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月票深夜加更,求訂閱、月票支持,五十月票加更的規則,從來不曾失約,今年工作很穩定,本書更新有保障,求緊追,求支持!】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風雨未停,船已到岸,碼頭上,一群工人正冒雨在搬運貨物,白素貞親送許仙上岸:“公子小心,跳板很滑。”“多謝。”許仙微微一怔,隨即離船上岸,他舉著傘,站在碼頭上,看著立在船頭上的白素貞,不禁出聲問道:“姑娘,我該怎麼將傘還你?”“明日吧,明日你再將傘送還就是。”白素貞笑著出聲應道:“我就住在箭橋雙花坊巷口,姓白那戶人家就是了。”“哦,箭橋雙花坊巷口,白府是嗎?”許仙帶著幾分激動揚聲道:“我叫許仙,錢塘人,璧山書院教書的..........”是孽是緣,命運的巨輪當前,誰也擋不住,該來的始終會來,是還未停歇的風雨,是漸漸遠去的小船,是兩個在風雨中遙遙對視的人,岸上,船上,緣分從這一刻開始,已經開始締結,昭示著一場姻緣開端。另一邊,從西湖邊離開的江晨,行至半路,風雨停歇,但他的腳步不停,一步一步,踏步向前,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過一般,距離一致,幾乎沒有半點偏差,事實上,對於修行者來說,即便是走路,也是一種修行。快速的步伐,修煉的是輕功;緩行的步伐,考驗的是定力;而像江晨這般,則是在有意的錘煉自己的控製力。這樣的修煉,短時間內是很難看到成效的,但是,江晨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百年之前,他絕沒有現如今的控製力,而現如今,他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自由自如的控製著自己體內每一分、每一毫的力量。後方,有人在向他追來,江晨幾乎不用去猜,連神識也不必放開,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知道,對方究竟是何人,因為,算算時間,有些人也是時候該來了。雖然,他並不在家,但他相信,以對方在錢塘的勢力,想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找到他,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尤其,在他沒有刻意隱藏行跡的時候。“知秋道長!知秋道長!請等一等!請等一等.........”後方的人在大聲的呼喊著,來者不是彆人,正是梁川等人,此刻,他遠遠的瞧見江晨的身影,臉上不由得為之一喜,然後趕緊加快腳步先行追了上來。江晨淡淡的看著攔在自己眼前的人,口中不由得帶著幾分戲謔出聲:“呦嗬,這不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嗎?不知為何來尋我這遊方道士?擋我去路,所謂何事?總不會是貧道又哪裡礙著你們梁府了吧?”看著滿臉冷漠的江晨,梁川頓時訕笑不已,不過,不比第一次邀請江晨的時候,現在的他可不敢再有半點得罪江晨的表現,畢竟,按照現下的情況來看,江晨可是他父親能否病愈的唯一希望。因此,此時此刻的他在麵對江晨的時候,隻能強行壓下心中的傲氣,儘可能低眉順眼的諂笑道:“知秋道長,先前都是在下年幼無禮,冒犯之處,還請知秋道長萬物見怪,隻要道長願意隨我回府救一救我的父親,我願意拱手將寒月寶珠奉上。”“哼!”一聲冷笑,江晨漠然出聲道:“怎麼,梁公子請了那麼多的名醫聖手都治不好你父親的病,我一個走江湖賣膏藥的遊方道士又能有什麼辦法,抱歉,恕貧道無能為力,你想救你父親,還是另請高明吧!”對於梁川這種人,他很清楚,仗著自己的有身份、有地位,飛揚跋扈,仗勢欺人,這是幾乎所有二代們共通性。開始邀請他的時候,對方囂張霸道,而後又因為幾句小人之言、婦人之語,便輕而易舉的對他產生不信任,甚至不惜背棄雙方已經建立的公平交易。現在,因為那些所謂的名醫聖手無能,為了保住父親梁思遠這個大靠山的性命,為了自己的利益,又來請他回去。彆看梁川現在對他低眉順眼、百般哀求,那是因為用得上他,一旦確定他救不了梁思遠,對方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翻臉。“你..........”聞得江晨言語,梁川微微一怔,臉上漲的通紅,雖然,在來得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會被江晨拒絕的預想準備,但是,當預想變成現實的時候,還是讓他這個知府大人的公子感到很是難受。從小到大,他何曾如此難堪過?可是現如今,在江晨的麵前,他卻不得不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這樣的感覺,是他從來未曾感受過的,他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有這麼一天,可惜,這一天到底還是來了,而且,來得是如此突兀。