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不是吃苦頭了 難不成還是吃糖了?(1 / 1)

法醫狂妃 誰家mm 1069 字 1個月前

付子言表情有多暴躁,柳蔚沒興趣去看,柳蔚隻走到人前,目光掃了一遍那些暈過去的,再掃向那些沒暈的,最後對著付子寒問:“疼嗎?”付子寒冷冷的睨著柳蔚,目光如刀子。柳蔚也不著急,他不回答,就一直綁著不鬆,他一人綁著不說,所有人都得陪他一起綁著。果然,不過幾個呼吸,付子勇就吼道“七弟,你說話啊!”付子勇出了聲,其他人也就開始叫:“付七少,你說話啊!”“付子寒,我們都是被你害的!你快說話啊!”“付子寒!”先前還是催促,後麵,就有人受不住疼痛,開始罵臟話了。付子寒聽著那些咒罵,麵色越來越沉,最後,他看到他的大哥走了過來,皺著眉盯他,顯然也是讓他回答的意思。付子寒咬緊牙關,心裡的火快壓不住了。但最後,他還是狠狠的閉了閉眼,說:“疼”柳蔚點頭:“被人射殺的滋味,體會到了?”付子寒眼眶發燙,卻再不肯說話。柳蔚不逼問了,反道:“方才肚子中箭的那位張公子,大夫來看了,撐不了三個時辰,就要去了,已經通知了張家來人。”付子寒猛地看向柳蔚,握緊了拳頭,全身緊繃:“他會死?你打算殺了他?”柳蔚搖頭:“是我殺的嗎?你認為,張家人是會怪我,還是怪你?”是啊,始作俑者是他付子寒,提出獵人添趣,甚至去衙門找肖師爺拿人的,也是他付子寒,張家當然要怪他!張家也會怪這位柳大人,怪三王爺,但怪這兩人沒用,張家勢薄,不敢冒犯王爺,他們隻能怪他付子寒,隻能怪他!是他害死了張公子?是他讓在場所有人受這樁苦?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付子寒眼眶越來越紅,到最後,即使眯起眼睛,還是止不住眼淚掉落。他從來不哭,從小到大都不哭,但現在,他哭得停不下來。付子言看著七弟的模樣,腦子裡在周旋,該如何安撫張家,若那張公子真的沒命了,需要給一個交代,他記得,張家還有兩位少爺,隻是不如那位長子聰明,在張家也不太受寵。或許,他可提出,助一助那兩位少爺的仕途,到底人死不能複生,死的人,死了就算了,活的人能拿到益處,那就夠了。如此判斷一下,付子言心裡才落了定,打算回去,就親自找一找那位張大人。柳蔚不確定付子寒是不是知錯了,但她知道,在場的其他人,聽到那位張公子會死,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他們殺過許多人,看不順眼的下人,膽敢冒犯的平民,甚至那日圍場裡素不相識的一眾囚犯。但當自己身邊的同伴死去,他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兔死狐悲。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死了一個,其他的,又要如何保命?如今付子言來了,他們應當能保住命,但這付子言有用嗎?日前分明是他說,他們可以在牢裡逍遙自在,過幾日就能出去。但他們就是在逍遙自在時被抓的,還弄成現在這樣。這位付家大公子,真有外頭傳得那般了得嗎?付家,還可以信賴嗎?地頭蛇到底隻是地頭蛇,始終被上頭壓著!所有人心裡都繞著同一個問題,以至於被放開手腳,虛弱得趴到地上時,才回過神兒來。柳蔚盯著這些人,吩咐一句:“叫大夫吧。”人都是被抬下去的。他們的新牢房與劉睢是同一間,區彆隻是,他們全身是血進去時,劉睢已經被包紮妥當,安安穩穩的窩在稻草堆裡吃饅頭。白白的饅頭,又溫又熱,三個饅頭配了一杯溫水,隻是白水,茶葉都沒放一片,劉睢卻吃得特彆香,邊吃還邊皺眉吸氣,顯然身上很疼。看到牢門打開,劉睢下意識抬頭去瞧,就瞧見多人被抬過來,一聲聲哀嚎灌入耳廓。他挺著脖子去看,問最前麵的獄卒:“這是怎麼了?”獄卒想和他說什麼,但又怕擔事兒,不敢開口,就搖搖頭,隻把人都送進來,又趕緊走了。本來就不大的牢房一下就擁擠起來,劉睢看著同伴們,又看看離他最近的楊泯,問:“什麼情況?”楊泯傷著了手臂,現在手臂上還插著支箭,大夫沒來他也不敢動,正疼得滿頭大汗,看劉睢一手拿著饅頭,一手端著水杯,咬口饅頭還喝口水,雖然也是鼻青臉腫,卻分明骨頭沒有大礙,能動能跑,比誰都活潑。楊泯心裡悶著氣,說道:“就是你看到的情況。”劉睢東看看,西看看,等把所有人的傷勢都看了一圈兒,才嘖了一聲:“看來你們吃苦頭了。”這不廢話嗎!這個模樣了,不是吃苦頭了,難不成還是吃糖了?楊泯不想理他。劉睢蹲在邊上,問:“疼嗎?”楊泯閉著眼睛,在調整呼吸,儘量讓自己不那麼疼。劉睢又問:“那人把你們也弄圍場去了?讓人騎馬追著射你們?你說你也是,身子這麼弱,你找地方躲啊,躲著就彆出來啊。”楊泯被他煩的不行:“綁著的,躲不了。”劉睢驚訝:“這麼狠?”說完又覺得自己屁事沒有,這麼嚷嚷有點不太好,就趕緊指著自己身上的繃帶說:“我也疼得不行,上頭竟然真有鹽水,剛才大夫來包紮時說,好幾個地方都得留疤。”然後比了比手指,劃出一個距離:“最長的,這麼大的疤呢。”楊泯盯了下他比劃的長短,狠狠的吐了口氣,煩的要死:“你能不能彆說話!”劉睢不敢招楊泯,怕真把人惹急了,就去看其他人。所有人裡,情況最好的就是楊泯,彆的身上最差都是兩三箭,付七少還有一箭在大腿,往上挪一點,就廢了。大家都在叫喚,叫得一個比一個慘。來的大夫就是個普通的大夫,帶了個藥童。大夫手比較重,拔箭的時候沒留情,上藥的時候也沒留情,直到大夫去給下一人處理傷口,後活兒丟給藥童,楊泯才在藥童那兒感受到一絲溫柔。藥童輕手輕腳的給紮了個蝴蝶結,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等到滿室的人身上的箭都拔出來了,也都包紮好了,牢室外來了個人,不是彆人,正是柳蔚。看著柳蔚,所有人眼裡都是恨,隻是他們不敢明目張膽,都偷偷恨,埋著頭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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