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柳蔚看他如此,怕他臨陣脫逃,隻道:“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父親要救你,自然就不會讓你擔負彆的罪名。”柳域看著這人,目光裡隱含半信半疑。柳蔚見時候差不多了,自己現在離開,還可以抽空去一趟柳府,便抬眸要叫外麵的獄卒。柳域卻在此時又開口:“我有否說過,大人,看上去有些眼熟?”柳蔚似乎早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或者是說,第一次進牢裡見柳城時,她便等著柳城問這句話,但很可惜,她那位父親,應該是並不記得她了,枉費她曾經做過嚴謹的防禦工作。柳蔚是庶出,加之並不是柳城的親生女兒,因此,在柳府的十四、五年光景裡,應是與柳城這個父親很少親近的。女子十五在古代已到了嫁人生子的年紀,可在柳蔚眼中,那不過是個稚嫩青澀的少女罷了。她的靈魂進入這具身體,思想難免與之前原主相比成熟數倍,五年多來,從內到外,可謂都已經是徹底脫胎換骨了一遍。況且男裝扮相,她也是用足了心機在這副麵皮上。“眼熟?”柳蔚故作不解。柳域盯著此人的五官,皺著眉頭:“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我們當然見過。”柳蔚笑了一下,道:“令弟獲救,在下曾從中出力!”柳先生?這三個字幾乎立刻在柳域舌尖繞了一圈兒,可看著此人的容貌,他又覺得不對,搖搖頭:“不,聲線不似,柳先生與我相見,也總是隔著笠子,我從未看清過他的容貌,但你,當真讓我覺得,是在哪裡見過。”柳蔚淡淡地看著他:“那大概,便是我長了一張普通的大眾臉。”柳蔚沒心情再與他周旋,抬首,叫了獄卒進來。獄卒進來時依舊滿臉的殷勤,詢問柳蔚還有什麼吩咐?柳蔚說沒有了,又賞了獄卒一錠銀子,這才離開!柳蔚與柳域幾乎是同時離開牢間,一個向前,一個向後,柳蔚聽到那拖遝的腳鏈聲,從身後不間斷的傳來,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正好看到,柳域也正轉過頭來看著她。柳域似乎想再仔細看看柳蔚這張精致出色的臉,但卻被獄卒狠狠一推,嗬斥道:“走!”柳域無法,隻好回頭繼續走。柳蔚站在原地,看著柳域的身影消失不見,久久,才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出了這禁宮大牢,柳蔚看著有些昏暗的天空,如今時辰還很早,天色卻已經暗了下來,這預示著,今日恐怕不止下雪,還會下雨。柳蔚覺得,雨比雪更煩。冬日的雨,能濕冷到人的骨子裡。哪怕身懷武藝,柳蔚此時也忍不住合了合衣裳的領子,再抬步時,便直接往宮外走去。容棱就在宮門口的馬車上等她。她想,這個世界上,若真的有人,無論她變成什麼摸樣都還認得她,那大概,隻有容棱和小黎了。不,還有珍珠。哪怕她化成灰,珍珠也能找到她,就好像剛穿過來那會兒,珍珠也是在第一時間找到她,像是有感應一般。……另一邊。金南芸接到浮生傳來的消息,說柳蔚已經進了柳府時,正在與生意夥伴談著生意。接到消息後,金南芸生意也沒心思談了,三言兩語,將生意夥伴打發走,便起身出去,一邊走,一邊放低了聲音問浮生:“柳蔚怎地回來了?不要命了,還敢從大門走?就不怕被人瞧見?”浮生也很憂愁,說道:“先生是男裝進去的,麵上也未遮掩,他會不會,是想公開身份?”“現在公開?”金南芸不懂:“如今柳家變成這個樣子,一個個都削尖了腦袋的想往外頭走,柳蔚這個時候公開身份回去?圖什麼?挑釁?缺心眼兒?“浮生搖搖頭,表示那她就不知道了。金南芸心裡惦念柳蔚,便走得很急,出了酒樓,卻發現門外的車夫不在,看看天色,她有些煩躁,問浮生:“馬車呢?”浮生看看左右,也搖搖頭:“陳叔指定以為小姐要談許久,趁著得空,又去書齋給他家兒子買書去了。”金南芸第一次覺得,自己對下人太寬容了。而在這時,金南芸眼睛一轉,視線投向左邊街道拐角。星義正躺在車廂裡打盹兒,這柳家三少夫人,每次談生意,都要談許久,他早在被坑了幾次後,就學聰明了,有了先見之明,之後的跟蹤,索性直接把枕頭都帶來了,就差把被子也帶來在車廂裡安個窩了,而且他是真的不明白,不就是幾趟貨,一點小利潤,到底有什麼重要的,需要她一談就談上數個時辰?談造反都談不了這麼久吧。星義不耐煩,但又需要一直監視這個如今柳府上下,唯一能在街上瞎溜達的女人,就要給自己找些樂子,這會兒他就挺樂的,睡得分外香甜。但突然,外頭傳來同伴的聲音:“星義,星義,醒醒。”星義翻了個身,挺翹結實的屁股對著車廂門,含糊的“唔”了聲。“她過來了。”同伴道。星義意識朦朧的問:“誰過來了。”“金南芸!柳家三少奶奶!”“她過來就過……”星義正要說她過來就過來,但覺得哪裡不對勁,後麵的話一頓,他猛地騰坐起來,問:“你說什麼,她過來了?”“她……”同伴又說了一句,但隻說了一個字,話頭便頓住了,星義覺得不對,撩開車簾去看,而車簾打開的第一刻,他看到的不是他的同伴,而是,一張女人充滿算計的臉龐。“好久不見。”對方開始打招呼了。星義:“……”“到底是相識一場,我有些事,要回府一趟,我的車夫不知去哪兒了,恰好瞧見你在,不介意捎我一段吧?”金南芸說著,也不等星義同意,便直接矮身,鑽進了車廂。因為金南芸的突然闖入,星義不得不後退一些,而等金南芸與浮生都上了車,星義則已經一臉懵然的被擠到馬車最裡頭,表情有些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