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地鼠唐錚不僅會製造威力巨大的天雷子,而且還是一位暗器機關的大行家,韓慶胸前就藏著一具經過唐錚精心打造的護胸刀盾。那是一個形似護心鏡的精巧機關,是有六柄精鋼打造的飛刀組合而成,平時像是一個護心鏡一般擋在自己的心臟處,遇到攻擊時也能抵擋一二。而在需要的時候,隻要自己真氣一催,觸發上麵的機關,六柄飛刀就會在機鈕的驅動下加入驚人的貫穿力,瞬間朝胸前的目標爆射而去。韓慶多次與人交手,都是用這招把對方拿下,就算是那些名震一方的大豪高手,在他風雷吼震懾心神,飛刀暗器碎石穿金之下也要飲恨。他相信,麵前這個少年自然也不會例外!更何況同時還有鐘豔婉出手相助,鐘豔婉腰間的寬帶其實是用軟筋繩所製,此繩極為堅韌,即使是山中的猛獸,隻要是被它縛住,任它力氣再大也掙脫不開。看著激射而去的飛刀,想象著麵前之人被亂刀分屍的場景,韓慶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但他臉上的笑意還沒有開始擴散,就僵在了原地。隻見一雙潔白如玉的手掌突然出現在陳子昂的身前,能捆縛巨獸的軟筋繩仍舊死死的箍在他的身上,卻被一股龐然巨力硬生生把繩子撐開,也是軟筋繩材質不凡,柔韌性驚人才沒有斷成寸寸,但也失去了掣肘陳子昂的功能。雙掌一晃,六柄碎石穿金的飛刀就落入了陳子昂的雙掌之中。“好厲害的獅吼功!”陳子昂低聲讚歎,他來之前既然已經知道對方身具一門特殊的音波功,自然早有準備,一見對方的動作稍有不對,立時封住了耳竅,天罡霸體全力運轉。即使如此,他當時也確實懵了一下,要不然手中長劍早就貫入了對方的咽喉之中。“我的功夫不叫獅吼功……”對麵的韓慶一臉的憨厚,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體內真氣一催,手中刀已經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急砍陳子昂。“哎!你這人看上去人高馬大一臉憨厚,誰知道竟然這麼奸詐狡猾,真是人不可貌相!”陳子昂口中一邊輕聲感歎,手中劍一邊輕巧的隔開襲來的長刀,又挑飛身上的軟鞭,在韓慶抽身急退之時,身子倏忽前衝,手中長劍直刺,剛猛迅疾的劍光一閃而過,隻留下一道僵立原地的屍首。“大哥!”“老大!”幾聲驚恐、悲憤的呼聲同時響起,一身紫紗裙的俏鼠鐘豔婉早已經飄飛而來,手中長鞭瘋狂舞動,在空中帶出一道道殘影,引來低聲呼嘯的急風聲,朝著陳子昂急抽而來。由於當作腰帶的長鞭甩出,他的身軀上之餘一件半透明狀的紗裙,身姿舞動間紗裙飛揚,裙下卻是那光潔順滑的肌膚,若隱若現中帶著股勾人心神的誘惑。場中一個手持折扇的英俊男子也緊隨其後急衝陳子昂,折扇一擺,幾根烏黑針狀物體已經疾奔陳子昂而去,一股讓人欲嘔的味道也隨之而來。而他的身形更是輕盈如羽,上下左右飄忽不定,手中以玄鐵為骨、金絲為麵的折扇連連點動,直奔陳子昂周身大穴。赫然是那位輕功最佳的錦毛鼠段邪!而剩下的長須鼠董嶽和那位掂著個鼻煙壺的易先生則同時穿向另一個通道,顯然是不看好自己這方的勝算,決定暫避鋒芒了,或者是想要跑路了。“走得了嗎?”冷哼聲從陳子昂的口中發出,長劍擊飛襲來的暗器,背後的藥盒猛然一動,一抹迷離的刀光從他身後冒出,瞬間劃過段邪的身軀,把他截成兩半,順勢也斬斷了那旋轉纏繞過來的柔韌長鞭。鐘豔婉眼中全是驚恐之色,這時才想起抽身飛退,卻早已來不及。“啊……”驚叫的聲音還未吐完,就被一柄三尺青鋒打斷,長劍刺破了她的紗裙,直接沒入了她那凹凸有致的嬌軀之中。陳子昂從她身側穿過,留在她體內的劍氣才猛然爆發,雄渾暴烈的劍氣直接在她體內炸開,無數道鮮血從鐘豔婉的嬌軀之中狂噴而出,遍灑廳堂。廳堂一角,幾個舞女驚恐的大叫這才響起,陳子昂的身影已經落在了另一條通道之前。“少……少俠饒命!”長須鬼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這位……少俠,在下是泰康城裡的易歌……,哼!”易歌還想開口,卻見一道劍光已經映入自己的眼簾,悶哼聲中,他手中的長柄鼻煙壺猛然疾點,一股雄渾的氣機猛然從他體內冒出,無形的力場瞬間籠罩在了他的身周數米之內。迅疾的劍光陡然變得緩慢,並且方向也發生了扭曲,正朝著他那碧玉煙嘴壺上撞去。“咦?”陳子昂不由得心中一訝,口中發布驚疑之聲,但他動作卻絲毫未慢,手動一抖,劍光仿若遊魚一般在那力場裡遊走擺動,以無厚入其間般輕易的破開重重氣場,輕輕的點在對方的肩頭之上。“我來問,你來答!”製住這叫易歌的中年人,陳子昂低眉看向蹲在自己麵前的長須鼠董嶽。“您……您說,在下知無不言!”董嶽在易歌發難之時也曾想過出手,卻不想對麵這少年武功高的匪夷所思,就連易歌那奇妙的力場也不能阻攔對方片刻,被他一劍輕易的破開。他也徹底死了反抗的心思,隻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你們今日是不是擄來四人,其中還有兩名女子?”陳子昂低頭盯著對方,他雖然不會什麼他心通,能夠辨識真假,但一個人隻要是撒謊,眼神總有一些變化,尤其是與人對視的時候。“少……少俠,我們今天確實帶了兩個女子進來,但沒有男的。”董嶽急急回道,似乎害怕陳子昂生氣,又接著道:“我們也是受人所托把人帶來的,而且我們一直對她們禮遇有加,絲毫沒有加害的!”“受人所托?受何人所托?”陳子昂眉頭一挑,輕聲問道。“這個老朽就不知道了,老朽雖然負者鼠窟裡的一應事務和負責憐惜買家,但有些事老大他們是不告訴我的。”董嶽跪在地上又悲道:“我也就是占了年紀的光,其實我也一直看不慣他們的做法的,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又被他們排斥,對此也是無能為力啊!”“哼!”陳子昂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道:“先帶我去那兩個女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