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販老板看到這一大幫高頭駿馬的世家公子們,朝他這個街邊的小攤販走來,顯然嚇的哆嗦了。連攤販也顧不上,慌忙躲了起來。附近的客人,也驚散一哄而去。隻剩下蘇塵在原桌坐著,不緊不慢的撚著炒豆子,等著小火鳳惹來的麻煩上門。這群騎著靈駒駿馬過來的幾十名年青修士,身穿豪華世子服,男的英俊魁梧,神采飛揚,女子美貌非凡,都是驕傲無比,顯然排場極大,氣勢極強。街頭的眾修仙者們,不管是金丹修士還是元嬰老祖,見到他們一群世家子弟出行,都是敬畏的繞開走,不敢招惹他們。這群世家子弟在玄國都城很有名,他們的後台太強硬,惹不起。領頭的是玄國原丞相府的大公子趙瑾,也是未來的新太子。其後幾十人,則是大將軍之子李滄,公爵之子宮景,豪門世家之女範雲等等....隨便挑出一個,都是這玄國都城響當當的人物,尋常人絕招惹不起。他們一群青年世家子弟,來到街頭這個不起眼的攤販前,直接將蘇塵這一桌給圍住。他們中間,還有一名灰袍老頭,似乎是趙瑾太子的護衛。二話不說直接就伸手,一把將巴掌大小的小火鳳抓了起來。小火鳳忘了躲閃,隻是瞪大了一雙圓咕嚕的鳳眸,不敢置信的瞪著這老頭.....劇情不大對啊,不應該是他們威脅主人,逼迫主人把她交出來嗎?她才好為主人呐喊助威嗎。怎麼直接動手抓她了?這老頭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用臟爪子來抓她?!她回頭,楚楚可憐的望向蘇塵。主人,有人欺負你家可憐的小火鳳,咋辦?蘇塵愛莫能助的聳聳肩,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炒豆子。咋辦,你堂堂元嬰火鳳,張口用火噴他一臉唄!難道還等著主人來救你不成?小火鳳當然不願意用火去噴他們,她還等著瞧主人的一場熱鬨,哪裡舍得自己出手把他們給打跑了。這灰袍老頭是一名禦獸宗師,拿著小火鳳,非常專業的仔細觀察了她一番。然後他轉頭朝為首的一名青年公子,畢恭畢敬道:“太子!這是不知名的火鳥,一階煉氣初期,品種不詳,應該是雜交出來的品種。但是擁有一絲很弱的火鳳血脈,所以尾部才會長出一根火鳳羽毛來!雖說血脈較弱,但是火鳳血脈本來極為罕見,這在我玄國市麵上幾乎見不著。這隻火鳥,有可能在元嬰境界之後,激活自己的火鳳血脈,潛力非常巨大,非常值得帶回去圈養。”一群青年世家子弟們一聽,頓時興高采烈,紛紛朝那為首的青年修士恭賀。“恭喜太子,喜得一隻火鳳鳥!”“太子新晉家門大喜,又得一隻火鳳鳥,真是雙喜臨門啊!若是能激活火鳳血脈,日後還能以它為坐騎,那可威風的緊。”眾豪門世家子弟們紛紛恭維。那年青的趙瑾太子麵色欣喜,顯然也是非常的高興。昨日,突然天降大喜,原本是丞相的老爹,忽然飛黃騰達成了玄國的新君,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太子的天然人選,簡直做夢一樣。今日他邀了一眾“好友”們上街,本來是為了慶賀自己成為玄國太子,卻又突然聽到手下稟報,在朱雀街發現了一隻奇怪的火鳥。他便帶著禦獸宗師和眾好友們,一起來看看。沒想,居然還真發現了一隻擁有一絲非常罕見的火鳳血脈。這就是他飛黃騰達的征兆啊!預兆著他日後將登基,成為玄國之主。“走,我們這便去包下醉仙樓,設宴為太子慶賀一番!”“今日不醉不歸!”眾青年子弟們吆喝著,眾星捧月一般,擁著趙瑾太子便要策馬離開。至於蘇塵,完全被他們一群人給無視了。也不能怪他們不長眼睛,完全瞧不見蘇塵的存在。蘇塵把自己的境界完全給收斂了,一丁點修為氣息都沒有顯露出來...這意味著他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在玄國也存在大量的凡人,沒有靈根,無從修煉。