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小太監的死,表示了皇帝當時的震怒程度。此時此事,再無人敢心存僥幸,皇後甚至借出了蘇公公,便是為了儘快找回公主玉體。而黃天不負,京兆尹今晨傳來消息,接到報案,有人在京郊外,比鄰南天縣的地方,瞧見一具女屍。所有人立即趕來,而果然,那女屍正是玉屏公主。隻是伴隨而來的熟人,卻是令月海郡主有些狐疑。狐疑過後,月海靈光一閃,已有了策略。而與月海想到一起的,顯然還有蘇公公。公主遇害,凶手不知,聖上震怒,人心惶惶。這樣糟糕的情況下,還有什麼法子,比交出凶手,更能平複聖怒,了結掉此案的?所以,蘇公公那句“殺人凶手”,令月海郡主福至心靈,幾乎是立刻的,就明了此中寓意。也就因如此,他們需要這位柳先生背下這個黑鍋,所以,哪怕此人路途中諸多毛病,他們不能忍,也忍了下來。是啊,現在的這點毛病算什麼?隻要能將人帶回京都,天牢一關!連麵聖的機會都不給,便已等於人頭落地!而玉屏公主,也能順利下葬,此案,再無牽扯,一切,天下太平。至於那真正的殺人凶手……不,沒什麼真正的殺人凶手,這柳先生既是在屍體一旁,那這姓柳的就是凶手!想到這裡,月海郡主總算給自己順了一口氣。路途上允許這人逍遙一番又如何,總歸回京後,便是一死,和個死人,自己還計較什麼。馬車繼續前行著,而因為有了柳蔚的鬆口,駕車的騎兵,終於可以撒丫子駕車了。車速一提上來,車內便顛簸得厲害。柳蔚其實並未有多嬌氣,隻是這些日子,一丁點不舒服都有容棱貼身護著,這會兒的顛簸,就越發顯得鉻人。柳蔚不舒服了,就把兒子薅過來,讓兒子當沙包,靠在兒子軟軟肉肉的身上,才覺得舒服了。小黎儘職儘責的伸出短短的小手,摟住娘親,但效用也就那麼杯水車薪,索性娘親倚靠得滿意,當兒子的也就不動了,乖乖的保持一個姿勢,愣是眼皮子都沒抖一下。因著全速前進,愣是不過三個時辰,便進了京都城。一進入京都城,月海郡主便鬆了口氣,京都重兵把守,隻要進來,這柳先生就彆想離開。插翅難飛。蘇公公也緩下了緊繃的心情,再看那馬車時,眼底的陰霾,更是嚴重。珍珠和咕咕早已在進城前便飛走了,作為災鳥,珍珠很清楚自己進城後,會引起多大的轟動。而咕咕更彆說了,城內可從沒見過這等飛禽的。兩隻鳥兒突然不見蹤影,蘇公公是緊張了一下,但想到車內的替罪羊還在,便冷靜了下來。很快,一隊騎兵,在月海郡主與蘇公公的帶領下,將藍頂馬車帶到了皇城腳下。但,卻被攔了下來。“七王爺回京,宮中大設盛宴,聖上正悅,郡主若是這會兒帶著晦氣之事麵聖,隻怕……”月海郡主聽懂了這意思。玉屏公主一事,弄得宮中人人自危,都說伴君如伴虎,現下好不容易皇上有絲愉悅心情,他們卻上前趕著找晦氣,不是自找死路?了然之後,月海郡主便敕令,將柳蔚壓入天牢,隻等盛宴結束,再將人帶去麵聖。馬車又跌跌撞撞的行駛了一會兒,等到終於到了,柳蔚下了馬車,看著眼前鎮格門三個宏偉大字,麵無表情。月海郡主冷笑一聲:“怎的?你以為你還是鎮格門司佐?沒了棱哥哥看護,你以為你還是個東西?”柳蔚沒說話,就這麼看著月海郡主。月海郡主又道:“也算你沒運氣,棱哥哥閱兵在外,怕是最近都不會回來,你若等著棱哥哥來救你,怕是等到死,也等不來了。”柳蔚心想,這月海郡主這般心悅容棱,但好像並不是很了解容棱的行蹤,柳蔚不用等容棱來救,但若是要等,想來,定是不會超過一個時辰。在入鎮格門大牢前,柳蔚還是斟酌著問了一句:“郡主當真要把我關在此地?”月海郡主騎在高馬上,睥睨冷笑:“天牢自然是最好的地方,隻是有些刑罰,卻隻有鎮格門這兒有,你,且慢慢嘗著吧!”說完,臉上的笑意,擴得越來越大。柳蔚無聲的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沉默的領著三個小孩,進了鎮格門大門。都尉不在,鎮格門名存實亡。加上聖上有意收回實權,現今柳蔚一看,除了這鎮格門三個字,整個府衙內,竟是連一個熟人都找不到。看來,趁著容棱不在,鎮格門,已經失了。蘇公公聽到月海郡主的話,倒是愣了一下,鎮格門司佐,原來這人便是當初京中傳得沸沸揚揚那位柳先生。這下,蘇公公便猶疑了。還以為那人隻是個有些身份的區區白衣,未成想還有些名頭,蘇公公不怕其他,更不怕因此得罪容棱,畢竟三王爺外出辦公,還不知身在何處,他隻是怕,此人名頭太大,會節外生枝。不想廢話,蘇公公親自帶著人,將一大三小,押入牢房。逼仄的牢房,直接落了鎖。蘇公公再三囑咐獄卒定要嚴加看守,才放心離開。蘇公公走後,月海郡主還想留下多嘲諷柳蔚幾句,但卻被這臟汙的環境,厭得不願停留。最後,隻又說了兩句,見柳蔚毫無反應,才無趣的離開。大牢過了一會兒,便恢複安靜。大妞小妞站在一起,有些害怕,正想出聲,卻聽隔壁牢房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詢問道:“還帶著小孩,你犯了什麼罪?”柳蔚知道這是問自己,偏頭,隨意的道了句:“他們說我殺了人。”蒼老的聲音在冷笑過後,突然又開始怪笑:“那你可有苦頭吃了,殺人犯,死前要受五刑。”這個規矩,柳蔚自是知曉。作為鎮格門司佐,柳蔚就算並不儘職,也總是了解鎮格門對待每種犯人的規矩。柳蔚本想沉默,但聽到前頭有鑰匙串聯開牢鎖的聲響,便還是道了一句:“不過,我這就要出去了。”蒼老聲音笑的更歡,似乎是在嘲笑柳蔚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