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關係說來複雜,但也不是那麼難理解。(.. )柳蔚聽著,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回過神,又推推容棱:“你先去吧。”這是不排斥容棱同那小王爺單獨相處了。容棱離開時,讓她在前廳等,他走後,柳蔚卻坐不住,在王府走動起來。有兩個下仆跟著她,走到禁忌的地方,便提醒她不可前行。柳蔚有些詫異:“你們府裡,還有什麼秘密不成?”下仆不做聲,卻是牢牢擋住她的去路,要她原路返回。柳蔚皺了皺眉,瞧了瞧前方。前麵是條小徑,再裡頭一些是座橋,橋放了燈籠架,但此時天黑大半,那燈籠卻沒被點著,整個小徑漆漆黑黑,周邊還有樹影搖曳,這麼看起來,仿佛食人的黑洞。畢竟是彆人的地方,柳蔚不好硬闖,又著重瞧了兩眼,才轉身離開。剛出來不久,正好碰見風塵仆仆的嶽單笙回來。嶽單笙也瞧見了她,愣了一下,走過來,問:“要走?”柳蔚搖頭,道:“等容棱,閒著無趣便逛逛。”嶽單笙抬手,揮退了兩個下仆,親自陪在柳蔚身邊:“這裡有何可逛,既是等容棱,索性去書房?”柳蔚笑了一下:“他們有私事要說,我不好聽。”嶽單笙渾不在意:“我帶你去。”柳蔚扭頭,認真的打量嶽單笙,不管之前容棱的說辭對不對,他對這三人的關係理解是否正確,但現在的嶽單笙,在汝降王府,的確是太有話語權了。柳蔚沉默一會兒,突然指著來時的方向,道:“我想去那邊看看。”嶽單笙點頭,陪著她走。待走到之前的小徑路口時,柳蔚問:“可以進去嗎?”嶽單笙遲疑一下,眼睛看著黑洞洞的道路。柳蔚又主動解圍:“算了,好像也沒什麼好看的。”說著,轉身要走。嶽單笙攔住她,道:“進去吧。”柳蔚錯愕:“真的?”嶽單笙已率先走在前頭,柳蔚停頓片刻,跟了去。嶽單笙隨身帶著火折子,過小徑時雖然黑,但了橋,有燈籠,他點了燈籠,前方的路,也清晰起來。“這是哪兒?”柳蔚發現更前麵有個院子,院門緊閉,院牆布滿了黑綠黑綠的爬山虎。“老夫人的房。”柳蔚眼閃過什麼。嶽單笙又道:“千孟堯的外祖母。”柳蔚想起來那位老夫人的亡故,據說與國師有關。柳蔚不了解內情,不知具體情況,但這裡既然是亡者的故居,也難怪會稱為禁地,解了心的疑惑,她便說要走。嶽單笙卻突然道:“進去瞧瞧。”柳蔚愣了一下,嶽單笙卻已經走了過去,穿過小橋,前方的小院也越發顯露出它的外貌,鏽跡斑駁的院門,殘缺的瓦罩。柳蔚道:“看起來,似乎沒怎麼清掃過。”嶽單笙抿著唇,推開吱呀的門扉,門一開,映入眼簾的便是滿園的雜草叢生。柳蔚有些不知說什麼好,千孟堯是由外祖母一手養大,但老人亡故,這院子卻成了廢園,她本以為,這裡既被嚴防死守的單獨隔開,裡麵應是被細心打理,儘量保留屋主在世時的舊貌,好讓活著的親人,能聊以慰藉的。嶽單笙徑直往內走,穿過灰撲撲的回廊,步到屋簷下,他推開最前方的那扇門,門一開,裡麵便有大量塵土漫出。他捂著唇,後退半步,眼睛眯了起來。柳蔚也咳了一聲,往旁邊挪了兩步。待灰塵消散些,嶽單笙繼續往內走,廢棄的屋舍,黑洞洞的一片,嶽單笙找了找,在窗前的案幾,找到一盞燭台,點燃後,屋裡好歹有了光影。“知曉我為何進汝降王府嗎?”嶽單笙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柳蔚站在他後麵,角度問題,她隻能看到他的背影,男人的身姿欣長,動作漫不經心,這院子他應是來過的,但屋有沒有入,不知道了。柳蔚配合的問:“為何?”嶽單笙突然轉身,看著柳蔚的眼睛:“你最近很忙?”柳蔚“嗯”了聲,沒有隱瞞:“在查一些事,部分你可能聽容棱提過了,有些新的,我們也是今日才發現,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嶽單笙沒做聲,眼底漆黑一片。柳蔚直接說了:“與地圖有關,是你那張圖,我找到了第二張圖,今日過來,便是想借用汝降王府的力量,儘量找到圖地點。”嶽單笙往前走了一步,眼睛亮了一下:“另一張圖?”柳蔚道:“你雖姓嶽,但與紀家也屬族親,你有權知道,圖是外祖父的,放在雲府,若想看,現在我便回去拿。”嶽單笙麵露猶疑。柳蔚嘴角突然浮出一絲笑:“這裡,不是老夫人的舊宅,你,也不是嶽單笙。”嶽單笙一愣,猛地看向她!柳蔚道:“我提到地圖,嶽單笙的那張地圖,你的表情平平無,這是你的破綻。”嶽單笙皺起眉:“你說什麼?”柳蔚搖了下頭:“那張圖的確是嶽單笙所有,但之前一直寄放在另一人身,當初為了拿回那張圖,嶽單笙做了一些特殊的事,我提到那張圖,你卻神色如常,所以你暴露了。”柳蔚走前,圍著眼前的男子,繞了兩圈。“你裝得很像,出門前我見過嶽單笙,你們的衣服,一模一樣,這有兩個解釋,第一,你抓到了他,換了他的衣裳,第二,你在他身邊,提前知曉了他的穿著配飾,趁他出門,便來冒充,我的懷疑是第二,因為能在我剛剛碰壁,進不來這小院時,突然出現,你顯然是找準了時機,甚至故意借我之口,誘使我進入這偏僻之地,你把我與外界隔開,想做什麼?”嶽單笙皺了皺眉,手探進衣襟:“我不知你在說什麼。”柳蔚猛地壓住他的手,使他懷在衣襟的手,卻無法拔出。柳蔚挑眉:“雖然引我過來,但你卻不認識我,你以為我隻是個弱質之輩,將我帶走,鉗製住,你會占有很大的優勢,但是你錯了,我手也有些功夫,你未必能在我這兒討到好。”嶽單笙皺起了眉,掙紮兩下,卻挪不動手。他額不禁冒出熱汗。柳蔚輕佻勾唇:“你是六王爺的人,六王爺身邊有許多特殊人才,包括次去西進縣行刺的那幾個,他還在汝絳王府安插了眼線,今日是我正巧裝了,但你這手易容術是不錯,可你應該多找些幫手,一個人,是困不住我的?”百度搜索更新最快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