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而無論鐘自羽是否還有同黨,本著與此人的仇恨,容棱就不會放過他。兩條黑影來去匆匆,腳下是夜裡漆黑一片的稻田,夜風吹拂,空曠的風聲與周圍的空氣,都顯得陰森了些。這場追逐,來得尖嘯,但人的體力,總是有限,哪怕功力深厚,也總有力竭的時候。又過半個時辰後,兩人停在了一片莊稼當中。半輪彎月高高懸空,月色清涼,泛著冷光。鐘自羽呼吸急促,顯然是一番竭力,已是強弩之末。他停在原地,不動聲色的調息一番,看著身後跟來那玄袍男子,嘴角扯出一絲溫笑:“不愧為鎮格門都尉,果真,是在下小瞧了。”容棱不置一詞,隻緩緩走近鐘自羽,腳下踩著略微濕潤的土地,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這聲響平日不顯,但在這寂渺的夜晚,卻顯得尤為刺耳。鐘自羽待調息妥當,已凝起內力,可這次,鐘自羽卻沒有跑,隻是看看四周夜色,喟歎一聲:“如此良辰美景,不能月下賞月,真是遺憾非常,容大人以為呢?”容棱麵色清冷,那寒芒一樣的目光,朝鐘自羽身上紮去,冷冷的道:“如今束手,留你全屍。”“嗬。”鐘自羽笑出了聲,眼角勾著:“既然閣下執意要毀了這美景無數,那鐘某,便隻得奉陪了。”他說著,手上突然發力,身形已轉瞬到了容棱麵前,鐘自羽手掌握成拳,眼中滲著殺意!一拳,直直朝著容棱的腹部而去!容棱似有所感,身子一閃,靈巧的避開那拳,反手,去扣鐘自羽的肩頭。可容棱有反應,鐘自羽又怎會沒有?那一掌,他打了個空,鐘自羽已在發現一拳落空時,便側過了身子,避開自己將會遭到襲擊的所有部位,翻身一跳,後退三步。容棱腳步一前,窮追不舍。鐘自羽又後退兩步,身子一繞,繞到容棱後背,這次一抓,直接抓到容棱後背,登時,嘩啦一聲,容棱衣衫破開,鮮血淋淋的四條爪印,出現在後背背心之處。而與此同時,容棱也趁鐘自羽還未收手,指尖一狠,掐到鐘自羽手臂,力道一用,那狠扯的一下,竟像是要將對方的手臂,生生扯下來一般。鐘自羽抿緊唇瓣,想掙脫,卻發現容棱的力道卡得像鉗子一樣,自己若是強行掙脫,竟宛若要將手臂折給他似的。鐘自羽表情很難看,容棱則不顧後背火辣的疼痛,再是一拳,砸在鐘自羽麵門,鐘自羽機敏一閃,但終究晚了一步,身上被容棱的拳鋒刮出一條血口子,潺潺的滲出絲絲鮮血。鐘自羽眼露寒光,身子向前,竟是不躲了,手心三枚銀針,穿插而過,直射容棱雙目。容棱閃躲開,後退兩步,拉開距離。夜風此時開始呼嘯,方才的半輪彎月,此刻也變得朦朦朧朧,好像被什麼東西遮住了一般。血腥味四散開來,一滴鮮血,從臉頰落到唇角,鐘自羽伸出舌尖,將其慢吞吞的舔過,品嘗著自己鮮血的味道,他突然又笑起來,那個笑,詭異而邪惡,若是尋常人被他這樣瞧上一眼,必然覺得後脊發涼,宛若有人拿著冰涼的蟒蛇,往你身上放。可容棱隻是無動於衷,看著他笑,涼薄的吐了一句:“你這張臉,生得,便讓人忍不住想破壞。”容棱說著,當真一個箭步衝上去,再次擊向對方的麵門。鐘自羽閃避一下,但擋住了上麵,沒擋住下麵,腹部被重重一擊,往後飛射出去。嘴角蔓出鮮血,方才那一擊,令鐘自羽腹內顫動,仿佛肚子都要破了一般。容棱乘勝追擊,鐘自羽翻身一跳,夾裹著雷霆內力,朝容棱直麵而去。尖嘯的內力襯著寒風,銳利的風刃仿佛要將人破開,兩個男人身上夾著血腥的味道,在這片寧靜的玉米地內,穿梭而過,再反身時,身上的血味,又多了一層。而就在這時,天空中,落下一滴濕潤。容棱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對麵同樣狼狽的鐘自羽,眯緊眸子,再次迎衝上去,一套連招,容棱將鐘自羽打得節節敗退,但對方陰詭心思,身上銀針不斷,次次刺向容棱的死穴。兩人打得昏天黑地,越發狼狽。天空上,淅淅瀝瀝的小雨,終於落了下來。雨水衝開了兩人臉上的血汙,露出同樣優秀的兩張麵容,容棱黑眸深邃,眸光銳利。而鐘自羽眸意陰森,殺意畢現,兩人你來我往,同樣狼狽,但卻是難分勝負。兩個對自己一身武藝同樣自信的男人,像是棋逢對手,越是打得久,越是隱著一股要將對方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冬雨寒涼,血黏的身上,夾雜著濕涼的水氣,那些裂開的血口子,被水衝得越發的生白,像是就要發炎腫脹一般。這丁點疼痛,沒為兩人帶來多少波瀾,在天地一線,大雨蓬勃之下,兩人站在水裡,繼續朝著對方,死命攻擊。這一打,竟就打了足足兩個時辰。原本的清爽小雨,變成漂泊大雨,雨水釘子似的往下落,瘋狂的砸在兩個不知死活的男人身上。鐘自羽急速的喘息,他沒想到,對方能力居然如此出眾,打了這麼久,依舊不分勝負。容棱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內力枯竭後,那種強製提起來的感覺,宛若挖心掏肺,臟器劇痛。打了這般久,兩人都曾衰力過。但他們都有各自的方法,將內力在一息之間,猛力提起來,但這種硬提內力的後遺症,便是會在之後,更加痛苦,畢竟是極端之法,透著極大的風險。但雙方互不相讓,這場鬥爭,便始終不能結束。而直到此刻,容棱看過去,才看到鐘自羽滿頭滿臉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鐘自羽**的,單膝落在地麵,急促的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如紙,雙目漆黑如距,臉上各處,身子各處,卻已經破敗不堪,傷痕累累。有好幾次,容棱已經將內力擊到了鐘自羽的心口和額間,那兩處都是致命之處,若是受創,非死即傷。但對方伶俐非常,次次都能化險為夷,便是容棱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塊與他旗鼓相當的硬骨頭,單是自己一人,隻怕抓這人有些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