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4章 暴力威脅……(1 / 1)

法醫狂妃 誰家mm 1124 字 1個月前

死人?柳蔚第一反應是又出命案了,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萬重,卻見萬重還盯著地上的碎木灰看,怔怔的模樣。嗤了一下,柳蔚對衙役道:“帶到前廳。”衙役領命前去,柳蔚回過頭,問萬重:“萬大人可要一起?”萬重看著碎木灰不動,過了會兒,眼睛往上移,移到柳蔚臉上,再從她臉上轉到手上,最後低頭看看自己的手,仿佛受到很大的衝擊。柳蔚又喚了聲:“萬大人?”萬重這才回過神來,他快速的凜起麵孔,霍然起身,直接走去屋外。柳蔚盯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跟在後麵。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是死人。嶽單笙與師父的出現,令柳蔚大吃一驚,她錯愕的還不來及寒暄兩句場麵話,嶽單笙帶血的手已經揪住她,將她硬拉到前廳的紅木敞椅前。柳蔚看著敞椅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愣了一下,條件反射的看向嶽單笙:“你又把他殺了?”嶽單笙因為一路抱著鐘自羽,臉上身上都沾了血,斑駁的血跡讓他生冷的麵孔更顯幾分凶煞,這個模樣,的確像個殺人犯。嶽單笙沉著臉說:“先救他。”柳蔚打量了他兩眼,最後還是執起鐘自羽的手,探了探脈。探脈的結果讓她有些意外:“脈息平緩,並無大礙。”嶽單笙愣住:“無,無礙?”老人也覺得這話說不過去,質疑她:“這幅樣子還無礙?”柳蔚也覺得不正常,又著重檢查了一番外傷,最後才綜合分析:“表麵傷痕太多,被毆打得太狠,脖子上是勒痕,腿上是腳印,腹部是棍印,打的沒有章法,骨頭斷了幾根,致命傷在胸口,是內傷,擊中的位置是心脈,但看拳印的顏色,內息蓄得不多,並未第一時間震碎心臟,之後應該是服過保護心氣的救急藥物,現在藥物揮發得很好,內息已經逐漸平緩,外麵樣子看著可怕,但命是保住了。”嶽單笙鬆了口氣,而後又想到自己可能錯怪了容棱,便道:“他吃了容棱給的三瓶藥。”柳蔚一愣:“你們見過容棱?”嶽單笙點頭,又道:“他說其中一瓶藥是你所製。”柳蔚迷糊:“我嗎?”嶽單笙就形容了一下那裝藥的瓶子是什麼模樣。柳蔚聽完才想起:“那個……唔,那個……是好東西。”嶽單笙看她表情不對,警惕起來:“有什麼問題嗎?”柳蔚擺手,笑眯眯的:“沒事沒事。”嶽單笙覺得她敷衍,不信:“那藥莫非有何危險?”柳蔚無奈道:“那藥是小黎給他做的藥飲,裡頭,放了一些特彆的藥材。”嶽單笙上前一步:“有害的藥材?”柳蔚失笑:“怎麼可能,都是好藥,不光好,還貴重,都是精選的東西,隻是那藥吃了養人,容棱鬨脾氣,一直不願意多吃,所以小黎就變著法的給做成了藥飲騙他喝,還非說是我製的,其實是小黎製的。”嶽單笙聽到這裡才緩了口氣,同時輕飄飄的問:“養人的東西不好嗎?”柳蔚道:“當然好,隻是他不愛吃,嫌長肉。”嶽單笙有點無語,之前在船上時,他就看出來了,容棱表麵上是個冷冷清清的貴公子,實際在親近之人麵前卻很愛使性子,偏柳蔚又一貫縱著他,隻是沒想到,現在已經到了連吃個藥都要連哄帶騙的地步了。嗬,小孩子嗎。反正吃糠咽菜,過了兩個月流浪漢生活的嶽單笙,是挺想吃點長肉的東西的。鐘自羽的情況並不嚴重,這裡又畢竟是衙門,柳蔚便讓嶽單笙帶著人去他們租賃的宅子。想了想,又提醒:“彆讓小黎知道你是帶著鐘自羽去的,他倆不對付,那小子沒準會搗亂,府裡有位雲公子,是在京城掛牌的大夫,醫術了得,你說是我的朋友,讓他幫著照看鐘自羽就是。”嶽單笙答應了,記下了宅子的地址,便彎腰抱起了鐘自羽。柳蔚看著他那番自然而然的動作,嘴唇稍微抿了抿,才道:“前些天我去李府想帶他離開,他不肯走,我想,是因為你,旁的我也不想說,就一句,你要殺他替你妹妹報仇,就走遠點,彆讓我看見。”嶽單笙手指滯了滯,抱著鐘自羽的力道突然有些不穩。他好像現在才想起什麼,臉上彌漫出明顯的懊悔。柳蔚看一下就明白了,輕笑出聲:“如果這份仇,要靠不斷提醒自己去記住,那或許,你也沒那麼恨他,看到他受傷,第一反應是救他,這種本能反應,不是對待仇人該有的,你心底深處,還是將他當做你的兄弟,是不是?”嶽單笙張張嘴,似乎想反駁。柳蔚又打斷,指著鐘自羽的臉,說:“他這張臉換的很高明,但我第一眼就認出是他,你知道為什麼?”嶽單笙蹙了蹙眉,沒有吭聲。柳蔚道:“因為當時他對我笑了,笑得惡心,讓我光看他彎曲的眉尾就想把他按在地上狠揍一頓,這種本能性的厭惡,幾乎是我的潛意識在他身上打的標簽,那麼……你呢,他在你心裡,又是什麼標簽?”柳蔚並非是在給鐘自羽求情,隻是她看出來了,嶽單笙對鐘自羽還帶著一份不忍心,她想,魏儔說的果然是錯的,嶽單笙從沒輕視過鐘自羽,也沒利用過他,心底深處,他們看待彼此的目光都是平等的,犯了再多錯,鐘自羽都記得嶽單笙是和他同甘共苦的兄弟。嶽單笙也是相同的,哪怕妹妹的仇恨卡在中間,但他心裡,估計也還將鐘自羽當做弟弟,所以,一家人之間,又哪來的不死不休?嶽單笙到離開時臉都是黑的,老人與他一起走的。臨走前老人湊到柳蔚身邊,小聲的對她耳語一番,同時從袖子裡拿了一把小刀遞給柳蔚。柳蔚接過那把刀,與老人道了謝,才目送老人離開。待閒雜人等都離開後,柳蔚轉過頭,看著側門方向,在那兒站了許久的萬重。柳蔚對上萬重的眼睛,將手裡的小刀揚了揚,道:“我師父說萬大人你一直在角落用古古怪怪、虎視眈眈的眼神偷看我,他覺得你會對我不利,所以讓我帶個小東西防身。”柳蔚說著,往前走了兩步,步步緊逼的走到萬重跟前,然後把那小刀一揚,“哢嚓”一聲,紮進萬重身邊那根木柱的柱體裡。柳蔚的力道用得大,輕飄飄一下,除了刀把,整把刀都插進了柱子內。萬重盯著那刀默默咽了咽唾沫。柳蔚卻是彎著眉,自說自話:“但是那怎麼可能呢,萬大人看起來分明是個很講道理的好人,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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