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4章 容棱……求……求婚?(1 / 1)

法醫狂妃 誰家mm 1069 字 1個月前

“爹!”小黎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柳蔚覺得頭很疼,疼的崩潰。咕咕將她放下時,一道小小的身影已經衝進了她的懷抱,小黎暖暖的小手抱緊娘親圓圓的腰,小孩仰著頭看她的表情,緊張得不行。“爹,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他邊說,邊流出眼淚,這麼大的孩子,正是遇事該哭的時候,怕這怕那,被罰抄作業都能哭半宿。但這回,柳蔚卻和他一起哭,抱著兒子,抱得緊緊的。咕咕像個保鏢似的,站在相擁而淚的一大一小身邊,它接到命令,不能讓兩人離開它的視線,更不準他們再回到那片火海。小黎哭夠了,啞著聲音問:“爹,付叔叔呢?”柳蔚沒回答,付子辰對小黎來說,同樣重要,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容棱看到柳蔚時,柳蔚正靠坐在廢墟一般的舊屋牆角,這間舊屋是咕咕臨時找的。在它看來,絕對離火場夠遠,且人跡罕至。柳蔚沒哭了,眼睛紅著,臉上都是乾涸的淚痕。她的樣子很狼狽,頭發被燒糊了一些,衣服上都是煙灰,臉上也是黑黑白白的,一塊一塊。小黎就靠在娘親身邊,小小的身子,半倚著娘親,一大一小都沒說話,靜默的注視著牆角一株臟兮兮頑強生長的野花,眼珠子仿佛都不會動了一般。聽到腳步聲,小黎先轉過頭,看到是容叔叔,咬著唇瓣,眼淚一下又出來了,他站起來,跑到容棱麵前,抱住他的腰:“容叔叔,付叔叔沒有死對不對?他還活著對不對?”容棱沒有回答,隻拍了拍兒子的頭,將兒子挪開,小心翼翼的朝柳蔚靠近。柳蔚很疲憊。容棱住了腳,看著她,問:“受傷了嗎?”柳蔚沒有看他,隻閉了閉眼,從地上站起來。今日的她,體力嚴重透支,又哭了那麼久,整個人都有些飄忽,容棱看她踉蹌了一下,急忙上前將她扶住,卻被柳蔚甩開了手。眉頭輕輕皺了下,容棱看著自己有些無力的手臂。“容棱。”柳蔚沒有發現他的異樣,這個時候,她的心裡根本裝不下其他事,她抬眸看著他,目光死寂:“今日之事,你知道多少?”容棱又抬起手,捧著她的臉,任憑她掙紮,依舊用指腹,慢慢的為她擦乾淨臉上的灰,他說:“有些事,需要人來犧牲。”柳蔚看著他的眼睛,問:“成大事者,都是踏著累累白骨一登龍門的,你要告訴我的,是這個嗎?”容棱加重了力道,將她擁進懷裡。柳蔚卻猛的推開他,整張臉痛苦得扭曲:“對不起,我不想踏上龍門,我隻是曲江府一個小小的仵作,我做著常人避之不及的行當,我和屍體打交道,再沒遇到你三王爺前,我隻是個可以同屍體同吃同住的小人物,我今生也罷,前世也好,都隻想我在乎的人,平安喜樂一生一世,你懂嗎?”嘶啞著說完這些,她錯開他的身子,蹣跚的朝外走去。容棱任憑她離開,隻回頭看著她的背影,目不轉睛。這一夜太過漫長,付家的火,成了整個青州城都在議論紛紛的話題。而關於縱火者的身份,也眾說紛紜。當然,對於這場火中喪生的人,也在大家的猜測中,畢竟衙門並未公布出來,這場火,到底死了多少人。柳蔚在外頭走了很久,直到天亮,才步履踉蹌的回到驛館。容棱正好從二樓下來,他身邊,還有幾位背著藥箱的大夫。親自送大夫出了門後,容棱回頭看著柳蔚,上前,抓住她的手。柳蔚平靜的看著他,沒有甩開,但目光麻木。容棱卷起自己的衣衫袖子,手臂連接整個手肘,都被纏著。“我受傷了,大夫說若非及時包紮,這條手臂或許會廢。”柳蔚盯著那條胳膊,一言不發,很久,才轉身朝樓上走去。容棱跟了上去,看著她進屋,看著她一件一件的從衣櫃裡拿出行李,他上前,按住她拿衣服的手,音色冷凜:“付子辰對你就這麼重要?比我更重要?”柳蔚仰頭看他一眼,聲音平靜:“你跟一個死了的人比什麼?”容棱皺了皺眉,神色透著悲哀:“那麼我死與他死,你選誰?”這是個毫無意義的問題,醋海翻波的人不自知,柳蔚更懶得回答,繼續在衣櫃裡拿衣服。容棱失去理智的替她說:“你寧願我死,隻要他能再活過來?”柳蔚皺了皺眉,正要出聲說,不是這樣,不要不講道理,容棱卻突然抓住她的手,將她帶出房間,同時粗魯的推開隔壁房的房門,裡頭,剛剛包紮了全身,正僵硬的躺在床上的付子辰,看到門外之人,驚喜的喚了一聲:“柳蔚。”柳蔚不可思議的看著付子辰,整個人立在原地,腳步都邁不動。死裡逃生後,付子辰心情似乎很好,他笑了一下,抬起尚能活動的右手,對柳蔚招了一下:“嚇到了嗎?我還活著。”柳蔚立刻看向容棱,驚喜極了。容棱卻扔開她的手,轉身離開。柳蔚站在門口,僵硬的難以動彈。付子辰猶豫了一下,出聲:“吵架了嗎?雖然我不想替那人說話,但昨夜為了救我,他替我擋了根火柱,手臂燒傷了一片,你去看看,該關心的。”柳蔚想到容棱那條纏著白布的手臂,心裡咯噔咯噔的跳,隨即,腳步一轉,趕緊追了上去。容棱下了一樓,權王不知何時來了。權王見到容棱下來,正要拉著他說話,又看柳蔚下來,兩人表情還都不好,就笑嗬嗬的打趣一聲:“喲,小兩口吵架了?”柳蔚並不想理權王,走到容棱身邊,試探性的張口:“剛才……”容棱頭也沒回,表情冷然:“你在乎他。”柳蔚說:“我以為你們真的會為了逼出付鴻達的全部勢力,而犧牲付子辰,我……”“你沒錯。”容棱音色裡帶出幾分狠意:“我真該讓他死在火場。”柳蔚知道,容棱隻是說說而已,忙去抓住他的衣角,扯了扯:“我,我,我真的……我不知道……”容棱轉頭,突然看著她。柳蔚對上他的眼睛,眼裡全是愧疚。輕輕的垂下頭,她什麼也不說了,她隻能任由容棱將這口火泄完,打罵都隻能受著。“成親吧。”卻不料,容棱突然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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