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金蠶蠱毒(1 / 1)

從華山派走出來的這個中年文士,身材瘦高,極有風度,便是在夜幕之下,也能朦朧看出是一個極為俊美之人,神情瀟灑,舉止風流。隻是有一點不好,此時乃是隆冬之際,他竟然還搖著一把折扇,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瞧著頗為怪異。他便是如今華山派的掌門鮮於通。剛才華山派王木、易天兩位老者受挫與楊易之手,他在後麵看得清清楚楚,但隻因一時摸不清楊易的底細,便想著仔觀察一番在做計較,後來滅絕師太與楊易爭鬥,他也一樣看在眼裡,越看越是驚心。此時見滅絕師太問及自己,知道不能再躲避,隻好走出人群,向她見禮。滅絕師太見他行禮,也不回禮,隻是淡淡道:“這位少俠要我們罷手停戰,就此回轉山門,不知鮮於掌門怎麼說?”鮮於通手中折扇一收,“啪”的一聲在手心打了一下,衝楊易笑道:“這位少俠好俊的功夫,不知師承何人?又如何稱呼?”楊易抬頭看天,淡淡道:“你是什麼東西?”鮮於通見滅絕師太幾次三番連下殺手,對麵這個青年高手也隻是舉手招架,殺心不起,隻當此人功夫雖高,脾氣卻好,是一個好好先生一般的人物,因此雖然心驚此人的功夫,但卻不怎麼懼怕。隻要此人講道理,他鮮於通就有信心與他理論。但不想楊易對滅絕師太這位煞手老尼一直客客氣氣,但他鮮於通一開口,楊易卻是理都不理會。鮮於通心頭大怒,總算他城府深沉,臉皮厚實,依舊一副笑模樣。“這位少俠說笑了,鄙人鮮於通,添為華山派掌門……”他一語未畢,楊易已經開口道:“胡青羊你認不認識?”鮮於通聞言,身子一震,手中折扇重新打開。慢慢搖動,“胡青羊?那是誰來?”楊易點點頭,“閣下果然是負心薄幸之人,蝶穀醫仙胡青牛替你治好了金蠶蠱毒,又將胞妹胡青羊許配與你,而你貪戀華山掌門之位,卻將她始亂終棄,害得她自殺身亡,你卻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胡青羊死的時候。已經有幾個月的身孕在身,可說是一屍兩命。這等血債,胡青牛是魔教之人,便是說了,你們所謂正道中人也未必肯信。但是你們不信,並不說明此事沒有!”楊易嘿嘿冷笑,走到鮮於通麵前,嘖嘖稱奇:“閣下倒是一副好相貌。怪不得苗疆小姑娘為你下蠱毒,胡青羊也為你殉情而死。”楊易歎道:“手段毒辣。心思陰狠,倒也算的上是一個人物!”鮮於通再也沉不住氣,手中折扇疾點楊易胸口:“一派胡言!”楊易哈哈大笑,見他折扇點來,手一伸,已經抓住了扇身。一招之下,已經將這他這把折扇取到了手中。順勢點住了鮮於通的穴道。華山門人見掌門一招之下,便被製住,都喧嘩起來,高矮兩位老者一起衝向楊易:“手下留情!”楊易道:“就這麼一個東西也配做一派掌門?”將手中折扇扇柄處的機關打開。輕輕一抖,一股粉末噴出,籠罩住了鮮於通的麵門。鮮於通眼中露出極大的恐懼之色,旁人不知這粉末是什麼,他卻知道這是金蠶蠱毒,天下除了胡青牛之外,無人能治。這本是他費儘心力藏匿的殺手鐧,一直藏在折扇扇柄之中,隻待對敵之際,出其不意的暗****手,以求傷敵製勝,沒想到現在這蠱毒卻落在了自己身上。蠱毒粉末如一股黃煙一般向他頭麵慢慢飄落,他有心閉氣不呼吸,但穴道被點住,渾身已經不受控製,隻覺得一股甜香之氣順著鼻孔一路向下,鑽進肺部之後,進而運達全身。此時高矮兩位老者才衝到楊易麵前。楊易見金蠶蠱毒已經儘數被鮮於通吸進肚裡,長笑一聲,不再留手,對著過來到高矮兩位老者呼的一掌拍出,掌若奔雷,威勢驚人。