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明教眾人對於波斯總教還有幾分忌憚之意,畢竟明教源出於波斯,於情於理,人家波斯總教才是正宗,因此平素裡談及波斯總教,明教眾人都有幾分敬畏之心。但自從楊易執掌明教以來,銳意進取,專注實務,對於明教什麼教義卻是極少理會。凡是不合明教利益之事,那便隻有三個字:****娘!雖然楊易執掌教主之位時間不長,但明教這種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彪悍風氣卻是慢慢的漲了起來。便是楊逍、殷天正等人也深受影響。此時聽說總教來人,雖然訝異,但卻絕不忐忑。聽楊易說要將聖火令強行奪回,眾人更是早有所料,毫不意外。楊易雖然無法無天,卻是篤信鬼神,隻是他向來不喜國外宗教那一套唯我獨神的教義,教義上說什麼除真神之外,其餘全是偽神,全是邪神,聽著就讓人不舒服。但凡穿越重生之輩,沒有一個不相信世間有鬼神的,若是真有重生之輩重生之後,還大喊逆天,狂呼天下無神,那麼這哥們定然是腦殘晚期,屬於無藥可治之人。他也不想想,若是世間無有鬼神,他又是怎麼重生過來的?因此楊易相信世間有神仙佛陀,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大道輪轉,但相信是一回事,敬畏又是一回事,敬畏之後,順從不順從又是另外一回事。楊易相信鬼神,敬畏天地,但卻絕不順從任何意誌。鬼神仙佛對來說,也隻是更高一層的生命罷了,用不著誠心叩拜,也沒必要叩拜他們。拜了他們,膝蓋一彎,那便永遠直不起來了!所謂神仙也由凡人做,隻是凡人心不堅!楊易自從開啟銅殿大門之後,往日飄忽不定的心思已經堅定起來,在見識過楊慎行、令東來這些無上大宗師的恐怖威儀之後。自信早晚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因此不拜神明,不跪鬼神,隻跪天地祖宗。這明教祭拜的明尊,在他看來也就那麼一回事,要想讓他祭拜,那是絕無可能之事,因此才要將明尊的形象改換成自己的形象,正合那句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向自己求教,方才是證道之路。隻是他這份心思,楊逍、殷天正等人有怎能猜的透?時間不大,小昭梳洗完畢,匆匆吃了點東西之後,便跑了過來。楊易見她到來,笑道:“小姑娘還真挺著急,你放心。這波斯使者們若是準備來中原,要求我等聽從總教號令。縱使我不尋他,他們也必然前來尋我。令堂地位頗高,被他們擒拿之後,定然舍不得輕易殺掉,隻要你跟在我身邊,早晚會有機會見到紫衫龍王。”小昭大大的眼睛裡噙滿淚水。看著楊易道:“你不騙我?”楊易笑道:“楊某一生極少騙人,小昭姑娘雖然漂亮,但還不太夠資格讓我騙一下。”小昭“噗哧”一聲破涕為笑,“難道被教主騙得人都得是絕世美人麼?”楊易笑道:“隻有絕世美人、絕世高手,那才騙著有意思。小昭姑娘若是長大了,或許能有資格讓我騙一下,現在還是先歇著罷。”小昭見楊易說的有趣,擔心之情稍息,臉上微微露笑,她年齡雖稚,卻已經長得明豔絕倫,此刻微微一笑,雖然眼中猶有淚珠滾動,卻是猶如帶露海棠,掛雨梨花,極是美豔。範遙見了小昭如此模樣,喃喃道:“這孩子出落的比黛倚絲更要美豔三分!”殷天正與楊逍點頭道:“這便是韓千葉與黛倚絲的女兒吧?”範遙道:“不是韓千葉的,又是誰的種?”範遙苦戀黛倚絲未果之事,明教老一輩人物無人不知,此時眾人聽他言語之間醋意甚濃,都是暗暗好笑。楊易安慰了小昭幾句,問明了黛倚絲被抓的時間地點,讓總壇執事將關注波斯使者的事情列為近期要事之一,重點觀察沿海而來的波斯胡人。