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此事如何是好?這魔教教主堵住山門我寺內僧眾出門都要從後山繞行,這是千年以來未有之事,須得想個法子勸他下山才是!”少林空智神僧見楊易久坐寺門,堵門要人,心中羞惱無比,卻又無計可施。少林方丈空聞一臉愁容,“阿彌陀佛,這位楊教主神功驚人,遍觀全寺又有誰能抵敵得住?若是不將圓真交出,恐怕話說的再多,也無濟於事。”空智道:“總不能讓他這麼將寺門堵住,這轉眼間旬日有餘,我少林弟子現在若是出門,須得跳牆才行,這要是傳了出去,我少林顏麵何存?”空聞道:“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通,此事委實難辦。”空智喪氣道:“難道打水買麵也得偷偷的下山不成?”空聞道:“且忍幾天,我去找三位師叔商議一下。”空智道:“即便是三位師叔出麵,難道就能勝過楊教主麼?”空聞道:“總得試一下再說。”與少林寺內僧眾都是一臉愁容不同,此時楊易躺在搖椅之上,手拿酒壺,時不時的灌上幾口,清風吹衫,白雲在望,神態悠閒自在,說不出的瀟灑舒適。椅子就擺在少林寺的大門門前,在大門一側還擺有兩個燒烤架子,兩個明教教徒正在忙忙碌碌的燒烤東西,雞翅、羊腿、韭菜、豬排,在燒烤架上翻轉不休,油脂滴在銀炭之上,不時發出“滋滋”聲,孜然香氣與烤肉味道被山風吹拂,沿著大門上被打出的大洞不斷的鑽進了少林寺內。少林和尚持戒甚嚴,不食酒肉。此時酒肉香氣飄進寺內,實在有點亂人心神,擾其定力。當真是佛祖門前吃酒肉,菩薩身邊造殺聲。小昭拿著團扇站在楊易身邊不時的為楊易倒酒斟茶,撲打蚊蟲,眼看天色不早。輕聲問楊易:“教主,咱們今天的晚飯還要在這門前吃麼?”楊易笑道:“吃,當然就在這吃,自古以來能在少林寺前吃酒殺生的又有幾個?有此良機,怎能不好生體驗一番?”小昭抿嘴笑道:“教主,咱們這樣真的好麼?”楊易道:“好不好咱們說了算!”正在這時,他們身後少林寺大門轟然打開,一群和尚手持戒刀長棍湧了出來,隻是還未邁過門檻。便被楊易伸掌虛推,全數震飛了出去,跌進院子裡痛呼不止,“喀嚓”聲中也不知斷了多少骨頭。小昭等人已經見怪不怪,這種情形這幾天他們見的多了。在一乾僧眾痛呼聲中,一個白須白眉老僧走到院中,向地上眾僧喝道:“圓性、圓通,是誰讓你們衝撞楊教主的?人家楊教主是何等人物。也是你們能招惹的?還不趕快退下!”地上一個胖乎乎的和尚大聲道:“空明師叔,這魔頭堵我寺門這麼多天。在我寺門前吃酒殺生,毀謗我佛,我寺內眾人怎能容他?要我說,大家一股腦的湧出去,合力打發了他就是!跟這魔頭還講什麼江湖規矩?”空明沉聲道:“人家楊教主獨身一人轉戰千裡,殺人盈萬。咱們少林寺幾百僧眾能擋得住麼?要比人多,人家明教百萬教眾,遍布天下,你又怎麼比?”胖和尚圓性道:“那又怎樣?就這麼受這個窩囊氣?”空明默然良久,道:“能讓咱受氣。那是楊教主看得起咱們!”圓性、圓通幾人深深吸氣,道:“就讓人家這麼堵著?”空明不答,隻是道:“你們幾個先回戒律院領罰,沒有方丈吩咐,誰也不能出寺!”圓性、圓通幾人蹣跚爬起,恨恨而去。空明走到楊易麵前,躬身合十道:“楊教主,少林寺本是佛門清淨之地,你是未來天下之主,又何必為難方外之人?你這幾天屢次傷我僧眾,又毀我寺門,不讓進出,雖然壓了我少林一頭,但行事如此霸道,傳到江湖上去,未免有點不太好聽。”楊易笑道:“我行事霸道名聲不好,少林寺窩藏奸人,藏汙納垢的名聲也未必能好到哪裡去!”空明怫然不悅,“楊教主,我少林僧眾一向慈悲為懷,濟世救人,這藏汙納垢四個字又從何說起?”楊易道:“圓真奸殺謝遜之妻,殺了他全家老小,後又勾結韃子,為禍中原。嘿嘿,你們少林窩藏此人,隱匿不交,這藏汙納垢四個字難道我還說錯了?”空明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圓真師侄雖然造孽不少,但既然幡然悔悟,楊教主又何必趕儘殺絕?”楊易道:“去你娘的幡然悔悟!他這些年來殺人放火,作惡多端,你少林寺難道一點不知?”忽然伸手,已經將空明脖頸掐住,猛然一扔,空明身子炮彈一般的飛向半空,竟然旗花火箭似的過了大雄寶殿的殿頂,繼續向寺內飛去。片刻後,軀體落地的沉悶聲響起,似乎地麵都顫了三顫,後院裡驚呼聲不絕。“師叔,你怎麼樣了?”“是魔教教主乾的麼?”“咱們跟那魔頭拚了!”空明虛弱的聲音響起,“都回去!先把我抬到藥師殿裡再說,千萬不要再惹怒楊教主……”慌亂聲響了一陣之後,和尚們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看來已經將空明抬向了藥師殿。楊易邁步進院,站在大雄寶殿匾額之前,負手而立,靜待來人。果然,過了一陣子之後,少林空智大師一臉鐵青的走到了楊易麵前:“楊教主,方丈師兄有請!”楊易道:“怎麼?空聞怎麼說?這是要將成昆交出來麼?”空智沉聲道:“交與不交先勝得過我三位師叔再說!”楊易笑道:“你三位師叔?哦,是渡難、渡劫、渡厄三個老不死的麼?”空智大驚,少林渡厄、渡劫、渡難三人,在少林隱居幾十年,向不外出,除了少林僧眾之外,天下無人得知,沒想到自己剛剛開口,楊易便已經知道他三位師叔是誰。這明教的探子難道就如此了得?連這種事情都打聽的一清二楚?當真令人思之心驚,當下看向楊易:“楊教主好手段!看來對我少林關注已久,看來連我三位師叔的消息也瞞不過貴教的眼睛!”楊易見他身子略微發顫,想來吃驚不小,笑道:“這三個老廢物,當年被陽頂天打得落荒而逃,不敢見人。這些年來一直做烏龜縮頭不出,怎麼這幾天又有膽子將腦袋從龜殼裡麵探出來了?”空智大怒,轉身道:“你也是一教之主,說話如此刻薄,也不怕彆人恥笑麼?”楊易道:“你問問天下有誰敢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