王木、易天兩人見他這一掌拍來,就知道抵擋不住,急忙往兩邊閃避,但即便這樣,還是被掌風波及,身子不由自主的離地而起,翻了幾個筋鬥之後,方才落地站穩。滅絕師太此時就站在鮮於通與楊易身邊,剛才楊易與鮮於通之間的對話,她聽的清清楚楚,又見鮮於通氣急敗壞急於殺人滅口的模樣,對楊易所說的事情已經信了七分,此時見楊易揮掌前拍,掌勢剛猛無儔,猛然想起一套掌法來,失聲道:“降龍十八掌?你怎麼會這套掌法?”楊易剛才所用的掌法,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一招震驚百裡,威力極大。隻是一掌拍去,華山二老連掌風都經受不住,便雙雙跌飛出去。沒想到滅絕師太竟然能認得出來這一掌的出處。其實此時丐幫仍在,隻是鎮幫絕學降龍掌與打狗棒法已經缺失不全,降龍十八掌如今隻剩下寥寥幾掌,打狗棒法更是遺失殆儘。滅絕師太曾經見過如今丐幫的幫主史火龍用降龍掌禦敵,雖然楊易這一掌她並沒有見過,但隻看到這一掌的威勢韻味,便已經猜到與降龍掌缺失的那幾招有關。楊易收掌回身,笑道:“降龍掌法而已,有何大驚小怪?”他口中說話,身子不停,一腳踢出,已經將鮮於通踢飛了出去,內力到處,已將他穴道解開。鮮於通身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隻覺得渾身抓心撓肺般難受,知道金蠶蠱毒已經發作,想到金蠶蠱毒發作時的厲害,直嚇得他渾身發軟,汗出如漿。欲待咬舌自儘,但渾身無力,咬舌都咬不動。鮮於通知道金蠶蠱毒厲害就厲害在這裡,中毒之人渾身無力,經受萬般痛苦,偏偏神誌清醒,一時不得便死,實在是比什麼酷刑都厲害的多。鮮於通嗬嗬嚎叫,嘶聲道:“兩位師叔,快殺了我!快殺了我!”華山二老飛奔向前,高大老者向楊易喝道:“臭小子,你使了什麼陰毒的法子要害我掌門!”楊易見他們兩人伸手作勢要扶鮮於通,對他兩個笑道:“你這位掌門此時一身蠱毒,你們若是不怕蠱毒上身,儘管去扶他!”兩人吃了一驚,身子立時止住,瘦小老者王木怒視楊易:“什麼蠱毒?你下的麼?”楊易道:“就憑你們這位掌門的功夫,也配讓我下毒?”王木點頭道:“說的也是!但你說他渾身蠱毒,這又是怎麼回事?”楊易道:“你親自問你們掌門便是!”鮮於通在地上亂滾亂爬,嚎叫不休,“金蠶蠱毒是我的藏在扇柄裡麵的,被他打開機關噴了我一身。”鮮於通此時蠱毒發作,渾身疼癢難忍,“我活不了啦,師叔快點殺了我!”“金蠶蠱毒?”王木大驚,“你怎麼有這麼惡毒的東西?”鮮於通在地下喘息打滾:“是我從苗疆偷的!是我偷的!我還用此毒害死了白師哥,我該死!我該死!快殺了我!”王木聞言更驚:“什麼?白垣是你殺的?你不是說魔教所為麼?”鮮於通道:“是我嫁禍給魔教的!”他氣喘籲籲,口吐白沫,喃喃道:“師兄,誰叫你發現我與胡青羊的事情呢?你還威脅我說上報師門,讓師父處置我。我怎能讓你宣揚此事?所以隻好對不起你啦!可我每年都給你燒了好多紙錢,你的家人也儘心照料,我待你實在不薄啊!”當年白垣之死,實在是有點蹊蹺,後來鮮於通力證是魔教所為,華山派對此深信不疑,沒想到卻是鮮於通搞得鬼。他們這次之所以攻伐明教,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魔教殺了他們的首席大弟子白垣。王木臉色變幻不定,將手中單刀提起,“好好好,你可真是我們的好掌門啊!”單刀下劈,一刀下去,刀刃插向鮮於通心口,正中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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