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倒是陳爺子,一直在看,似乎是打算再看出點什麼連柳蔚也沒看出來的東西,好借此扳回一局。曹餘傑捏著驗屍報告,說道:“真沒想到,一具屍體,竟然還能列得這樣分明,裡麵看著條理清晰,一目了然。現今京都內辦案,都是用這樣的書寫方式了?這下麵地方,倒是還未收到通知普及……”曹餘傑一臉期待的看著容棱:“容都尉,咱們沁山府,何時也沿用這種,屍……屍檢報告啊?”容棱瞧曹餘傑一眼,淡聲回道:“過一陣子。”“好,好。”曹餘傑一連嘴的應著。而後曹餘傑又問柳蔚:“柳大人這份報告做得真是相當的好,不過這上麵,並未寫出嫌犯人,不知柳大人可能推測一二?”“我知道了。”還不等柳蔚回答,陳爺子先激動的開口道:“凶手是個孩子!”柳蔚眼皮一閃,看向陳爺子。陳爺子卻搶過曹餘傑手上的驗屍報告,一項一項的跟屍體對照,然後說出自己的推測:“若是司佐大人上麵寫的都是對的,那凶手,必定是個身高隻到黃老爺胸口的孩童。曹大人您看黃老爺的腹部,這些藏在肉裡麵的拳頭淤印,還有這些傷口,您看,是不是如此?”陳爺子喋喋不休的說出自己的推測,期間很得意的看了柳蔚一眼,眼中全是誌得意滿。柳蔚靜靜的回視陳爺子,冷笑一聲。柳蔚承認,自己隱藏了嫌疑人的身份,的確是打算私下去看看那個孩子。這件案子很明顯就是普通的家庭糾紛導致,但是從小就會殺人的孩子,到底是天生性格扭曲,還是有什麼隱情?柳蔚向來對心理不太好的孩子比較寬容,以前她接受訓練時,教授曾帶她去過一間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裡對犯罪人的心理進行現場解析。為了讓學生聽明白課程內容,教授還會故意讓醫護人員做一些觸碰患者底線的事,讓其狂性大發,再告訴學生們,這種情況,是出於什麼症狀。那時候柳蔚就見到一個孩子,一個十三歲的男孩,一夜之間,殺了其父母,哥哥,妹妹,傭人,共計人口十六人。那是一位少爺,因為不是父母親生的,所以從小自卑,終於,在長久得不到人權,被哥哥妹妹欺負,被傭人欺負,被父母打罵連續五年之後,他沒有習慣這種虐待,開始叛逆,並反抗了!一個晚上,男孩在全家人熟睡之後,用儘辦法的將全家人成功殺害,殺害後,用菜刀亂砍泄憤。第二天鄰居報警,警方看到了男孩。男孩當時正滿身是血的睡在客廳中央,他的身上還有殘餘的鞭打痕跡,身上大大小小全是曾經被虐過的傷痕。一開始警方還以為男孩是幸存者,可之後男孩醒來,把自己的犯罪過程,全部交代了。並且笑得很甜的說,終於不會挨打了……當警方告訴男孩,他要被關進相關地方承受責任時,男孩說,那隻要我乖乖的,是不是會一輩子有飯吃?是不是一輩子也不會再有人欺負我?可惜,最後男孩在收容教養期間仍被欺負,而男孩的決定,同樣是殺了對方,到最後,男孩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嚴加看守。柳蔚見到男孩的時候,他像一個正常男孩一樣,坐在單人的病房裡,靦腆又害羞的玩著病房配備的遊戲機。男孩打遊戲總是打不過,所以一直無法過關,但是男孩一點不著急,似乎隻是喜歡這個過程。那時候教授讓柳蔚進去跟那男孩說話。柳蔚進去了,並且在男孩警惕又害怕的目光下,陪他玩了一下午,終於突破了男孩的心防,得到了他的認可。那個時候,那男孩漸漸的開始用快樂又崇拜的目光看著柳蔚。柳蔚也將他當做了一個正常的男孩,會給他吃的,摸他的頭,在他好奇又天真的目光下,告訴他外麵的世界,有多漂亮。那男孩很羨慕,但是又很知足的說,我在這裡也很好,一輩子都在這裡,最好了,因為有很多叔叔阿姨,會看著我,照顧我,不會讓我再犯錯。柳蔚當時覺得,男孩總有一天會痊愈,並且決定,以後要多來探望他,這孩子該是多麼孤獨,才會對一個願意跟他玩一下午遊戲的人,就敞開心扉?孩子是沒有錯的,柳蔚一直這樣認為。所以她總是願意給孩子機會,總是覺得孩子是可以教的,孩子犯了錯,那是大人的不作為,該判刑的,應該是大人。柳蔚自己也有孩子,如果有一天小黎變成了嗜血殺人狂魔,那錯的人就是她,因為是她沒教好小黎。一個成功的父母,唯一的責任就是把自己的孩子,從一個懵懂無知,對世界的認識一片空白的肉團,教養成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人。這個過程很艱辛,但你既然生了這個孩子,這就是你的責任,如果沒想好你可以不生,你生了,就要負責。陳爺子看柳蔚的表情,就覺得柳蔚應該沒看出什麼門道,頓時便道:“我老頭驗屍幾十年,這些明白的東西,一眼便看出了,柳大人,您看出來嗎?”柳蔚看了陳爺子一眼,含笑著搖頭:“沒有。”陳爺子立刻笑了:“哈哈哈,沒關係,沒關係,柳大人年紀輕輕能看出這般多,已是不易,不過到底驗屍也不是尋常人想的那樣簡單,彆的暫且不說,就說這經驗積累,就需長年累月,這次柳大人便跟著我老頭查下去,就從孩子入手。”曹餘傑卻皺了皺眉,看向柳蔚:“柳大人,當真是孩子?”陳爺子不樂意:“怎的,我老頭說的話,曹大人不信?”“不,不是。”曹餘傑嘴裡雖這麼說,但眼睛卻瞟向柳蔚,顯然是更相信柳蔚的意思。畢竟連續兩具屍體。柳蔚的實力已經充分證明了。而陳爺子,曹餘傑以前是全心信任的,現在,卻……陳爺子皺皺眉,想為自己辯些什麼。柳蔚卻道:“關於凶手的身份,本官也有過一些設想,不過考慮到證據不足,便並未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