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月海郡主立刻抬頭,惡生生的道:“識不識得這釘子,與你何乾!”說著,還要伸手,欲搶回那釘子。柳蔚手臂一揚,避開月海郡主,從月海郡主這動作不難看出,月海的確是知曉這釘子的。柳蔚笑道:“郡主果真膽大,郡主可知,這釘子是什麼?”“知不知曉,都與你無關,東西給我!”月海郡主說著,伸出手。柳蔚停頓半晌,竟是,真的將釘子放到月海手心。月海郡主急忙寶貝的拿回來,直接放進袖袋。柳蔚幽幽的笑了一下,呢喃:“死到臨頭。”柳蔚這聲音發出的不大不小,但月海郡主恰好聽到了,猛地抬起頭,喝道:“你說什麼!”“將這晦氣的東西當寶,郡主可不就是不想活了?”月海郡主想反駁柳蔚,但遲疑一下,竟是沒有開口。看月海的表情,柳蔚猜想,月海或許知曉這釘子的存在,卻的確不清楚這東西有什麼用。但是人都是利己的,柳蔚已經拋出這麼一句話,月海自然起疑,隻是,卻拉不開臉來詢問。氛圍中,出現了短暫的寂靜。柳蔚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招魂釘,五枚成型,一枚立心,若是郡主身上帶著一枚,那你房內,必然還有五枚,殺害沁陽公主那人,想來必是覺得,郡主您的命格屬相,生辰八字,也挺合適,順便,將你的命也收去了。”月海郡主一駭,喉嚨一動,隻覺得袖子有點燒的慌,她瞪著柳蔚,怒氣衝衝的道:“妖言惑眾,胡言亂語!沁陽之案不是已經抓到凶手了嗎?那這釘子在我身上,又能有何事?”柳蔚看她:“郡主方才不是信誓旦旦的,指責在下是凶手?原來郡主也知曉,真凶已經緝拿入牢了,在下是冤枉的。”前言與後語不和,月海郡主滯了一下,才漲紅了臉道:“就算你未殺沁陽,玉屏公主的屍體與你一同被發現,這你又如何解釋?”“就算要解釋,在下也不需與郡主解釋,隻要皇上相信在下的清白便夠了,郡主莫不是連皇上都信不過?”“你少拿皇上來壓本郡主,分明是你蠱惑了皇上,你才是罪魁禍首!本郡主今日替天行道,先取你首級再說!”月海說著,再次將軟劍持手,直接就衝了上來。眼看著容棱又要再動了,柳蔚伸手攔住他,手指一繞,直接劈開月海郡主手腕,將月海那軟劍奪走,背在身後,微微厲聲:“鬨夠了沒有!”兵器被奪,月海郡主明白自己不是對方對手,氣的更是呼吸難平。柳蔚道:“郡主與其在這蹉跎時間,不如先將你屋子裡那五枚釘子找出來。這鬼怪神佛之法,你以為需得凶手近在眼前?你信不信,那凶手就算在牢裡,想你死,也是輕而易舉。”柳蔚這話是在嚇唬月海,而顯然,月海郡主真都被柳蔚唬住了。月海郡主噎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柳蔚,卻沒有再口出惡言。柳蔚直接道:“且回宮去瞧瞧。”說著,柳蔚將那軟劍丟給她。月海郡主伸手接住,再抬頭,看著柳蔚轉身離去的背影,遲疑許久,到底自身完全重要,才咬咬牙,對周圍宮人道:“回宮!”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走。而月海郡主再出現,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月海郡主再來隨香宮時,這裡已經沒了人,她又差人去了內務府,才知,從隨香宮出來後,“柳大人”便出了宮。昨夜是為了抓那凶手,才夜留宮中,在內務府湊合**,但畢竟是宮外人,又是個朝臣,且還是個“男子”,自然不能一直住在內宮,多少不方便。知曉柳蔚離宮了,月海郡主氣惱的跺跺腳,她手裡捏著六枚黑色木釘,低頭,攤開手掌,看著那木釘上模模糊糊的刻畫紋印,咬了咬牙,最後不得不道:“出宮!”伴隨的宮女急忙道:“郡主,皇後娘娘昨日才囑咐您不得隨意離宮,咱們是不是……”“本郡主說出宮就出宮,令牌拿來!”月海郡主大喝一句。宮女不敢忤逆,隻好拿出一直由自己保管的令牌。帶著一串的人與出宮令牌,月海郡主抵達皇城大門,卻在示出令牌時,依舊被攔下了。“郡主恕罪,皇後娘娘有令,未接到娘娘親準,我等不得放郡主離宮。”月海郡主愣住,不禁想到了之前沁陽與自己說的那事。她去找過皇後娘娘,卻到底不敢質問皇後娘娘,是否真要將她許配給五王爺?隻是雖然沒問出口,但她覺得,皇後娘娘從她的表情動作,定是猜到了什麼,所以昨日,她才接到娘娘召請,到了昭寧宮,便聽皇後娘娘道,近日宮裡宮外都不太平,讓她沒有緊急事宜,莫要出宮。當時她口頭應下,卻隻想儘快離開,唯恐多留一刻,皇後娘娘就要與她提五王爺一事。也因此,她未想過,皇後娘娘真會阻止她出宮。這算是變相的軟禁嗎?月海郡主臉色一時很難看,又想到這六枚釘子,就更是糾結,隻覺得,自己處境艱難,前後都沒了退路。柳蔚出宮後,回了七王府一趟,便直接命車夫,趕往京郊。馬車一路前行,走的很快。車廂裡頭,柳蔚歪在容棱身上,手上還摸著那釘子,眉頭一直蹙著。直到一隻大手貼到她的眉心,為她柔順緊皺的眉毛。柳蔚稍稍仰起頭,雙眼有些疲憊的瞧著容棱,道:“看來這案子,越來越複雜了。”容棱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聽她說。“這釘子我原本以為是琴兒放的,是為了讓沁陽公主死後,魂魄能立刻抵達玉屏公主身邊服侍,但這釘子竟然連月海郡主那兒也有,這便有問題了。”容棱蹙眉,問道:“向易?”“我懷疑向易,但又不確定,這鬼神之法,琴兒或許信,但向易會信?若是不信,又為何放這種東西?若是信……不,我怎麼都不覺得,向易是會信鬼神之法的人,那人心機頗深,狡猾多變,這種人,應當不信天,不信命,隻信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