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容棱沒說話,隻是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拖著她的下頜,再次吻上去。這次的吻深了許多,柳蔚仰著頭,迎接著他的逼近,閉上眼睛,乖順得不像平日的她。這個吻,吻了許久。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容棱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放開後,他也隻是抵著她的唇,感受著她的呼吸,沒將她鬆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都沒說話,這種安靜,並不溫馨,裡頭,透著股彼此都能體味到的風雨。“如何知曉的?”過了好半晌,容棱才問了一句。聲音並不大,小的可以忽略不計。但柳蔚聽到了。柳蔚笑了一下,眼底,卻沒有笑意:“你不是猜到了?”果然。容棱心中浮出這兩個字,停頓一下,又道:“我可以解釋。”柳蔚:“沒什麼好解釋的,隻要告訴我,你的打算便是。”容棱這才鬆開了柳蔚,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這雙眼睛,漆黑明亮,裡頭,有著令他著迷的魔力,不知來源是何,卻就是不可自拔。坐回到椅子上,他的表情並不好,猶豫了很久,才說了兩個字:“是計。”柳蔚聽著,點點頭:“如何破?”容棱挑眉:“你不想問清楚,是何計?”“需要問嗎?”柳蔚隨手在桌中央的茶盤裡,拿出一隻茶杯,用手指轉著玩,語氣漫不經心:“柳城謀反篡位?這話彆說是你我,便是你父皇他自己,會信嗎?要說這滿朝文武,你那父皇現在還信任著誰,我想,不是太子,不是容溯,也不是你,反倒是柳城?”柳蔚這話絕非沒根據,好歹是進過京都的地盤,在裡頭晃蕩了幾個月,她總不會連一些基本的朝中局勢都兩眼一抹黑。現在說到底柳蔚還是個朝廷命官,對官場裡頭,多少還是有些觸覺。所以這次的事,容棱說是計,柳蔚完全相信。不止是計,恐怕,還是與他們相關的計。瞧見柳蔚一幅了然至極的摸樣,容棱原本有些搖曳的心,頓時定了下來。他遲遲不願將此事告知柳蔚,一來,是怕她擔心,二來,便是擔心她不明局勢,會中了某些人布設的陷阱。眼下柳蔚如此冷靜,成竹在胸,容棱知道,是他又小看她了。臉上的表情也平緩下來,容棱沉吟一下,直問:“知道多少?”柳蔚聳聳肩:“你覺得,珍珠的表達能力,能有多少?”想到那隻蠢蠢頓頓又貪吃的黑鳥兒,容棱勾起一絲笑,道:“我重頭說。”柳蔚點頭,支著下顎,準備聽容棱說。容棱的話並不多,隻撿了幾個要點,但接連前後,柳蔚很簡單的聽懂了。簡而言之,這不止是一場計,隻怕,還是一場大計。“看來,是衝著你去的。”柳蔚拿手支著腦袋,雙腿閒散的交疊著,摸樣瞧著仿佛置身事外一般恣意。容棱用手捏了捏她臉頰,眯起眼睛。柳蔚推開他的手,身子靠在椅背上說:“難道不對?權王有意謀反,而接觸遼州那邊最多的,便是鎮格門。按理說,鎮格門是你父皇的地盤,鎮格門有什麼消息,他該是第一個知道的,但顯然,中間某個環節出錯了,他少收到了一個消息,或者遲收到了,所以,他懷疑上你了,你這個代替他統管鎮格門的容都尉。這個鎮格門都尉的位置,你是不是坐得太久了?已經分不清,是替彆人管地盤,還是在管自己的地盤了?”柳蔚這話說的無法無天!可偏偏又與現下的情景,十分貼合……容棱瞧柳蔚一眼,敏銳的注意到,柳蔚在提起“你父皇”三個字時,眼中那深度冰涼。容棱頓了一下,握住她的手。他知道,無論如何,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柳蔚能將自己的情緒控製到這個地步,已是萬般不易。這個世上,有多少衝動之人?但像柳蔚這樣有大局觀的人,卻是少數,哪怕有,也多數是男子,因為男子看事情總會廣闊一些,女兒則總易在小細節上鑽牛角尖。柳蔚顯然沒有普通小女兒的毛病,她有她的想法,她的判斷,她的主意,她的理解,和她的決定。這樣有智有謀,有膽有色的她,哪怕是這樣冷冰冰的頂著一張臉,也無法令人不喜。容棱將她的手捏的很緊,兩人掌心的溫度融合,柳蔚才看著他說:“彆在意,這是我的極限。”“嗯。”男人應了一聲,將話題移開,篤定的說:“父皇在試探我,你猜的沒錯。”柳蔚挑眉:“你有證據?”容棱不語。可這會兒,不語就是默認了。柳蔚諷刺一笑:“說吧,發現了什麼?”“父皇調遣了私兵。”柳蔚一愣:“還有私兵?”她還以為,鎮格門便是皇帝的私兵,不曾想,還有?“鎮格門替他處理一些明麵上的事,暗麵裡,他有一支獨兵。”柳蔚斂眸:“他做了什麼?”容棱搖頭。柳蔚不太明白。“還沒來得及做。”容棱道:“那支獨兵,尚在監控之中。”這樣一說柳蔚就明白了。她就說,既然都接下了皇帝手上的第一把大旗,容棱這樣一個人,又怎會容忍還有另一隻隊,躲在暗處蠢蠢欲動?憑著柳蔚對容棱的理解,這男人,實則心狠著呢。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誅。他心中,怕是一直信奉著這句話,不是自己的人,那便是敵人,就算以前不是敵人,以後也有可能成為敵人,所以,準備,一定要早早做上。現在,看這個樣子,容棱的準備是做到了點子上了。柳蔚用手指捏了捏男人的某根手指,慢條斯理的問:“所以,現在的情況如何?”“要先殺一個人。”柳蔚挑眉。“詠妃的宮女。”詠妃,便是那死去的宮妃。按照秦中的說法,詠妃的那個宮女黃兒,算是現在唯一能證明那些信件真偽之人,但那黃兒下落不明,至今不見蹤跡,京都也好,京外也好,天大地大,簡直無從查起。可哪怕再難,容棱知道,此人,必須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