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正擔心那什麼王爺就是小黎的父親,怎麼敢讓他出去亂走。“你不許去,在房間等珍珠。”柳小黎苦著臉,特彆不樂意,柳蔚心意已決,關上門,跟女婢離開。柳蔚一到前廳,就看到縣太爺急的滿頭大汗的站在一邊,而堂前的正椅上,卻坐著那器宇軒昂,正在品茶的俊逸男子。柳蔚看到這人就牙疼。縣太爺小心翼翼的開口:“柳先生,您明日就要走了,這,這李庸的事……”“廢話彆說了,去牢裡看看。”“好好好。”縣太爺總算鬆了口氣。“那走吧。”柳蔚走在前麵,可才剛走一步,就看到正椅上,那俊美男子緩緩步下,朝她走來。她挑了挑眉:“這位王爺也要跟著?”“不可以?”柳蔚磨牙:“那可是牢房,臟的地方,王爺身嬌肉貴,怎可去那汙穢之地。”她就不想這人在她身邊亂轉,看著眼煩。男人低低一笑,瞧著她的眉眼:“鎮格門的天牢,不比這兒乾淨。”柳蔚哼了一聲,轉頭就走。容棱麵無表情,漫不經心的跟在後頭。縣太爺再次抹汗,這兩位爺真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陰沉潮濕的地牢,的確很不乾淨,牢房裡關了不少人,看到有人進來,有些走到柵欄邊朝著外麵嘻嘻哈哈的笑,有的拍打柵欄,故意發出砰砰聲響,有的則就坐在草堆裡,看著外頭目光陰冷。最前頭的是牢頭,他手持皮鞭,將那些笑的和拍打柵欄的吼回去,可那些囚犯本就是不要命的,牢頭越是震喝,他們叫的越是歡,最後一些原本規矩坐著的,也被激出了火氣,整個牢房,頓時滿是嘈雜。柳蔚從頭到尾都沒看旁邊一眼,她步履穩健的朝裡走,在前世,再窮凶極惡的罪犯她都見識過,這些,不足畏懼。直到有人大吼一聲:“喲,這是哪兒來的兔兒爺啊,長得倒是標誌,身段也纖細,上起來肯定有滋味,來來來,小倌爺,來哥哥教教你怎麼爽快。”那人說完,柳蔚腳步已經停下。“這些混賬!”縣太爺正要發火,容棱抬手,製止他。縣太爺不明所以,偷瞧了容三王爺一眼,卻見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前方柳先生的背影。柳蔚沉默一瞬,緩慢的轉過目光,看向右邊牢門裡的彪形大漢:“你在跟我說話?”那大漢沒想到他會停下,愣了一下,隨即又哈哈大笑:“不是你還是誰,這兒還有誰長得像小倌兒的?怎麼,你不是嗎?不是沒關係,哥哥教你怎麼當,哈哈哈。”他這一笑,周圍也跟著大笑。柳蔚挑了挑眉,對牢頭道:“把門打開。”牢頭為難,看向縣太爺:“大人,這……”縣太爺皺眉:“柳先生,咱們先去看看李庸吧。”“不開門,就不看李庸了。”柳蔚麵無表情的說。倒是容棱勾了勾唇,吩咐:“開門。”王爺都說話了,縣太爺也隻好示意牢頭開門。門一打開,柳蔚便走進去。大漢就站在那裡,似笑非笑的看著柳蔚,淫邪的目光將柳蔚從頭到腳看了個遍。他的目光,令容棱危險地眯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