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楨回了徐州的駐地之後,陳子昂也即將離開東萊路。因為他一直要找的人找到了!“首領,你要找的人找到了!”財使金無涯是為俊秀男子,也是天繡閣這代僅有的一位男弟子。隻是自幼生長在眾多女子身邊的他,養了一個愛塗粉拈花的習慣。當然,從小負責銷售天繡閣的織繡,也讓他精通經營之道,後來機遇巧合,拜在了陳子昂座下。“哪裡?”陳子昂雙眸猛然一睜,聲音中帶出急切。“有人在西海的獨龍港見過他,後來也有人說在西海群島見過此人。”金無涯拱了拱手,把一張信紙遞了上來。“嶺東水家的商客,在獨龍港有間門麵,那裡的人傳來的消息。”“好!我這就去西海一趟,東萊路之事你們自己商量著處理!還有,餘震北回來之後讓他去趙楨那裡。”陳子昂接過信紙,當即開口。“是!首領。”金無涯點了點頭,就見到一道紅光貫出屋外,破空直衝雲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周背靠天龍道,一統天下,劃分九州,但其實九州之外還有很大的地方不受大周管轄。如苗疆北荒,南域荒漠,西海群島……西海群島海域遼闊,國度眾多,靠海處有諸多港口,每日運送著各種珍稀海貨,獨龍港,就是其中的一個港口。水家人做的就是海貨生意,收購西海的物件販賣到大周內陸,牟取利益。水家的門麵在獨龍港名氣很大,隻是一問就能問道到,但答話的人卻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那鬥篷下驚鴻一瞥的美人相貌,魂都快飛出體外。“多謝!”點頭道了謝,陳子昂用大紅披風把身子裹起,就進了人來人往的獨龍港。水家的商鋪就在港口中心大街上,最大的幾間門麵之一。門麵內有十來個一身半袖麻衣的夥計正用竹筐裝著一筐筐海鮮稱重,一位管事的則一邊吼叫,一邊拿著個本子記載、扣算。“水威掌櫃的可在?”清冷的聲音從門邊響起,那管事的猛然扭頭,皺眉看著那位蓬頭遮麵之人。“我就是,你有什麼事?”“我來自大周,有問題請教。”一個鐵牌輕飄飄的從那鬥篷下飄來,速度不快不慢,恰好落到水威的手中。‘高手!’水威神情一凝,停下手上的動作。看了看手中水家客卿才有的身份鐵牌後,不由得在臉上擠出笑意。“原來是貴客!裡麵請坐,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免貴,姓聶。”那女子緩步進了後堂,水威交代了一下生意,也趕了過來。“原來是聶姑娘,姑娘有什麼問題要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這人,你見過?”那聶姑娘從鬥篷下取出一張宣紙,上麵繪著一副唯妙唯俏的畫像,但水威卻被那手掌給吸引住了。有人說西海的人每日風吹雨淋,皮膚都不怎麼好,水威卻不讚成,至少西海有不少女子的肌膚就能讓中原內陸的江南女子心生妒忌!尤其是她們的手,常在水中拂過的手指修長細膩,幾乎完美。幾乎完美卻並非真的完美,但麵前這雙手卻定然是完美無瑕的!這雙手,就像是那名匠精心雕磨的羊脂白玉,沒有絲毫雜色,增之一分太肥、減之一分太瘦,長短更是恰到好處,簡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隻是一雙手,卻讓水威興起一探對方長相的心思。有這樣一雙手的人,不知是如何相貌?“水掌櫃,這人,你可見過!”冰冷的聲音像是夏日裡的一桶冰水,讓水威猛然打了一個激靈,欲念全消,甚至陡然心生恐慌。把目光忙不迭的放在哪圖像之上,卻是一位長相普通的老者,沒什麼出奇之處。水威想了想,猛然點頭。“見過,此人兩個月前釣了一頭三尾鯉,拿到本店售賣,因為三尾鯉太過罕見,所以這人的長相我也記得。”“哦!那掌櫃的可知他現在住在那裡?”那女子的聲音微微往上一提。“他好像是住在外海的騎鯨島。”水威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又道:“騎鯨島離這裡很遠,姑娘要去的話最好找個船搭乘。隻是茫茫水域,姑娘一個人……”“掌櫃的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最近可有去這騎鯨島的船隻?”“騎鯨島位於神龍教的地盤,港口裡每隔幾日就有船隻往返兩地,我去為姑娘問一問,看看最近有沒有船。”水威一臉的熱切。“多謝掌櫃的了!”“客氣客氣,應該的,應該的!”水威點了點頭,告罪一聲就出了鋪子,半響後,才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姑娘,兩日後,齊家商船要去神龍島,途徑騎鯨島,他們答應讓姑娘登船了。”“多謝,不知船資幾何?”鬥篷下的女子點了點頭。“姑娘見外了,您是我們水家的貴客,這點錢算得了什麼,等下我來為您引薦一下齊家的船主,兩日後您儘管登船就是。”水威急忙擺了擺手,然後裝著隨意的問道:“對了,忘了問姑娘,這人是誰?可是姑娘的親人?”“他叫穀天忘,是我神交已久的一位朋友。”“穀天忘?真巧,這人的名字倒和那位天道宗的宗主一樣。”水威一愣,隨之一笑。“是啊,確實是巧。”女子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天下有四大天宗,天龍道、天劍門、天師道和天道宗!而其中的天道宗則最為神秘,因為這個宗門一代隻有一人!師徒相傳數千年,卻從未有過斷絕。是天下人數最少卻能名列頂尖大派的宗門。其宗門的傳承功法,天書三卷更是有神鬼莫測之能。陳子昂就對他們的傳承功法天書三卷很感興趣,因為據他的推測,這門功法修煉的應該是人的三魂之一的天魂!據說修煉有成之後,可得萬物不可移的精純神魂!有了它,也能讓陳子昂對本體不被人奪舍有些信心!感謝書友葉子八號、想家的大孩子的五百打賞,感謝書友曾經追夢少年的二百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