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因著太妃娘娘後日才抵宮,向公公這兩日的確清閒。但此事與向公公有什麼關係,叫向公公來又有什麼用?杭公公想來想去,也不明白。柳蔚也沒有解釋,隻是隨口說道:“向公公不是受了太妃之命?此番,讓向公公參與進來,想來太妃娘娘回宮後,向公公親自稟報起來,也更方便些。”杭公公皺皺眉,總覺得原因不是這個,但看柳大人執意不說,又隻得作罷,道:“大人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吧。”柳蔚沒有再說話,眼睛直接看向門外。過了好一會兒,才見數尺之外,朦朧的燈籠之光,慢慢朝這邊飄近。待走得夠近了,隱約才看清那邊走來的四人,一個是內務府過去請人的小太監,一個是向易,另外兩個,是與向易平日幾乎形影不離的兩個小太監。向易走到門口,杭公公已經起身相迎。柳蔚沒有動,而是就坐在那邊,以淡定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位大太監。向易輕易觸及到柳蔚的目光,麵上卻帶笑:“柳大人!”“向公公!”這算是二人互相打過招呼了。向易顯然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在杭公公一番熱情之下,向易坐到了柳蔚旁邊,卻是一直與杭公公攀談。向易聽完來龍去脈,才道:“如此說來,若是柳大人猜測的沒錯,今夜,凶手便能落網了?”杭公公點頭:“是,夢香宮已布滿內務府人員,隻要那凶手敢來,便在劫難逃!”向易聽著,點點頭,隨即又道:“獻祭一說,到底透著神怪,雜家倒是沒想到,皇上竟會應允這麼來辦,看來,沁陽公主之死,果真令皇上失去常性。”向易說到這裡,還歎了口氣。杭公公心虛的咳了一聲,將話題帶開:“說來我等突然造訪,讓向公公陪我們一道兒熬夜,卻是辛苦公公了。”“隻要能破案,不過一兩夜不睡,又算得上什麼辛苦。”杭公公連忙點頭,又與其攀談起來。但杭公公與向公公也不算熟,兩人硬聊半個時辰,便聊不下去了。最後,實在是太尷尬了,杭公公隻好拖柳蔚下水:“柳大人,您想必還未見過太妃娘娘吧,這倒不是雜家瞎說,太妃娘娘雖已過八旬,卻當真精神得很,前年過年,雜家有幸得了娘娘一個紅包,紅包裡包了些散碎銀票,還有一副對聯,那對聯雜家也是很久以後才知曉,竟是娘娘親自手筆,說來,那對聯現在還被雜家貼在書房牆上,改明兒柳大人定要看看。”柳蔚聽自己突然被拉扯進來,也看出了杭公公是黔驢技窮,便淡淡的接了這話,算是為杭公公解圍:“對聯?上聯是何?”杭公公剛要回答,卻聽向公公突然道:“說到對聯,柳大人文質彬彬,想必也才思敏捷,雜家這裡有一聯,柳大人可要對對?”柳蔚看著向易,道:“好啊。”向公公便道:“冬過春辭,萬花儘是逍遙,美景眼前。”這是個很尋常的對子,柳蔚順勢便可以接下一句,但柳蔚沒有接,隻是噙著一雙略微冰冷的目光,涼涼的看著向公公。向易對著柳蔚又是一笑,挑了挑眉:“大人怎的不對?是太難了?”柳蔚對道:“夏至秋初,楓月縹緲人間,山明水秀。”向易點點頭,卻是又道:“月下回廊,誰觀月影孤寂人心,渴人愛疼。”柳蔚瞬間厲了眸子。向易笑得越發放肆,露骨的目光,在柳蔚身上掃視一遍,眼尾挑出上揚的弧度:“柳大人?”柳蔚雙眸漆黑,看著向易的目光,帶著戾氣。杭公公念書不多,但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也不是文盲之輩,他默默擦汗,看看向易,又看看柳蔚,心中暗忖,雖然柳大人的確長得眉清目秀,清雋俊雅,但向公公用這類**的對子去侮辱柳大人,當真是太過分了。做太監的,年頭久了,難免都有些心智不常。杭公公自個兒也有些不為人知的小癖好,但他沒想到,向公公的癖好,竟然是男風。一會兒美景眼前,一會兒萬花逍遙,一會兒月影孤寂,一會兒渴人愛疼,這說來說去,不就是**著柳大人,但你說**就**,人家若是對你的趣兒,你們倒是可以聊聊,但沒看柳大人都要發怒了嗎,偏向公公還笑的事不關己一般。杭公公頭疼,心想早知道還不如不讓柳大人說話了,三個人就這麼尷尬而沉默的呆著也挺好。但後悔已經是沒用了。柳蔚不對第二個對子,向易卻打算說第三個對子了。杭公公一聽,這還得了?趕緊打個噴嚏!哈欠一聲,道:“這寒氣入骨,怪冷的,來人,再端兩個爐子來,火燒望點。”外頭太監立刻進來伺候。杭公公順勢就把話題繞到了天氣上,然後纏著向易,問向易太妃娘娘在京郊寺廟,可有因這冷人的天氣,而身體不適。向易像是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到底沒有逼柳蔚了,轉頭繼續與杭公公閒聊起來,隻是聊上兩句,眼睛還是要往柳蔚身上瞥一下,柳蔚每次抬頭,都能看到向易在看自己。柳蔚忍了又忍,在心裡深呼吸,拚命告訴自己,不能動怒,這或許就是此人的目的。這人明顯就是為了激怒她,隻要她一怒,兩人一番爭吵,向易就可以爭執為名,自行離開。柳蔚特地將向易找來,就是柳蔚確定,在這樁案子裡,這向易一定擔任了某個角色。隻是柳蔚不確定到底是什麼,所以在抓捕凶手的關頭,她要把這人放在眼皮底下。若是在自己的親自監視之下,這人還能有什麼作為,那柳蔚便服了這向易。柳蔚調節了一會兒,隻覺得心緒終於平了下來,卻聽那向易,突然又道:“柳大人,可有人說過,你的臉……”柳蔚蹙眉,手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向易卻笑:“你的臉,比念夢閣的小官兒,還要好看。”柳蔚雙拳緊握,看著這人,眼中已經冷得再無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