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各府都過節,三王府自然也是要過。13579246810容棱是大年二十九才“回京”的,而以為這個年,主子並不會回京的管家明叔,早在月前,便將丫鬟小廝們的年假給批好了,也因此,在半個月前,三王府便清淨了下來。除了一些簽了死契在三王府的下人們,無家可回,還留在府裡看門外。府裡能蹦躂的其餘活人,可真沒幾個了。明香惜香都是在京裡頭長大的,父母去世後,更是每年過年都在三王府裡過。今年原本以為就姐妹二人湊合著過,卻不想,臨著大年關頭,王爺竟然回京了。不止王爺,柳公子和小公子也回來了,這下可熱鬨了。就算廚娘放工了,明香惜香還是捏著自己的手藝,趕鴨子上架的準備了一大桌子美食佳肴。她們才不管外麵是不是禁樂呢,反正這是三王府,莫非大過年的,還有人閒得慌,跑到三王府門口來盯著你是不是笑了?兩個丫頭是早讓容棱養肥了膽兒,她們也聽說了皇上病重,民間受命不可喧嘩,但那又如何,過年又不是上墳。明香端出桂花雞後,惜香也捧出了她拿手的人參百合湯。幾道菜陸陸續續,沒一會兒桌子上就滿了。柳小黎坐在自己高高的小板凳上,高興的看著滿桌子菜色,小臉樂成一團:“我要雞,我要吃雞,明香姐姐,我要吃雞……”明香早就想念小公子想得緊了,聽他要吃,趕緊伸筷子給他夾。惜香也含笑著從後麵拖著小黎的肩膀,唯恐他上躥下跳的,從凳子上再摔下來。“小公子嘗嘗奴婢的手藝可有退步?”將一大塊雞腿夾到小黎碗裡,明香期待的看著他。小黎趕緊咬了一口,滿口桂花香,張嘴就道:“號刺……”是說好吃。看他吃得小嘴一片油光,明香高興的給他擦嘴,又拍拍他的背道:“慢點吃,慢點吃,還有好多,小公子可彆噎著了!”大廳裡人是不多,但其樂融融,嘻嘻哈哈,倒是也沒辜負這一年一次的歡慶日子。柳蔚坐在容棱旁邊,瞧著身邊的男人一邊啜了口酒,一邊看著兒子,眼角含笑,眉目清和,她也忍不住心頭平靜,隻是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問:“那人那兒,你真不打算去了?”昨日容棱大肆回京,今日府裡就收到一封邀請函,信函裡並沒有落款,隻說請容都尉過府一敘。那封邀請函紙張樸素,筆跡剛勁,再看封麵上那略顯熟悉的印章樣式,幾乎是看到的第一眼,柳蔚就推算出邀請之人是誰了。邀請函柳蔚是交給容棱過目過的,容棱看了一眼,就扔到一邊,之後被明香收拾屋子時,直接丟了出去。柳蔚明白容棱的心情。實際上,那日柳蔚說讓他自己決定,後來他並未提起過他的答案,但從此之後,他也再未提起過那人,這其實已經說明了他的答案。他不打算原諒那人,或者說,他根本不想去認那人。柳蔚既然明白他的心意,自然不可能逼他,但就在方才,一個時辰前,同樣的邀請函又送了過來。送信來的是個摸樣周正的小廝,那小廝將信送到後,似乎還想見容棱一麵,卻被明香惜香給轟走了。接著,不意外的,第二封邀請函又被明香掃走了,這次容棱卻連打開看一眼都沒看過。容棱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不接觸那人。柳蔚本不想再問了,但如今看容棱一點一點的一直在喝酒,似有心事,她又終究是忍不住,問了一遍。容棱平時不常飲酒,哪怕是這樣輕量的,他也少飲,除非是在一些必要的場麵。換做平時,容棱幾乎是滴酒不沾。今日過年,是個好日子,喝兩口酒也沒什麼,但柳蔚就是有種直覺,容棱心頭不快,才會飲酒來麻痹自己。他或許不會喝醉,也不允許自己喝醉,但酒精劃過喉嚨的那刻,還是會讓人產生短暫的痛快感。容棱,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吧。柳蔚這個問題問出,容棱卻沒說話,他隻看了眼身畔的女子,垂下眸子,將一杯酒再次飲儘。柳蔚皺了皺眉,不知該怎麼做才能讓他開心些。今日好歹也是過年,柳蔚不想他連今日都不能開懷。“小黎。”柳蔚轉頭,看向吃的鼓起腮幫子,像隻小倉鼠似的兒子,道:“不給你容叔叔拜年嗎?”小黎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放下碗筷,將嘴裡的雞腿肉嚼完咽下,又讓明香惜香給他把小手上的油擦乾淨,才屁顛屁顛的走到容棱麵前,扯開一個笑臉,恭恭敬敬的對容棱行了個大禮,說道:“小黎祝容叔叔新年快樂,新的一年,吉祥如意,萬事大吉,龍馬精神!”小家夥會的新年賀詞,就那麼幾句,等說完了,就感覺頭頂上溫熱的大掌,扣在他腦門。他蹭了蹭容叔叔的大手,笑眯眯看著容叔叔,然後索性身子一扭,直接爬到容叔叔身上,把自己塞進容叔叔暖和的懷裡,又興衝衝的扭頭,對容棱道:“容叔叔,以前我不喜歡你,可是現在,我最喜歡最喜歡你了,容叔叔你呢,容叔叔你喜歡我嗎?”看著懷裡兒子這張紅撲撲的小臉,容棱溫和的笑著:“喜歡。”小黎很高興,伸出短短的手爪兒抱住容叔叔,軟軟的小手搭在容棱厚重的大手上,一大一小,某些角度上看,兩張臉,其實極為相似。柳蔚在旁瞧著,見有兒子撒嬌,容棱的表情果然就好了許多,她偷偷對兒子眨了下眼,朝兒子豎起大拇指。早已看懂自己娘親暗號,並且把容叔叔哄得服服帖帖的柳小黎,很矜傲的揚了揚下巴,接受了娘親的誇讚。小孩子有靈性,小黎雖然沒心沒肺,但容叔叔心情不好,他卻早已看出來了,隻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便什麼也沒做,直到收到娘親暗示,他才興衝衝的跑過來哄容叔叔開心。哄大人開心,小家夥做得可順手了,以前付叔叔每次不高興,都是靠他從中出力,所以這種事,他駕輕就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