難道還指望,他們這群玄國最頂級的豪門世子,會特意跟街邊的一名凡人打一聲招呼?!蘇塵也有些無奈。這群公子哥根本沒想過,他們在強取豪奪了。他們的心裡,估計是覺得小火鳥是天上掉下來野鳥,恰好撿到了,合該就是他們的。“咳!”蘇塵朝他們說了一句,道:“這隻小火鳥是有主人的,而且她不是太好伺候。你們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的小火鳥抓走了,就不用跟我這主人說一聲?”這一群年青的豪門世家公子小姐們,終於注意到坐在桌子旁邊,吃著炒豆子,仿佛隱形人一樣的蘇塵。他們都是吃了一驚,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小平民。這隻火鳥有主人?所以,這小火鳥不是一隻野鳥?!行,退一萬步來說,這隻火鳥是你的吧。趙瑾太子瞧上了你的火鳥,把它帶走,這難道不是你三輩子難得遇上的天大榮幸?不值得吹噓個三天三夜?!你還想怎樣?難道,還要太子花靈石買下不成?“這家夥誰啊!”大將軍府的公子李滄,一咧嘴差點想罵娘。趙太子可能顧慮到自己在民間的名望,白拿老百姓的財物,傳出去不太好聽,沉吟一下,吩咐手下道:“來人,給他一個裝靈石的儲物袋。他一介凡人,靈石多了也不好,指不定就被人謀財害命了。給他一萬塊靈石吧,去城外買個宅子購幾畝田,娶妻生子,好生過日子。這火鳥,不是一個凡人該有的。”“太子果然愛民如子啊!體貼子民,連一個不能修煉的凡人,也如此愛護有加。”“日後太子登基,玄國必定大治!”“今日之事,必須找一位史官記下來,讓玄國廣為人知。就說太子幸購得火鳳鳥,愛民如子。”眾公子哥們頓時又是一陣猛讚。“喏!”那灰袍老頭有些心疼的從兜裡取出一個儲物袋。新太子沒帶錢出門的習慣,這筆錢還得他私房來出。蘇塵搖了搖頭。“你是趙瑾?把你爹趙弘叫來。”眾豪門公子們終於靜了下來,一個個錯愕的看著蘇塵。此人知道眼前的是太子趙瑾,居然還敢直呼他爹的名諱。趙瑾太子騎在火鬃馬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這個平民,麵色變得陰沉,冷著臉不再說話。他爹乃是玄國新君,這刁民居然敢當眾呼叫他爹的名諱。這是蔑視君王!大將軍之子李滄眸光閃過一道冷芒,冷哼道:“速調京城禁衛軍!如此狂徒,蔑視新君,定然司徒家族的餘孽黨羽!給本將拿下,押入大牢,秋後處斬!殺一儆百,以儆效尤!”他爹是玄國大將軍,他則是都城禁衛軍東門副統領。很快,一隊數十騎禁衛軍重騎兵轟隆隆狂奔而來,驚破了朱雀街的熱鬨。帶隊的,是一名元嬰修士,禁衛軍東門大統領廖大海。他曾經參加過玄洲眾聖之戰,是玄國投降的上千名元嬰俘虜之一。蘇塵宣布戰後一切照舊,後來他便官複原職,繼續戰戰兢兢的當這禁衛軍東門大統領。廖大海的東門禁衛軍大統領的官職比李滄要高,隻是礙著李滄他爹這個後台太大,反而很多事情要聽李滄的。廖大海帶著一支禁衛重甲騎兵趕來,看到李滄勒令要抓的人和那隻小火鳥,眉頭頓時狂跳了三下,沒敢動手。此人,身上全無聖人的氣息。可是,樣貌太像了!這隻小火鳥也太像了,尾巴上還翹著一根火鳳羽!它這不是在炫耀麼?!廖大海驚疑不定,不敢上前半步。這要是一個不好,那可是滅族之禍。他可不覺得自己比司徒家族多長了幾個腦袋。李滄見廖大海居然沒動手抓人,不由怒道:“廖大統領,還不速速將這前朝司徒餘孽拿下!沒看見太子在此嗎?難道還要太子親自向你下令?!”蘇塵沒有為難那廖大海,淡淡道,“把趙弘叫來。”廖大海聽這聲音,差點魂都嚇飛了,踉蹌一下,帶上一隊禁衛軍就朝原趙丞相府狂跑。途中,他還命令手下們去往大將軍府、各大臣、公爵、世家府,讓他們家主趕緊來。太子出大事了!他身邊這群豪門公子哥們惹上大禍了。這是窩案啊!玄國這才平靜了多久,又要一場大地震了。