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鐘自羽說著,將再次斟滿的酒杯往前麵遞了一下,向柳蔚相敬。柳蔚依舊是沒動,隻看著鐘自羽抬高的手,突然問道:“鐘公子今日身上,為何沒有麝香味。”鐘自羽麵色如常,將酒杯放下,瞧著柳蔚道:“大人喜歡那麝香味道?”“挺喜歡。”柳蔚說。鐘自羽點頭:“那往後,鐘某每日都用上。”“葉元良的屍體上,也有很濃的麝香味。”柳蔚又說。鐘自羽笑了一下,卻是問著:“那大人,是喜歡我身上的,還是葉元良身上的?”柳蔚微微蹙眉,看著那酒杯,問道:“鐘公子可是醉了?”還是此人,又打算開始兜圈子耍人了?不過今日,柳蔚沒心思與鐘自羽繞來繞去,今日追出來,便是有更重要之事,要與其確認。鐘自羽沒說話,隻突然看著柳蔚,過了好一會兒,問:“大人想鐘某醉,還是不醉?”柳蔚突然起身,道:“醉了便早些回去歇息吧,天色已暗,在外頭,一個書生總是不安全。”柳蔚不喜鐘自羽的態度,也懶得與鐘自羽虛與委蛇。若是之前,為了套話,柳蔚自然願意敷衍。可現在,明知鐘自羽存的另外的心思,又何必再與他客氣。柳蔚說完,轉身便要走。卻聽後麵,鐘自羽淡淡開口:“大人來找鐘某,怕不止聊聊這般簡單吧,大人不想知,在下與容大人,說了些什麼?”柳蔚腳步頓住,滯了一下,回頭看鐘自羽:“說了什麼。”鐘自羽勾唇:“大人這可是怕了?”“我有何好怕的?”“不怕?大人為何出現在這兒?”柳蔚眯起眼睛,表情難看。柳蔚其實並不怕,確切的說,這不算怕,隻是有些計較罷了。白日柳蔚問小黎,容棱與他說了什麼,小黎顧左右而言他,最後索性一走了之。柳蔚知道其中有貓膩,卻問不出來,最後隻得去問珍珠,可珍珠畢竟是隻鳥,說起來也是顛三倒四,柳蔚聽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珍珠所說,它說的,並非是容棱與小黎之間的小秘密,而是,關於鐘自羽的。確切的說,珍珠說的是關於容棱與鐘自羽二人的秘密。定定的看著眼前之人,柳蔚醞釀了很久,才問:“你當真看上容棱了?”鐘自羽拿著酒杯的手驀地一頓,抬頭,目光很深的看著柳蔚:“什麼??”柳蔚走到那桌前,重新坐下,麵色嚴肅的拍了一下桌子,冷下臉子:“你一直鐘情於男子。”這話不是疑問,是篤定。鐘自羽這次倒是來了興趣,將酒杯放下,環著雙臂,看著柳蔚,然後,點頭,不怕承認:“嗯。”柳蔚站起身,指著自己:“我比容棱差在哪裡,你鐘情他,卻不鐘情我?”這次,鐘自羽臉上的笑,是忍了許久,才忍住,最後,上下打量一番,戲弄的道:“少了點男人味。”柳蔚一噎,沉默。就在鐘自羽以為柳蔚會再說點什麼時,柳蔚突然道:“我知道了。”說完,人便走了,走到門口,柳蔚又回頭補了句:“容棱看不上你的!”這次說完,是真的離開。鐘自羽看著柳蔚離去的背影,愣神住了。這就完了嗎?她為什麼走了?特地跑來一趟,要說的就是這些?她不是來打聽葉元良案件的線索,不是來詢問他有沒有心存惡意,故意在那容都尉麵前胡言亂語,她隻是,以為他對容棱有興趣,就以“正宮”身份,特地來示威的?那他之前準備的一堆說辭,豈非都無用武之地?鐘自羽皺皺眉,等了又等,終究沒等到柳蔚回來,他起身,丟了一錠銀子,追了出去。而外頭,空空如也的街道,哪裡還有半道身影。此時,衙門後庭的小屋子裡。容棱摸摸珍珠黝黑的毛色,誇獎道:“做得很好。”珍珠仰著頭,委屈的“桀”了一聲。容棱聽不懂它的話,卻了然的捏了一塊肉乾,塞進它嘴裡。珍珠趕緊叼住,撲騰著翅膀,飛到房梁上去吃。小黎坐在小板凳上,望著自家容叔叔道:“容叔叔,你說爹爹睡覺磨牙,半夜踢人,偶爾還會夢遊這些事,我都沒告訴爹爹,我是不是很乖。”容棱摸摸兒子的頭:“嗯,很乖。”小黎又說:“其實以前我和爹睡,有時候半夜起床,也沒被子了,我爹一直告訴我,是我自己踢被子,原來是她給搶走的,我都不知道,她還一直反過來罵我。”“是她不對。”容棱道。小黎找到了靠山,趕緊又吐苦水:“有時候一覺起來,廚房的糕點就不見了,爹爹也說是我半夜自己偷吃了,肯定也是她自己吃的!”親眼目睹過小黎半夜餓極了,渾渾噩噩跑到廚房翻鍋爐的容棱,輕笑著,淡定的點頭:“對,她會偷吃。”“我就說,肯定不是我,我睡覺最乖了,從來不亂動,都很規矩。”小黎得意洋洋。容棱繼續摸兒子的頭:“你很乖,是你爹不乖。”小黎很滿意,眯著眼睛點頭:“容叔叔,你跟我說的這些事,我都不會告訴爹,我一個字都不會說,我是不是很棒,但是今天珍珠不乖,它偷偷告訴爹了什麼事,後來爹就生氣了。”“沒事。”容棱說:“珍珠也很乖,你們都很乖。”躲在屋頂上吃肉乾的珍珠,聞言高傲的“桀”了一聲。珍珠覺得它今天棒極了,這個未來會成為它第三個主人的叔叔,第一次給它發布任務,它就完成得很好,還得到了額外的肉乾,它簡直是世界上最最能乾,最最機智的鳥了!當天晚上,容棱算著時辰,領著小黎和珍珠回客棧。一進客棧大門,就看到裡頭,身形纖細的白衣“男子”,一臉冷漠的站在那裡。小黎看到爹這個表情,就抖了一下,然後躲到容叔叔背後。容棱拍拍小黎的腦袋:“回房去。”小黎又瞧了眼爹,抱著珍珠蹭蹭蹭竄上樓。等孩子走了,柳蔚才走向容棱,探頭,在容棱身上嗅了嗅。“做什麼?”容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