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聲中,刺向楊易的兩根鐵索又絞到了一塊,此時渡厄的一式須彌山掌已經拍了過來。與前麵一掌不同,這一掌渡厄全力施為,不敢在保留半分實力,同時手中鐵索如同遊蛇一般悄無聲息的抽向楊易。便在此時,楊易伸手抓向剛剛絞在一起的兩條鐵索,猛然一抖一扯,他這一抖,便將手持鐵索的渡難、渡劫兩個老僧震得虎口流血,兵刃離手,這一扯之下,離手的兩條鐵索索頭抬起,閃電般將兩個老僧攔腰纏繞起來,風聲呼呼之中,兩根鐵索的主人已經被他拉出了樹洞,直直飛向渡厄,而楊易卻飄身遠退,躲過了渡厄鐵索的回繞一擊。楊易這一拉一扯,快如閃電,直到將渡厄的兩個師弟拉到了渡厄掌前之時,渡厄這一式須彌山掌掌力才剛剛發出。渡厄反應也是極快,他們三位師兄弟心意相通,震驚之下,手中卻絲毫不亂,渡厄收力不及前拍之時,他飛在空中的兩位師弟也同時出掌互相對了一掌之後,借力後翻,千鈞一發之際躲開了渡厄拍來的全力一擊。但楊易手中的兩根鐵索卻並沒有鬆開,見兩僧躲開渡厄一擊之後,兩手將鐵索又是一抖,纏在渡難、渡劫腰間的鐵索忽地如蛇般翹頭而起,將兩僧震飛之後,並立如矛刺向渡厄。此時成了渡厄一人麵對楊易。眼見兩根鐵索繃得筆直,點向自己,渡厄雖然不知楊易為何對這兩根鐵索的掌控比自己三人還要高明幾分,但卻明白不能讓這兩根鐵索臨近己身,否則自己不死即傷。他手中鐵索尚在,急忙將手中鐵索迎了上去。意欲搭截住刺來的兩根鐵索,但手中鐵索剛剛迎到半空,兩根刺來的鐵索忽然力道全消,軟蛇般墜向地麵,他這淩空一索,已然抽空。渡厄暗叫不好。急忙閃身後退,但此時墜地的兩根鐵索索頭已經從地麵已經疾射過來,他再也躲避不及。眼看渡厄身死命消之時,他的兩個師弟飛撲上前,一人截住了一根鐵索,攔住了楊易這致命一擊。悶哼聲中,渡厄的兩個師弟被楊易兩根鐵索震得身子狂顫,渾身骨骼密集爆響如炒豆,眼看便要堅持不住。此時渡厄得此喘息之機,回過神來之後,伸手與兩位師弟相握,三人內力同處一源,最善合擊,三方內力彙在一起終於頂住了楊易這一震之力。此時楊易已經走到了三人身邊,笑道:“不賴,三人合力。比得上三豐真人。”伸掌前拍,掌影重重。瞬間拍出三掌,渡厄三人每人分他一掌,三掌過後,楊易身子不動,渡厄師兄弟三人卻是接連退了好幾步,待到停下來時。三個人同時後背一震,竟然都退回到了各自原來的大樹上,背脊貼樹,力道卸在大樹之上。大樹搖晃不休,鬆針下落如雨。渡厄功力最高。楊易對他出手最重,此時背貼樹乾,嘴角流血,衝渡難、渡劫兩人喝道:“金剛伏魔!”渡難、渡劫兩人立時明白師兄的意思,三人同時長嘯一聲,將楊易圍困在當中,口宣佛號,圍著楊易疾走不休,猛然間同時出掌,三人力成渾圓,掌力如同一個看不見的圈子一般,將楊易束縛在包圍圈中,慢慢收緊。他們師兄弟三人,閉關三十年來,所修行的一套合計陣法,便叫做伏魔金剛圈,這套陣法運用起來時,用兵器亦可,空手也行,威力極大,乃是渡厄被陽頂天當年戳瞎了一隻眼睛之後,特意從藏經閣裡找出來的一套三人合擊的陣法,最能煉魔困敵。“好!”楊易身周壓力頓生,笑道:“這才像個樣子,雖然比不了武當真武七截陣,但已經極為了不起了!”說話間,將手中鐵索拋到一邊,“咱們空手對空手,我不占你們便宜!”雙掌急錯,一拍一粘,將三僧的掌力在左右手之間牽引了一個圈子,身子側轉了一下,這股力道已經擊向空處,這三人合力,力道剛猛之極,氣勁打到地麵之上,碎石橫飛,聲勢驚人。空聞方丈得知楊易奔向後山之後,找來空智問道:“師弟,你剛剛與楊教主交過手,你覺得師叔們勝算如何?”空智被楊易掐著脖子扔進寺內,摔到地麵之上已經昏迷,直到此刻方才清醒,見空聞詢問,急道:“正想告知師兄,這魔教楊教主一身功夫深不可測,實非人力所能抵擋,三位師叔功夫雖高,也決計不是對手!”空聞楞道:“三位師叔聯手,縱然不能取勝,但是即便是敗了,也不可能毫無還手之力,師弟何必如此焦急?”空智道:“這楊易殺心極重,萬一打發了性子,他背上又有倚天寶劍,真要是想要殺人,我們這三位師叔恐怕真的抵擋不住。”空聞臉上冒汗,起身道:“趕快將師兄弟們叫來,咱們一起為師叔掠陣!”少林寺空字輩高僧也有十多個,功夫都是不低,集合之後,看在空聞的帶領下,急速趕向對麵山頭。十來個老和尚心中焦急之下,運起輕功,竄蹦跳躍,一路疾行,堪堪到了渡厄幾人所在的山頂之上時,便見迎麵一人走了過來。此時月上中天,薄霧隱現,眾人看的清楚,眼前這人身材高白衣白袍,背上斜背著一把長劍,正負手向眾人走來,正是明教教主、在世明尊,魔主楊易。幾個老和尚見他前行之際,身後沙沙有聲,背著的雙手拉著一根鐵索,鐵索一頭似乎拴著重物,這沙沙聲正是重物摩擦地麵的聲音。空聞帶領眾人迎了上去,“阿彌陀佛,楊教主,可曾見過了我三位師叔?”楊易笑道:“伏魔金剛圈,倒是名不虛傳,少林果然還是有幾個高手。”空智急切道:“我那三位師叔何在?”眾人見楊易衣衫齊整,發型一絲不亂,絲毫不像是大戰一場的樣子,但他既然說已經見識了渡厄三人的伏魔金剛圈,那肯定是已經交過手了。而看他如此悠閒神態,勝負不問可知,定然是三位師叔敗了。空聞等人心往下沉的同時,更是關係三位師叔的安危,“楊教主,我那三位師叔是死是活?”楊易負將背後鐵索往前一拉,借著月光看去,之間鐵索儘頭拴著三個人形物體,被楊易用鐵索一路拖拽之下,衣衫已經磨的不成樣子,黑布僧袍磨破之後,露出片片肌膚,雖然是黑夜,也能看出三人的狼狽不堪。三人呼吸微弱,人事不省,光光的腦袋在月光照耀之下,猶如圓形大卵石。楊易將這三人扯到幾人麵前,道:“這不就是你這三位師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