力高絕到如此地步,且還是與秦爽有關的道門子弟,此人定是太虛道門中人。而他親切稱呼秦爽如此親切,應當是秦爽的授業恩師,太虛掌門李真陽無疑。除了李真陽之外,楊易實在是不知道還能有誰有如此了得的本領,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回過神來時,已經到了太師府門前。守門的幾個門子到了楊易麵前。將馬韁接過,牽到一邊,另一個門子對楊易道:“少爺,老爺說家裡來了一個客人,要你去客廳拜見一下。”“嗯?來人是誰?”天下間能讓楊慎行命楊易特意拜見之人可謂不。門子見楊易詢問,回答道:“是一個老道人!他還沒有進府,剛剛到門口,老爺便從府裡迎了出來,那老道瞧模樣還很吃驚。說老爺越發的深不可測了,後被老爺請進來客廳裡。”楊易心中一動,“嚇唬了我一下,這就找到家裡來啦?”有心見識此人到底是誰,楊易大步前行,幾個呼吸間已經到了待客廳前。楊慎行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易兒,過來見一下李真人!”楊易邁步進門,見大廳內楊慎行正與一個道人相對品茶。這道人白眉長垂,須發如銀。正是在長街之上戲耍自己之人。未婚妻秦爽正乖巧的給兩位長者奉茶。老道士見楊易邁步進門,行走間龍行虎步氣勢非凡,對身邊的楊慎行笑道:“楊兄生的好兒子啊!”楊慎行笑道:“道兄過獎了,犬子無方,倒是讓道兄見笑了。”老道士搖頭道:“如此龍子,何來見笑?”他歎道:“爽兒在山上之時。說的最多的就是你這幼子之事,十年期滿之後,她要下山回府,我曾多次勸阻,奈何她一心想要見未婚未。老道無法,隻得由她。隻是爽兒乃是我關門弟子,資質之佳百年難逢,老道實在是有點擔心遇人不淑,可惜了她大好青春,心中掛念之下,終於還是下山來,看一下我這小徒兒。”楊慎行笑道:“順便還可以看一下我這個幼子到底是如何個不成器。”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大笑。秦爽臉色發紅,少有的顯現出嬌羞之色。楊慎行對楊易道:“這是太虛門李真陽道長,爽兒的師父,你在路上應該見了他一麵,現在正式見一下罷。”楊易走到兩人身前,衝老道人行禮道:“小子楊易,拜見道長!”李真陽袍袖輕拂,笑道:“小家夥何必多禮?剛才你揮戟拔劍的勁頭哪去了?”楊易被他袍袖一揮便沒有拜下去,聞言道:“我還以為道長對我不利,不得已隻好先行出手以求自保。”李真陽對楊慎行笑道:“慚愧,慚愧!我在鬨市咋一見他,一時手癢便想試探一下這個孩子的底細,他的底細我倒是試探了出來,但楊兄在旁邊看熱鬨,卻把老道的底細也全都看清楚了,啊哈哈哈……”楊慎行微笑舉盞,“來,道兄,先嘗一下爽兒的茶藝如何!”李真陽將茶盞中的茶水咽了一口,歎氣道:“楊兄,是我多心了!這碗茶裡情思湧動,喜上眉梢,懷春少女之情,無需細品也能感覺得到,看來這丫頭對你這幼子是死心塌地的喜歡上啦!老道倒是有點多此一舉。”楊慎行笑道:“師父關心徒弟,又有什麼不對?道兄來的正好,如今四方宵小蠢蠢欲動,有些事情我想與道兄商議一下。”李真陽訝道:“哦?難道又有誰敢在京都附近觸犯太師虎威?”楊慎行笑道:“今日上午我這孩兒差點被人擄走,幾乎成了驚弓之鳥,不然也不會見到道兄之後,直接拔劍相向,不給道兄說話的機會。”旁邊的秦爽聽了之後,“啊”的一聲,差點將茶盞打翻,見眾人都看向自己,不由大羞,跺了身邊的楊易一腳之後,跑到了屏風後麵,不敢露頭。李真陽動容道:“還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膽?是北方那幾個老不死的麼?”楊慎行道:“此事後麵迷霧重重,似乎是北方幾人所為,又似乎另有推手在其中,我雖然已經擒住了捉拿我兒的武道高手,但他記憶似乎有點不全,被人暗中做了手腳,至於到底是誰來派遣他與我為難,現在還一時說不準。”李真陽沉吟道:“難道北方真的又有異動?死了那麼多人,還不安分?”楊慎行起身道:“道兄,隨我去書房一敘。”李真陽也站起身來,道:“正有此意!”往書房走的時候,李真陽不住稱奇,對楊慎行道:“楊兄,你這孩子年雖不大,但目光幽深,心如古井,氣度尤其不凡。不過最令老道不解的是,怎麼小小年紀還一身龍氣,舉動之間,儼然帝尊當麵,當真古怪!”楊慎行道:“龍氣不龍氣,隻有天知道!”李真陽笑道:“說的也是,此事倒也做不得真。”見兩人都走出客廳之後,秦爽方才跑到楊易身邊,“三哥,這是怎麼回事?爹爹剛才怎麼說有人想要擄走你?”楊易笑道:“幸虧爹爹出手,不然恐怕我將會被人抓到北方苦寒之地,飽受折磨了。萬一再被配上幾個北方的野人婆娘,我可就真的生不如死了,哈哈哈。”秦爽急道:“你還有心思說笑?以後不準單獨外出,若真有事情,也得帶我一起去!”楊易笑道:“好啦,好啦,沒事了!”到得晚上,楊慎行大宴李真陽,雲霧仙子的徒弟雲裳也前來拜見,於大廳之內獻了一曲新近排演的歌舞,以作飲酒之樂。楊易見此女身姿美妙,舞曲脫俗,倒也真算得上是一代大家,比之在倚天世界的歌舞藝人強了不止一籌。李真陽在太師府裡待了三天,與楊慎行兩人也不知到底商議何事,到得第三天早上,李真陽指點了秦爽一會兒武功之後,便飄然而去。任憑秦爽百般挽留,老道隻是不聽。到了第四天,楊慎行把楊易叫到書房,取出三封信,“易兒,你今天收拾一下,明天出趟遠門,替我給幾位老朋友送上幾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