這黛倚絲被抓,事情雖然不小,但黛倚絲早已經破教而出,不是明教子弟,楊易原不該為她興師動眾,耗費勞力。但畢竟事關明教聖物聖火令,這黛倚絲又與明教中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不救,難免寒了眾人的心,終歸不好。範遙等人見教主如此,都是噓了一口氣,範遙更是走到楊易麵前,請令道:“教主,正巧屬下這幾日無事可做,可否讓我去沿海走上一趟?”楊易笑道:“讓你去原無不可,隻是波斯總教之人功法獨特,你能應付的了麼?”範遙心中一凜,明教武功傳自波斯,雖然如今教內眾人的功夫基本上都中原武學,但有些人的功夫還是掛著波斯武學的痕跡,頗有邪氣。這明教傳自波斯的鎮教神功乾坤大挪移高深莫測,威震天下,分教的武功就如此了得,難保總教會有比乾坤大挪移更為了得的高深武學,這波斯三使既然有膽量來中原抓人,那麼必有抓人的底氣,想到這裡,範遙不由得大是躊躇。楊易範遙聽了自己的話後,變得猶豫不決起來,笑道:“範左使不用心焦,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波斯使者不幾日便會上門傳令,向我們宣讀總教指令,到時候自然便可以見到紫衫龍王。”範遙歎道:“但願教主所思無誤。”便在這時,有教徒急匆匆來報,“教主,外麵有幾個波斯胡人要見教主,說什麼總教來人,要讓教主出迎!小的們見他們胡吹大氣,便欲教訓他們一番,沒想到這幾個家夥身手詭異,好幾個兄弟都被他們打傷,有一個家夥說見令如見教主親臨,給了小的一個鐵牌子,說把這個牌子給教主看了,教主便知道是怎麼回事。”殷天正、楊逍等人吃了一驚,都道:“來的好快!”楊易見這報信教徒鼻青臉腫,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笑道:“看來剛才你也與波斯胡人動手了?”報信教徒憤憤不平道:“這些不知禮數的番子竟然敢讓教主老人家親自出迎,真是好大的膽子!小的們聽了都想將他們打個半死之後,再來稟告您老人家!可惜功夫低微,反被番子揍了一頓,實在是給本教丟人了!”報信教徒一臉慚愧之色,單膝跪倒,將手中一枚黑黝黝的令牌托舉上呈,“教主,這便是那個什麼風流使者給您看的牌子,還請教主過目!”楊易伸手接過令牌,見這枚令牌有一尺來長,黑黝黝如同鐵鑄,但仔細看去,卻是隱隱有透明之色,似乎裡麵有火焰升騰,煙霧繚繞,質地大是奇異,當是聖火令無疑。此時拎在手中,感覺頗為沉重。翻開另一麵,發現另一麵雕刻有波斯文字,密密麻麻的不知是什麼意思。楊易將聖火令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嘿嘿笑道:“五行旗主何在?”聽到教主召喚,金木水火土五行旗主齊齊上前,躬身道:“屬下在此!”楊易吩咐道:“派幾隊弟兄暗中將這幾個胡人擒住,看他們身邊是不是還押解有彆的人物?若有,便解救出來,若沒有,那便用刑訊手段好好審問一下!”銳金旗主辛銳最是好鬥,聞言道:“幾個胡人哪裡用得著五行旗齊出?我銳金旗下,隨便派上幾十個兄弟,一輪飛斧過去,定然能讓他們屍骨無存!”厚土旗顏垣揶揄道:“是啊,都屍骨無存啦,那還怎麼審問?”楊易見他們兩個鬥嘴,不由笑道:“幾個胡人而已,若是想殺,一番箭雨過去,全都沒命。但這次我們要活擒他們,還得五行旗互相配合,派幾個人組成五行大陣之後,方才妥當。”五行旗主見教主下令,齊齊道:“謹遵教主法令!”正要退下之際,顏垣問道:“教主,擒住這些胡人之人,該當如何處置?”楊易道:“先關上幾天,餓一餓,打一打,等他們求饒之後,再將他們提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