“你什麼你?”相比於正在難受之中的梁川,江晨對此卻是渾不在意,他滿含嘲諷的出聲道:“彆忘了,早先我們也曾有過交易,是你自己聽信旁人言語,主動放棄了這個交易,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我.........”憋屈,憋屈,真是難以言說的憋屈,如果有可能的話,梁川真的不想來找江晨,因為,他很清楚,對方一定會讓自己很難堪,就像是現在,他隻覺得心中憋屈,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又無處分說。“我什麼我?”對於對方的委屈,江晨沒有半點興趣,他現在感興趣的是,如何借助這個機會,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如果你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那我勸你趁早就此回頭,你是不是忘了,三個時辰之前,我對你說過的話。”“可惡,你真的想要我給你下跪?”看著滿臉戲謔之意的江晨,梁川臉上不禁浮現出幾分憤怒:“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竟然還敢這樣?難道,你不想在錢塘城中安安穩穩的呆下去了嗎?”作為一個二代,梁川顯然不是沒有手段心計的,他很清楚,權力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著迷的東西,正是因為他的父親有權,他梁川才能夠擁有如今的身份地位,能夠在杭州橫行,肆無忌憚。這些年來,他靠著手中、身後的權力,不知做到了多少彆人可能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事情,也讓得無數人在他的麵前低頭,權力讓他無往不利,以至於在他遇上挫折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著要動用手中的權力。不過很可惜,江晨顯然不是輕而易舉就會被對方用權力懾服的存在,是以,在聽到梁川的話後,他當即便是回之一聲冷笑:“軟的不行準備來硬的了?可惜,人笨就是不好溝通,傻boy,難道你來的時候,你的母親沒有事先交代過你,一定要低聲下氣、好言好語的求我嗎?”交代,當然交代過,可是,方才自己低聲下氣、好言好語的相求,卻被對方給拒絕了,這讓得梁川心中很是惱怒,作為一個貴公子,又有一個能夠為官執掌一方的父親,他何曾如此低聲下氣過,又何曾這樣的被人拒絕過?所以,他怒了,怒火攻心,難以抑製,這一刻,他忘掉了自己的來意,隻想讓江晨難堪。“從你的臉上,我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出你的憤怒,如果不是你打不過我,不是跟你一起來的人還沒有趕到,說不定,你現在已經準備對我用強了,這讓我不得不說,你太沉不住氣了。”可惜,江晨卻對此毫不在意,麵對梁川的憤怒,他的話語依舊淡然,言語之間,分明帶著幾分戲謔與嘲諷:“彆忘了,現在的我,可是治好你父親身上奇寒之症的唯一希望,你敢對我不敬,就等於是在親手殺死你的父親。”“你........”難以抑製的憤怒,但他必須抑製,梁川狠狠地盯著江晨,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現在的情況,不是我想要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江晨漠然道:“你父親的性命,就在自己抉擇之間,是你的麵子重要,還是你父親的性命重要?”“我........”言語一滯,臉上的神色在瞬息之間不住劇變,憤怒、憋屈、受辱.......短短一瞬,就像是過去了千百萬年之久,梁川渾身都在震顫、顫抖,這一刻的他,正在經曆人生之中最重大的蛻變。同樣的問題,他已經第二次聽見,第一次,是她母親問他,他雖然有所猶豫,但還是很快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自己的麵子,當然沒有父親的性命重要,可是,當眼前江晨再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卻猶豫了。因為他很清楚,一旦他給出之前的答案,他就要承受難以想象的屈辱,可是,他要是不說,那麼,他父親的性命怎麼辦?從小就生活在父親的羽翼之下,他難以想象,如果沒有了父親,他該怎麼辦,他們梁家該怎麼辦?估計最好的下場,也是被梁王府那一支徹底吞並吧!而且,拋開這些不談,那個即將因為疾病而失去生命的人,可是他的父親,與他血脈相連的親生父親,但凡他還是個人,怎能坐視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死去?麵子?父親?抉擇!驀然,梁川看向江晨的目光之中,浮現出幾分痛苦的決斷,然後,他驅使著自己的身體,做出了他此生最屈辱的動作:“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