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不到。ww”柳蔚皺眉:“這麼肯定?”容棱看著她,嗤了一聲:“我已三年未見過他。”“……”柳蔚驚訝:“但我聽那意思,你兩位師妹經常見到他。”“她們不同。”“哪裡不同?”“住在一起。”柳蔚立刻說:“那就讓她們聯係。”容棱沉默一下,沒有作聲。柳蔚擰著眉:“怎麼了?不行?玉染其實很好說話,雖然她們對打得挺嚴重的,但我可以去送藥。我們演一下,回頭我當著她們的麵說你兩句,你彆當真,是演戲,總之就是罵你一會兒,讓她們出出氣,我想她們會願意幫我們傳消息。”“不會。”容棱回答得很乾脆。柳蔚吐了口氣:“彆擔心,我覺得她們都是挺好的姑娘。”“不是。”柳蔚搖頭:“你對她們有偏見。”容棱將湯往她麵前推了推,認真的道:“有偏見的是你。”柳蔚:“……”最後,柳蔚還是不甘心,用了午膳就跑回衙門找玉染芳鵲。因為受傷頗重,她們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正在房間裡互相上藥。柳蔚沒讓容棱跟著,讓他在門口等,自己拿著金瘡藥進去的。進去後,場麵有點尷尬,但柳蔚無視,她坐到椅子上,將金瘡藥遞上去,輕聲細語的道:“這個很好。”玉染看了她一眼,往瓶子裡挖了一塊,沉默的朝芳鵲臉上抹。芳鵲盯著柳蔚:“嫂嫂還來做什麼?”柳蔚道歉:“是我說漏了嘴,抱歉。”芳鵲死魚眼,睨著她。柳蔚又強調:“我欠你們一人一個人情,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玉染繼續往芳鵲臉上抹金瘡藥,藥的顏色黃黃的,芳鵲的臉現在很精彩。芳鵲稍稍把自己眼睛那塊兒擦了擦,讓自己睜眼的時候不至於太滑稽,問柳蔚:“嫂嫂知曉師兄多壞嗎?”柳蔚點頭:“知曉。”“嫂嫂知曉我們多疼嗎?”柳蔚繼續點頭:“也知曉了。”“嫂嫂,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很痛。”柳蔚捂住心臟,再次道歉:“對不起。”芳鵲大概也是發泄一下,看柳蔚認錯態度良好,到底沒有狠下心繼續生氣。玉染還在往芳鵲臉上抹藥,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柳蔚看情緒差不多了,開始把話題往她們師父那邊引:“說起來,經過昨夜之事,你們的身份大略也暴露了,你們還能回千喜坊嗎?”“可以。”這個芳鵲倒是不擔心,她指指自己的臉:“借口已經想好了,含冤入獄,慘遭酷刑之類的。”柳蔚滯了一下,聽出芳鵲似乎不是在嘲諷自己,又問:“會影響你們的任務嗎?”芳鵲皺皺眉:“這個是肯定有影響的,我們懷疑,那玉佩或許已經被轉走了,畢竟昨日千喜坊真的出了太多事。”柳蔚眼前一亮:“需要我向你們師父說明嗎?此事到底因我而起。”芳鵲頓了一下,看看玉染。玉染想都沒想,搖頭。“為何?”柳蔚脫口而出,又解釋:“我替你們說,你們師父不會怪罪你們。”芳鵲抿唇:“多謝嫂嫂一番好意,隻是師父不喜見人,他應當不會見嫂嫂。”“你們問問,或許他願意見我?”芳鵲搖頭,反過來安撫柳蔚:“嫂嫂無須太過自責,我們知曉是非,不會再怪責嫂嫂,師父那裡,我們自會解釋,我與玉染自小受師父教導,師父很疼我們,不舍得責罰我們的。”說到這兒,又頓了一下:“師父跟師兄不同。”柳蔚看兩人是打定主意不傳消息,換了個借口:“說起來,我還從未見過你們師父,按理說,我與你們師兄是這個關係,應當見見師父他老人家才是。”芳鵲點頭:“師父疼師兄,以後見了嫂嫂,必然也會喜歡嫂嫂。”柳蔚意有所指:“真希望儘快能見師父一麵。”芳鵲嚴防死守:“將來有機會的。”看來容棱說得沒錯,他這兩個師妹,其實真的沒那麼好說話。柳蔚決定換個目標,她看向玉染,問:“玉染為何一直不出聲?可是還怪我?”芳鵲溫柔的搖頭,解釋:“玉染壞了嗓子,她這幾日怕是都說不出話了。”柳蔚:“……”“但玉染不怪嫂嫂,嫂嫂莫要多想。”柳蔚:“……”從房間出來時,柳蔚看到回廊的容棱。容棱瞧她的表情就知道铩羽而歸,淡淡的道:“師父不輕易見人,找不到。”柳蔚沒說話,隻盯著他目不轉睛。容棱問:“怎了?”柳蔚咬牙切齒。容棱走過來拉住柳蔚的手:“玉佩之事,皇叔那裡,必也知曉不少。”如果是權王,事情應該會簡單很多。柳蔚這麼想著,突然就把玉染之事忘了。孕婦總是容易被轉移注意力,且記性變差。……付子辰是被付老爺子叫回來的,今早傳來的信,老爺子說要見他。看到老爺子時,付子辰沒想到還能見到付子言,他冷著麵孔,走到爺爺身邊請了安。老爺子含笑著叫他過去,付子辰依言上前。“你哥說,這些日子你都與三王爺一道兒?”付子辰看了付子言一眼,沉吟一聲:“是。”老爺子點頭:“三王爺是個胸有鴻鵠之人,你跟著他,也算是條出路。”付子辰聽著,沒有反駁,隻問:“祖父叫孫兒回來,便為了說此事?”老爺子讓他坐下,拉住他的手:“祖父老了,不求彆的,隻求你們兄弟和睦,一家團圓。”付子辰抽回自己的手:“祖父有話直說便是。”老爺子看他這冷冰冰的樣子,歎了口氣,看向付子言:“子言,你說。”付子言看著他這位離經叛道的五堂弟:“你與三王爺走得近,與他旁邊那個柳司佐走得近,這是好事,但你需記住,你姓付,付家有你一份,我們才是一家人。”付子辰嘲諷的笑出了聲,看著付子言的目光冰冷至極。老爺子皺皺眉,似乎也覺得付子言這話說得很不恰當,板著麵道:“你說你想與你弟弟和解,祖父才將他叫回來,並不想聽到你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