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容溯撇開了身後一眾跟隨,連李君都未帶上,繞過前殿,掠過又一個後殿,穿過禦花園,一路往前。在宮女太監恭恭敬敬的請安聲下,抵達了最終目的地,裳陽宮後,滿是灰塵落葉的臟亂天井。裳陽宮此時已荒廢了下來。貴妃叛亂,身死魂滅,以前裳陽宮的太監宮女多不勝數,眼下,卻是避之不及,繞路而行。這裳陽宮近幾月來,當真是比冷宮還冷清。而此刻,容溯就站在這兒,一身玄色錦袍,俊美華貴,與此景毫不相配,卻又不得不停留。等了許久,空氣中,一陣波動。容溯毫無意外的回頭一瞧,果真,瞧見了一身黑袍的容棱。容棱見著容溯,說的第一句便是:“你被人跟蹤了。”容溯麵色極其冷淡,不言不語,隻是側目,看了看四周。“打發走了。”容棱又道。其實,容溯身份特彆,乍然從乾寧殿突然離開,是人便會獵奇心起,加之其一人離開,並無隨侍,那更是減少了跟蹤難度,這一路來,容溯不查,但容棱瞧得一清二楚。容溯身後,至少跟著三波人。也是他方才使了小計,才將人引到另一條道。此時,四周無人,兩人終是可以談話。“何時回的京?”容溯直言問道。容棱道:“今日。”“為何找我?”容溯認為,他們已經達成共識,無論過去那陣子,他們關係如何,但回京後,一切洗牌,依舊你是你,我是我,再無牽扯。話說到這裡,容溯又想到手心那張紙條,臉色又難看了許多。容棱卻道:“我助你一次,你若不助我一次,如何兩清?”容溯眯起眼睛,伸手一擲,將那紙條一丟,砸向容棱。容棱輕巧的順手接住,淡淡的道:“條上所言,你可明了?”“不明。”容溯冷聲道:“裳陽宮已空,貴妃已死,此事過了多久,你我心中有數,眼下再來翻舊賬,晚了不說,是否真有成效,你又有幾成把握?還有柳家,父皇早晚會將柳家釋放,你何必急於一時?況且,哪怕你想拉攏柳家,但不得不說,此時的柳家,已沒了作用。父皇或許也已察覺,關了這般久,柳家對父皇,不可謂不怨,一旦出牢獄,想必,短日子內,也不會重用,屆時,柳家又何來價值?”容溯說的很明確,而這些,容溯相信,容棱也有考慮。哪怕容棱手上捏著一個宮女黃兒,但若想靠一個宮女黃兒翻盤,還是困難太多。而更重要的是,現在這京都之內,要說皇上想對付的人,第一是權王,第二,便是他容棱。或許自己能排個第三,但自己若經營妥當,這第三便能摘下去,短時日內,定是無憂,也給了他更多時日籌謀。可現在,容棱一張紙條,竟要他趟進這趟渾水。這,怎是可能。容棱似乎也料到了容溯會拒絕,而這番頭頭是道,容棱也隻是淡淡的聽著,末了最後,才補了一句:“遲了。”容溯蹙眉。容棱道:“你已入了這局。”容溯:“……”容棱問:“方才可瞧見大妞小妞?”若非看見那兩個丫頭,容棱又怎能憑著一張紙條,將容溯誘出來。沒有回答,但容溯的臉,赫然是難看了許多,方才那張紙條上,文字不多,隻有兩行,一行是裳陽宮天井見,一行是,若不來,小妞恐涉險,最後追了個落款,容棱。而一看到裳陽宮,小妞,涉險,這幾個字樣,容溯便已猜到此人的打算,也就因猜到,才如此把持不住,怒上眉宇。容棱語氣很輕,似漫不經心:“鎮格門與宮內,已被架空勢力,我潛探而入,自然擔了風險,而我若失手,大妞小妞,難逃一劫。”容溯鐵青了臉:“所以你為何將兩個孩子帶來?”容棱沒說話,隻是看著容溯。容溯臉全黑了:“你以為我會為了那兩個丫頭,助你一把?”容棱很耿直的點頭:“對。”容溯:“……”就是確定,容棱才會冒著千險,將兩個丫頭帶入宮。若是沒了容溯這層保障,單靠嚴裴和於文堯,容棱自不敢將兩人托付。說到底,大妞不知,但容溯對小妞,無法無情,這點,容棱可以篤定。而將大妞一同帶來,不過也是怕小妞一人害怕,尋個伴兒給那孩子。容棱說到這裡,目的已經很明確。今日他剛回京,恰逢遇上宮內大宴,如此兵荒馬亂,來去匆匆的時刻,自然不會有人發現他的歸來。而現在,便是他潛入皇宮,暗中做事的最好時機,當然,這種時機以後也能爭取,但既然恰逢遇上了,他又怎舍得放棄。進宮前,容棱自也了解過如今鎮格門在宮內的勢力分布,可得到的答案,卻是毫無分布。那位父皇,已趁兒子不在,把兒子在京中的勢力,全數壓製。雖說容棱早已囑托,容棱的人也蹈光隱晦,保存實力,但皇宮內,此時卻當真是沒了內應。有那零星幾個暗樁,也不值得現在變動。容棱的人沒了,但容棱知曉,容溯的人還都在。而要說動容溯助他一把,他多少,得用點方法。既然小妞能成他容溯軟肋,他又為何不用?容溯現下算是被容棱吃定了,其實,若不管小妞死活,他自可簡單脫身,但他,偏偏就無法不管。“無恥。”冷麵了許久,容溯終究,罵了這麼一句。容棱卻勾了勾唇,知曉,容溯這是同意了,這便直接道:“合作愉快。”容溯彆臉:“哼!”等容溯從外麵再回來時,乾寧殿內,已是人聲鼎沸。容溯剛落座下來,視線就下意識的往對麵一瞥,正好瞧見嚴裴拿了一個小碟子,遞給大妞小妞,兩個丫頭很開心,甜甜的笑著,吃的歡快。容溯臉色很不好,一想到方才與容棱的對話,更是心中不順。見麵不過一刻鐘,他手下三組勢力,七十二人,十二時辰內,已儘歸他容三王爺調遣!付出如此之巨,令容溯不乏心悶,而此件事中的罪魁禍首,卻毫無所懼,天真爛漫童稚得讓人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