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可是,柳蔚剛一開房門,就看到容溯站在外頭,這人雙手環胸的正看著她。柳蔚愣了一下,反身將房門關上,一邊理著頭冠,一邊客氣問道:“七公子,找我有事?”容溯沒回答,隻是雙眸將柳蔚上下打量一番,淡淡的道:“不行。”柳蔚不覺一愣:“什麼不行?”“衣著。”柳蔚眨眼,不知容溯這話什麼意思。容溯卻已經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將柳蔚整理得規規矩矩的頭冠,一下子給摘了。柳蔚當時就生氣了:“這東西我戴了半個時辰!”“醜。”容溯冷漠的說道。而後隨意將頭冠扔到一邊,伸手,將柳蔚一頭烏發摟在手心裡麵。柳蔚很想將容溯推開,但到底忍住了脾氣,有些心煩的問:“你要給我打扮?就你?”容溯冷笑一聲,自信道:“至少比你現在能看。”柳蔚:“嗬嗬。”容溯將柳蔚的頭發先是摟好,隨意用手指刮了兩下,指尖被柔軟的青絲繞著,有些微癢。他抑製住指尖那股奇異的纏人的觸覺,兩三下將柳蔚的頭發仔細束好,再伸手,捏住柳蔚的下頜,將柳蔚的臉掰了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下,稍微滿意,才道:“與人私通,便該有點私通的樣子,好歹,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勾人些。”柳蔚拍開容溯的大手,不高興的蹙起了眉!然後又摸摸自己的頭發,感覺和平時差不多啊,不禁有些懷疑:“這樣勾人?”不就是普通裝束?容溯嗤笑一聲:“你以為,你的摸樣生得如何?”柳蔚不明白。容溯又說:“你以為,容棱為何時時的守著你,一星半點都不敢鬆懈。”有嗎?柳蔚覺得,容棱雖是有些愛吃醋,但也沒到時時守著她的地步,隻是偶爾,會有些突發性的暴脾氣,尤其不好哄而已。但這種毛病是間歇性的,目前為止,柳蔚自認還可以輕鬆處理。隻是聽容溯這麼說,難道,這一切還怪在她這身裝束上了?容溯已經不再說話了,要容溯誇柳蔚,容溯誇不出口,說到這步,已經很不容易了。但或許男人的眼光,都是相似的。哪怕對男子無意,對斷袖之癖也分外不讚,但柳蔚什麼摸樣的時候最吸引人,容溯卻無師自通般的非常清楚。柳蔚,隻有平日的摸樣,最為好看。這樣故作姿態,刻意的整理打扮後,反倒失了味道。若對方是那喜歡男子的鐘自羽,那麼,想必也隻會喜愛柳先生平日的摸樣,這身特彆的裝束,隻會起到反效果。容溯突然給她打扮了一番,柳蔚雖然很不自在,但對美男計這種事,柳蔚畢竟是生疏,便終究沒有推開容溯,任容溯繼續折騰。等到容溯處理完了,柳蔚去照了一下鏡子,當時就冷笑了!這他喵的還當真與平日是一模一樣,連衣服領子遮到了幾寸高,都出奇的一模一樣。“你確定這樣可以?”柳蔚始終不敢相信容溯。容溯回柳蔚淡淡一眼,聲音篤定:“自是可以。”柳蔚打心底是不太相信容溯的,她和這人實在沒什麼交情,唯一的交情,還都是些不好的交情。柳蔚總覺得這人是在戲弄她,或者故意想搞砸今晚的事。但容溯真有這麼無聊嗎?會嗎?這位七王爺馳騁朝堂,遠見非凡,智謀千慮,哪怕性格上有不少缺陷,像個傻缺,但總體上,也是個大事為重的人。眼下是為了破案,不是玩鬨,柳蔚這麼一想,便覺得容溯不太可能開這種玩笑。心裡的天平左搖右擺,最後,柳蔚看了看時辰,覺得有些來不及了,便索性不管了。大不了,就信容溯一回!懷著忐忑的心情,柳蔚出了客棧。臨走前,回頭使喚了容溯一句:“你記住哄小黎睡覺,還有大妞今晚還沒吃藥,記住盯著大妞吃了藥再睡。”容溯:“……”……是夜。彎月當空,夜色撩人。柳蔚獨自去了府衙。衙門的後門是打開著的,柳蔚走了進去,反手,將門輕輕合上,沒有上鎖。一路走到今日與鐘自羽相見的那間大廳,裡麵,一片漆黑。這個時候,這裡,的確是該沒人的。點上蠟燭,將廳堂照的光亮一些,柳蔚坐到白日坐過的那張椅子上,靜靜的看著門口,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麵,始終沒人出現。柳蔚漫不經心的注視著窗外的彎月,判斷著時辰,沒什麼情緒的歪在椅子上,單手支著腦袋,表情慵懶,宛若一隻昏昏欲睡的白色貓兒。“咚……”衙門外,隱約傳來更夫的敲鑼聲。這會兒,已經快一更了。柳蔚一邊思索著,一般人跟人偷情,是什麼時辰來著?一邊繼續盯著大門,安靜的等待!鐘自羽沒有來,從一更,到二更,他都沒有出現。失敗了嗎?還是那鐘自羽,不喜歡男子?不可能啊!柳蔚雖說對同誌那個圈子懂得不多,但前世,她的一位同事,便是ga,與其接觸久了,柳蔚不算火眼金睛,也能一眼大略看出一個人的性向。鐘自羽的情況,柳蔚認為自己肯定沒看錯,他定是喜歡男子的,哪怕不是真的同性戀,也該是雙性戀。其實古代,許多紈絝公子將青樓楚館,當做一個雅興聚地,女子他們玩,男子他們也玩,這在京都某些權貴裡頭,算是一種雅致的樂事,所以,雙性戀也居多。這鐘自羽,今日爽約,究竟是為何?送來那香墨,隱含暗示,難道不就是為了借此與她私下處處,交談交談?柳蔚心裡揣測著,又看了眼外頭的天色,終究有些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歎了口氣。今晚好不容易將容棱哄走,眼下卻一點收獲都沒有,指不定明晚還要想什麼彆的借口再糊弄糊弄容棱,隻望容棱不要生疑才好……這麼思慮著,柳蔚起身,正要熄了蠟燭離去,卻在邁步時,就聽到大廳外,傳來一陣緩慢沉穩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