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紀邢擰了擰濃眉,平板冷硬的說:“我沒有殺。”就這麼四個字,算是反駁了。沒有長篇大論的解釋,沒有反反複複的腔調,甚至連多說兩句都沒有,這就算是他的否認論?而顯然,的確,紀邢並不打算多說什麼,他的冷漠態度已經很明確。柳蔚又笑了……過了好半晌,柳蔚也隻是看著紀邢,然後,對身旁的胡哥道:“送紀公子先去偏廳休息一下。”不是嫌疑人,總不好關牢房。但這紀邢,暫時是不能走了,安置在衙門偏廳,已是唯一的法子。胡哥這邊將人帶過去。而走到門口,紀邢又驀地停住步伐,轉首,看了柳蔚一眼。柳蔚與紀邢對視道:“還有事?”“你懷疑我?”紀邢鄭重的問。“在凶手不明之前,我可以懷疑所有的人。”柳蔚直白的道。紀邢沉默一下,突然奇怪的冒出一句:“可有想過,是你身邊之人?”柳蔚沒說話,就這麼看著紀邢。紀邢卻不多說了,轉身,在胡哥的指引下邁步離開。身邊的人,柳蔚身邊有什麼人,容棱,容溯,小黎,大妞小妞不算的話,就隻剩這兩人了。這個紀邢,倒是有些意思,這算是在挑撥離間,暗示她窩裡反?如此一看,紀邢此人雖說不太可能是凶手,但也來者不善,而且,他的身份,想必也不會簡單。姓紀,這是個很值得琢磨的姓氏。柳蔚又一次陷入沉思。就在柳蔚想得入神,腦子轉的飛快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這是衙門大廳,根本沒有門,又哪來的敲門聲。柳蔚順勢抬頭看去,就看到廳門外,一身白裝,麵上溫潤,表情清和的儒雅男子,手裡提著兩件物事,正站在那兒,看著她,含笑的用漂亮手指輕敲著衙門的門廊。柳蔚愣了一下,才開口:“是鐘公子。”“柳大人。”鐘自羽走進廳堂大門,腳步緩慢溫雅,他將手裡的兩件東西放到旁邊的小幾上,才道:“這是孫大人先前托我問人帶的檀墨,今日有空,便給送了過來,柳大人可知,孫大人在哪兒?”“不知。”柳蔚道,又看了眼那包裹的整整齊齊,四四方方的兩塊香墨。鐘自羽瞧著柳蔚的視線,索性將黃布打開,露出裡麵香氣四溢的墨塊。柳蔚伸手,拿過一塊,放下鼻尖輕輕嗅了嗅,隨即,點了點頭。“很香。”柳蔚說。鐘自羽含笑一下:“自然,到底是檀墨,裡頭帶了些檀香氣……”“不是這墨。”柳蔚打斷他的話,眸色清淡看了他一眼,說:“是鐘公子你。”“哦?”鐘自羽有些趣味的看著柳蔚,等她說下去。柳蔚卻突然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那鐘自羽麵前,然後,雙手撐住他椅子兩邊的扶手,身子微微前傾,湊近了他,逼得他身體後仰,才輕嗅了他脖子一下,說:“鐘公子,喜歡麝香?”鐘自羽靠在椅背上,有些莫名的笑著,聲音低啞:“柳大人,也喜麝香?”“聞著好聞。”柳蔚說。鐘自羽仍笑:“大人若是喜歡,改日,送大人一些便是。”“會否麻煩?”“不值錢的東西,何談麻煩。”“若是不麻煩,可否由鐘公子親自送來?”鐘自羽眼角勾了一下,瞧著柳蔚細致白潤的臉頰,沉默許久,到底,歎了口氣:“若是大人有命,在下,自當遵從!”柳蔚這才直起身子,退開對他的壓迫,慢慢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開始捏著那塊香墨,玩耍起來。鐘自羽也恢複了坐姿,就這麼看著柳蔚,也不說話。兩人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直到鐘自羽起身,道了句時辰不早,便先走了。而瞧著他離開的背影,柳蔚原本清淡無意的眼神,卻逐漸變得銳利起來。但是走到門口的鐘自羽,也恰好在這時,把腳步停了下來,驀地回過頭,瞧見了廳內,還在低頭耍弄著香墨的“男子”,見柳蔚並無異樣,才道了一句:“明日,柳大人可是有空?”柳蔚搖頭:“沒空。”鐘自羽:“後日?”柳蔚依舊搖頭:“沒空。”“……”“今晚。”柳蔚說道:“我今晚有空。”鐘自羽無聲的再次笑出來。柳蔚隨手將那香墨放下,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看著鐘自羽:“今晚見。”鐘自羽表情頗為無奈,最後,也沒答應什麼,隻是轉身離開。直到,確定他人已走遠,柳蔚才鬆緩下緊繃的神經,偏頭,看了眼窗戶外頭:“躲著做什麼。”窗外,走出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容溯慢慢從窗口,繞到大門,他走進來,眼睛注視著桌上的檀香墨塊,諷刺的笑了一聲:“這便是,你對容棱的忠誠?”“我做了什麼?”柳蔚麵無表情的注視容溯。容溯懶得說了!!柳蔚倒是笑了:“七王爺真奇怪,一方麵佯裝不關心我們的事,一方麵又總在我們背後出現,窺探著我們的一切,就像這次也是,一方麵說不管小妞之事,一方麵,又派了這麼多人去打聽,還日日親自來衙門跑一趟,閣下性格如此多變、矛盾,冒昧的問一句,你不累嗎?”容溯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道:“若不想我發現,便收斂一些,與個男子勾三搭四,你以為我願意看?”“男子又如何?七王爺這是沒嘗過男子的味道,不知男子其美好……”“閉嘴!”容溯冷硬的嗬斥:“簡直不知廉恥!”柳蔚笑了,慢慢起身,將那塊香墨,遞到他的麵前。容溯清晰的嗅到那湊到鼻尖的檀香味,裡頭,還摻雜了些麝香,老實說,味道並不好聞,很嗆。容溯皺眉,推開一些,目光頗寒。“葉元良的屍體上,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麝香味,而李林的屍體上,則有一股子檀香味。”容溯一愣,看向柳蔚。葉元良和李林……哪怕容溯對兩個案子興趣不多,但也知道這是哪兩個人。“鐘自羽突然送這塊香墨到衙門來,直覺告訴我,他是想暗示什麼,不過,此人看似溫和,實則古怪,也不好套話,但我發現,他……是喜歡男子的。”容溯擰著眉,聽柳蔚說下去。“今晚我去看看,一探究竟。”柳蔚說著,眼睛又瞪向容溯:“此事你不準告訴容棱。”若是讓那個狂妄的醋壇子知道了,自己彆說調查案子了,估計小命都要被折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